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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笑道:“陛下还有这个爱好?”一听声音,梁焓如遭雷劈地呆在原地。燕重锦无声地跳下来,凝望着眼神发怔的人,心疼地抚上对方的白发:“是我。”梁焓恍然回神,心中所有的情绪一下翻涌上来,如鲠在喉,憋闷得难受。他咬紧唇,忍着眸中颤抖的泪光,硬生向后一退,微微笑道:“原来是燕教主,真巧,你也掉下来了?”燕重锦:“......”“我忙着赶路,不知道教主能不能帮个忙,带我上去?”这人真是奇怪,这个时候跟他闹什么别扭?燕重锦勾唇一笑:“可以啊,不过我得要报酬。”对方的目光过于赤裸,梁焓不由得又退一步:“好说好说,黄金还是白银?现金还是转账?我回东都就付!”燕重锦欺身上前,双手拄着墙,将对方逼到了坑壁上:“我要你。”梁焓干笑一声:“燕教主真幽默,快成亲的人了还开这种玩笑。”燕重锦懵了:“谁要成亲?”“呵呵,反正不是我。”燕重锦思索了一番,终于明白对方误会了什么。“我没要成亲,你被我爹骗了。那个房间是桑教主以前住的。她名下男宠多,巫族又民风开放,几乎夜夜做新娘,所以寝卧装饰得喜气洋洋的。我上任后才搬过去,还没来得及改......”妈的,池老魔,老子咒你一辈子没高潮!梁焓感觉自己蠢爆了,转念想了想,又道:“可你爹说的也没错。跟我在一起你总是倒霉,两辈子都没得好死......可能咱俩八字相克吧,我...真的不想再害死你了。”燕重锦抚着他的脸道:“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永远都死不了了。”就算你真是我的劫,我也认了。“为什么?”“因为我现在差不多就是死人的状态。”燕重锦大致给他解释了一遍长生蛊。梁焓一脸讶然:“你是靠蛊虫活着?”“嗯。”作者有话要说: “那.....”某人眼神下移,“有些功能是不是就...作废了?”燕重锦眯起眼,将对方狠狠吻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第98章四人重生番外前情提要及人设梁焓:淳武帝,前世被池月用箭射死,重生年龄十岁燕重锦:大淳柱国将军,前世死于南荒山火,重生年龄十岁巴勒孟甘:达靼王,前世被燕重锦所杀,重生年龄四十岁鞑琮沾玉:达靼王男妃,前世被巴勒孟甘所杀,重生年龄三十五岁总之,此世的梁焓未接受现代改造。燕重锦依然为复仇弑君而来,并不认识巴勒孟甘和鞑琮沾玉。然而,巴勒鞑琮二人却知道他,且一个想杀他,一个想爱他。哔声后是正文.....——哔——他躺在湿寒的浮冰上,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倦怠地睁不开眼。竖起耳朵,能听到轻微的水流声。脸颊感觉到点点凉意,还有些痒,仿佛雨落,却比雨冷得沁骨。吸进来的空气带着浓重的潮意,还有一丝水腥味。梁焓极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使劲儿撑起眼皮,发现周围一片濛白。侧头望着濛濛不清的雾气,看着从天而降的飞雪,脑中一阵茫然。这是什么地方?人死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他捂住被箭射穿的心口,手中一摸,却发现身上没有伤,而且连衣服都换了。凝视着眼前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梁焓十分困惑。这是怎么回事?忽然,身下的冰块裂了,整个人哗啦一声掉入水中,陷入到刺骨的寒湖里。猝不及防地灌了口冷水,他立即冷静下来,在湖中蹬掉鞋,解掉沉重的腰带,拼命划动四肢浮上了水面。十岁溺水后,他就学会了凫水。冷风吹过,湖面上的雾气消散了些。露出远山湖影和堤上寒翠。梁焓终于认出这是哪里,他居然又掉进了凌寒湖?!他奋力地朝岸边游去,待游近了,便看到一个少年静静伫立在湖畔。对方衣白如雪、眸幽如潭,个子不高,却像松树一样挺拔地站在岸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重锦?重锦!”梁焓又喜又惊,大声唤道。燕重锦立即蹙起了眉。他是来看太子淹死的,怎么对方会凫水了?而且还认识自己?心中杂念一闪而过,却依然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梁焓喜不自胜地游上岸,像条落水狗一样扑向对方。燕重锦一看自己的衣服被沾湿了,连忙撤步躲开,冷言道:“阁下认识我?”梁焓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虽然不知道怎么会回到儿时,但此时的燕重锦应当不识得自己,他不该表现得如此亲昵。“额,燕家少爷的大名,朕...咳,本宫略有耳闻......”他干咳道,“也见过你的画像。”东宫太子见过他的画像?燕重锦狐疑地打量着对方。梁焓小脸冻得青白,唇色透着紫黑,浑身湿漉,脚下还光着,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明亮的眸子却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你是太子?”“嗯,我叫梁焓。”“在下燕重锦。”燕重锦知道这是杀太子的最好时机,但看着对方尚且稚嫩的面容,不知为何,手中竟犹豫了。梁焓哪知眼前人在盘算什么,他咧嘴笑道:“劳烦燕公子,能借个地方容我换身衣服么?我有点...啊嚏...冷。”燕重锦将人带到岸边的小舟上,进了船舱,将自己的外罩脱给了他。梁焓吸着鼻涕道了声谢,将湿衣褪下来换上,但脱裤子的时候又犹豫了。燕重锦不可能把自己的裤子给他,这要是脱了下身就得光着了。“殿下把湿裤也脱了吧。”燕重锦生起火炉,“我帮你烤干。”梁焓只好递给他,靠在毡毯上,抱着光溜溜的腿烤火。船舱里一时安静。燕重锦没兴趣和仇人说话,梁焓是憋了一肚子话也不敢说。他偷偷打量着对方,想象着这个人还会长成那个战无不胜、玉树临风的白袍将军,心中百感交集,眼圈不由地泛红。真好,你还活着,我也活着。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安然无恙地活下去。见太子悄然落泪,燕重锦暗道这家伙小时候可真没用。不过说起来,梁焓在登基前一直是很柔顺的人,掌权之后才性情大变。也不知道是天生善于作伪,还是因为兄长谋反父母双亡刺激得狠了。“太子不必害怕,等会儿应该会有人来寻你。”“嗯,多谢燕公子相救。”梁焓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