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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哪还会再给第三次机会?!“我也不想死,可那个王八蛋要杀睿儿...”梁焓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一边两眼冒火地望向窗下的男人。燕重锦赶紧顺毛:“陛下息怒。现在大军尚未赶到,那王八蛋留着还有用,不能杀。待城破之后,你想怎么收拾宁家都行。”他方才站在角落里冒充雕塑,几番都憋得差点走火入魔。之所以忍到外面的卫兵撤走才动手,就是怕攻城前暴露行迹。否则宫中满是敌兵,一旦闹出动静,梁焓和自己都会身陷险境。梁焓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只身潜入东都的。他低头看了眼燕重锦身上的宫装,脸上霎时烧起一片红云:“那,那你都听到了......”好尴尬。自己居然对着一座活雕塑意yin,还他妈求婚了!这混蛋可真够能装的!“嗯,听到了。”燕重锦笑道,“臣妾本来等着皇上揭盖头呢。”梁焓羞愤欲死:“朕...朕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为何?”“你一个男人,又是将军,怎么可能嫁到宫里唔...唔......”燕重锦环住他的腰,纵情地吻道:“可我当真了,陛下不能言而无信。”“......?!”“燕重锦愿意嫁梁焓为妻。无论贫穷富足、无论顺境逆境、无论生病健康,我始终忠于你,不离不弃,直到永远。”梁焓彻底死机,且重启无效。燕重锦缓缓抚过对方脸上的伤口,望着呆若木鸡的人道:“陛下不必惊讶。你可以为我放下帝王的尊严和名誉,我也可以放下功名仕途和男儿身份,换上女装,做你一世的后妃。”琢磨来琢磨去,也只有这条路可以两全。换个无人知道的身份,既能相守,也不必因断袖之名连累对方。为了梁焓的喜乐平安,他甘愿在后宫里做个假女人。梁焓终于接上断线的脑路,激动地将对方扑倒,屁股上仿佛长了根欢快摇动的尾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当朕的皇后?!”身下人含笑点头。某人两眼冒光:“那朕以后也可以睡你了?”\(‵▽′)/燕重锦笑容一僵。梁焓挑眉蛊惑道:“皇后侍寝,得听皇上的。”这小子怎么一天到晚惦记着自己?燕重锦叹了口气:“陛下恒心可嘉。要不...您来世再努力努力?”“瞧不起人啊。”梁焓居高临下地道,“信不信朕哪天下药睡了你?”“不用下药。”燕重锦一把搂住他的颈子,激烈地吻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早就明白了,不是吗?这人就是自己的**药,一生无解,神魂颠倒。第61章56.55.54.53穹阊殿深处传来一声声**的呻吟,高低起伏,一浪压过一浪,听得殿外的守卫无不血脉喷张。门口的几个士兵纷纷交头接耳,猥琐地笑道:“嘿嘿,都尉果然有些本事,连天子都能调教。”“听听这连哭带叫的,姓梁的瞧着硬气,在床上还不是浪得和婊子一样?”“他本来就是兔相公,喜欢被男人干。就那细皮嫩rou的小模样,cao起来也不比女人差。”另一人擦着口水道,“但愿都尉玩够了也能让咱们爽爽,这辈子能上一回皇帝,死也值了!”听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夏荣心绞如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主子被人欺凌至此。正准备冲进去和姓宁的拼命,忽见西方的天际炸开一团红色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夜空。皇宫外,隐隐传来喧嚣的厮杀声。北蜀军和武林盟里应外合,偷袭了西城门,趁着夜色攻入皇城。宁军毫无防备,调度不及,眨眼被杀得落花流水,纷纷逃回了皇宫。燕重锦听到烟花的信号,知道城破了。他放过床上瘫软成泥的人,穿好衣服,一脚将昏迷的宁莫远踹醒。宁莫远一睁眼,看到的便是黑洞洞的枪口。这时,外面传来急促地敲门声:“都尉,大事不好!西门遭袭,北蜀军已经杀进城了!”完了......某人的心,拔凉拔凉的。“让你的兵投降吧,再负隅顽抗也撑不了多久。”燕重锦冷声道,“四营将士何辜?宁家老小又何辜?这么多人,竟要为你父子二人的野心全部葬送了不成?!”宁莫远面如死灰,颓然地垂下头:“我明白了。”楼连海刚进攻皇宫没过久,安午门就升起了白旗。池月不满地掐断一个敌人的脖子,抱怨道:“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么快就没得玩了?!”燕不离默默望着他身后的尸山,不想说话。宁莫远带着手下集体投降,燕字军连夜进驻皇宫,北蜀军分营驻扎京畿。所有军官押解下狱,大头兵也尽被赶去卫陵。燕重锦将一切安排妥当,已经快到子时了。楼连海放心不下外甥,想去穹阊殿觐见,被夏荣已龙体不适为由挡了。国舅爷顿时不开心了,他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勤王,却连面都不让见,这是什么道理?再说他又不是外人,梁焓要真不能见客,皇长子怎么屁颠屁颠地跑进去了?!梁焓刚沐浴完,正气虚体乏地歪在榻上,耐着性子安慰哭了一天的梁睿。听夏荣来报楼连海有些不满,他不禁蹙起了眉头。皇城原有的禁军已经损耗殆尽,东都现在可谓处于北蜀军的掌控下,万一楼家也来个翻脸不认人......“更衣,朕去见见他。”梁焓支撑起酸软的身子,艰难地站了起来。楼连海候在大殿中央,一看外甥脸色苍白地被人扶出来,还当他真是病了。“老臣叩见吾皇万岁!北蜀楼氏恭请圣安!”“国舅不必多礼。”梁焓寒暄了几句,扶腰落座,“此番多亏了舅舅的援军,否则朕难逃此劫。你们一路辛苦,朕本想让舅舅休息一夜,明日再在宫中设宴为诸将士接风洗尘。”“陛下客气了。”楼连海端详着他脸上的伤,自责道,“贼寇作乱,皇上受惊,都是臣等的过错,是臣救驾来迟。”梁焓笑着摆手:“不迟,刚刚好。朕不过受了点小伤,不妨事。”楼连海知道他被宁莫远困在宫里一整日,经历过什么,大抵也猜得出来,叹息道:“陛下这般年轻,倒比我想象得坚强。”梁焓总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可他又无法解释,总不能说其实是燕重锦干了自己吧?只好一边听长辈安慰,一边用手提了提衣领,遮掩住颈间的痕迹。楼连海看他龙体欠安,也未敢久扰,聊了几句便告退了。临走时却又抛出一枚炸弹,将梁焓炸得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