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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钱。”“我是被针对了吧?有钱长得帅是我的错吗?”谢然轻轻笑了一声,看向任昀:“那我给你弹一首歌,算是把这杯咖啡的钱给你了吧?”“好。”谢然唱的这首歌,任昀在手机上听过很多遍。但那时的谢然和这时的谢然却不太一样。十八岁的谢然像是野草,坚韧但并不起眼,或者说远没有如今这样引人注意。二十三岁的谢然像是野火,跳跃着,像是随时都能入侵某人的心里,留下可以燎原的火种。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不像一个人。任昀很难想象谢然会有那样的过去,昏暗的酒吧、各色的灯光、恣意弥漫的酒味、男男女女混杂着的汗水与气息……这些种种构成了十几岁的谢然的全部。他能走上舞台,或许是因为幸运、或许是因为天赋,又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旁人见不到的生命力。但不论是哪一点,都值得别人为之动容。吉他声悠悠地传了很远,谢然清亮的嗓音绕进他的耳中。他唱着那首,如同声嘶力竭的呐喊一般。“IsaidmaybeYonheohatsa|vesmeAndafterallYou’remywonderwallIsaidmaybeYonheohatsa|vesmeYonheohatsa|vesme”谢然弹完最后一个音,侧过头看向任昀,张了张嘴,无声地念出一句歌词。第40章熟了这算什么呢?任昀想。他是故意在镜头前做戏,还是在撩拨我?谢然没有给他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会有什么样的答案。他隐隐地有一些期待,或许谢然就像他从前在采访里说的那样,把自己当成最敬佩的前辈,并且在那几次事情之后,也依然没有消磨掉内心最初的感情。任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期待,也许这样能让他的愧疚感稍微减轻一些?又或许……他一直认为有欲望和爱是两码事。午饭时间之后咖啡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在经历了一个客流高峰后,任昀终于得到了他有史以来最低的“片酬”。他和谢然一共赚了22150冰岛克朗,仔细算起来比认真完成昨天的任务要合算得多。他们依旧选择了租车这种交通方式,早在今天早上出发前任昀就在公众号上预订好了车辆。“我觉得你们现在就像是怀揣着巨款的暴发户。”坐上车的那一刻,池青衍这么说道。任昀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照着微信上左若涵发来的定位调出地图。指望池青衍这个“NPC”支付车费并不现实,要想省下车钱,他们还是得找一个强有力的同盟。一号公路笔直地向远处延伸,两边是黄绿褐交杂的草地。冰岛地热资源丰富,随处可见乳白色的烟袅袅升起,像极了乡村里做饭时的炊烟,在这片鲜有人迹的土地上添了一片生机。车子被白雾与硫磺的味道包围,左若涵按下了车窗,向外投去一眼,问旁边的池青衍:“我们有机会泡温泉吗?”谢子昭说道:“蓝湖在雷市周边,我们现在去了维克镇,估计没机会了。”左若涵叹了一口气,说:“那我们不是很亏?来冰岛极光没看到也就算了,温泉都泡不了。”“我们还有几天时间,说不定哪天晚上就见到了呢?”谢子昭轻声安慰。微信群里,吴梓萱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我和孟甯要上街买菜了,节目组说晚上的晚饭我们自己搞定,你们有什么会做的菜吗?我们去买食材。”孟甯紧跟在她后面接了一句:“别指望我们了,我们只会吃。”左若涵说:“我只会炒蛋,再厉害点就是西红柿炒蛋。”池青衍点开了语音,说道:“你们买一点牛排啊鱼rou啊,看到蔬菜也买一点。”左若涵顿时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你居然会做菜?!”池青衍把掉落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悻悻地说:“不会,但我前面这位会。”开着车的任昀不满地“哼”了一声,说:“想吃什么自己去做,我不给你当苦力。”池青衍扒住了驾驶座的椅背,凑上前说:“哥,你就算不给我做,也得给谢然做吧?做两人份和做三人份有什么差别吗?”“是没差别,但给对象做和给你做,有差别。”任昀凉凉地回道。池青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高中的时候去你那蹭吃蹭喝你从来不拒绝的。”任昀没有理会他。维克镇和雷克雅未克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岩石上嫩黄的杂草,这里像是用黑白相机拍摄出来的画面。岩石是四方体的,有棱有角,一层一层地向上延伸,没有多少规律,但又分外和谐,像是雕塑家精心雕刻出的工艺品,处处都透着冷淡和傲慢的气息。但视线上移,看到岩石顶上的那片生命后,眼前冰冷的工艺品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变得真实了。汽车缓缓驶入节目组安排的民宿的小院中。两姐妹听到车声,飞快地从房子里奔了出来和左若涵拥抱了一下,抱怨道:“你们再不来,我们都要饿死了。”五人先上楼放行李,谢然一言不发地背上他的吉他,走在任昀的前面。后者突然发觉,这一路上谢然似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有些过分沉默了。他走上前去,在走道中与谢然并肩而行,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问道:“怎么了?”谢然脚步一滞,然后推开了旁边的那扇门,走进了房间里。房间里的摄像头因为他们的到来转动了九十度,谢然眼睛一瞟,放下自己的吉他,转头对任昀僵硬地笑了一下:“您看不出来吗?我在吃醋啊。”他开始喜欢房间里的摄像头了,如果不是它的存在,自己恐怕都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谢然自嘲地想,我为什么这么怂呢,这个时候借着镜头的遮掩直接把任昀摁在墙上亲,他可能都会觉得我是为了节目效果吧?“吃……谁的?”任昀干巴巴地问道。他引以为豪的演技在这个时候仿佛都不存在了似的,像是被某种奇怪的恶魔果实夺取了能力一样。“池青衍的啊。”谢然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我高中的时候,只能吃食堂呢,哪里有您做的饭可以吃。”“就因为这个?”不是,谢然在心里说道,我嫉妒的是他能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