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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他猛地回过头来,任昀发现早上助理给他做的头发都散了大半,有几根还挂在了眼皮上。有些可爱,他想。“你在这干什么?”第12章园长斜阳从云雾间挣开一束光,落在田垄上。任昀站在逆光的方向,背后的霞光为他披上了暖色的光晕。谢然歪着头想了想,搂过旁边的一个小姑娘,又在另一个男孩的头上摸了摸,笑道:“不知道,做幼儿园园长吧。”任昀的视线定住了。谢然的脸上带着笑,暖光模糊了他的脸部轮廓,唯有那双眼睛格外明亮,他的胸前口袋上还别着一朵白花,不知道是哪个小孩采来的。任昀有点想要调侃谢然多大年龄的人了,还幼稚地和这些孩子凑在一块,但话到了嘴边,又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这个资格。他盯着谢然看了一会儿,半分钟后才收回了视线,对谢然旁边的那些小孩说道:“你们该回家吃饭了。”他们撇了撇嘴,谢然抬手在其中一个的背上拍了拍,说道:“任哥说得对,太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几个小孩悻悻地仰着头看着谢然,见对方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好互相扯着袖子散去。任昀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向他们的住处。他的脚步不快,像是刻意放缓了,就等谢然追到他的身边。“明天还要待半天,我们下午回去。”任昀说道。除了当地的学校,任昀的资助对象还包括几名独居老人,跟着他们来的一辆车中放的大多数都是给老人们的生活用品。谢然知道他这是要亲自上门,点了点头后,又道:“要我跟着去吗?”“有几户比较远,摄像师也不好过去,你们就不要去了。”任昀说道。谢然乖巧地“嗯”了一声,接下来两个人一路无话。傍晚,任昀工作室的微博上传了一组图片。前四张是任昀和谢然一同在教室里分发学习用品的,后面还跟着两张任昀给孩子们上课的照片,第七张是在教室后拍的谢然认真“听课”的模样,最后两张则是谢然和一群孩子蹲在地上玩飞镖的场景。山区网速不好,谢然加载了好久才看完了九张图。“最后两张是什么时候拍的?”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任昀。任昀侧过身瞟了一眼,道:“我过来的时候。”谢然和任昀的粉丝很快就摸了过来。谢然那边早就和自家大粉有过沟通,是以她们第一时间就发动其他粉丝进行了控评。评论前几条刷过去,几乎都是两家粉丝的声音。差不多刷了有两个屏幕,谢然才看到了别的声音。【就我一个人看到谢然脖子上的红痕了吗?难道他们已经……】【姐妹你不是一个人,我也看到了,任视帝好野】【楼主清醒一点吧,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蚊子咬的好吗?西南山区蚊子多这谁不知道,眼睛不好使可以捐给需要的人】【任昀果然口嫌体正直,刚官宣没多久就已经把自己最“讨厌”的小鲜rou酱酱酿酿了】【任哥从前做公益从来不拍照,这次是因为谁大家想必都知道[微笑]】谢然退出评论,重新点开那几张图认真地看了几遍。他的衣服领子不高,前四张图都可以隐约看见脖子上的那块红痕。他抬起手找到那个位置摸了一下,确实是有个微微隆起的小包,应该是昨天晚上被咬的,并不痒,所以谢然也没有过多在意,倒没有想到这些粉丝个个都身带显微镜。他下意识地去看任昀的脸色,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这些评论。就在转头的那一瞬间,他们的目光撞在了一块。“要不要……我解释一下?”谢然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蚊子包,问道。他皮肤白,这点红色在上面极其突兀。“不用了,反正本来也是想要这个效果。”任昀的眼皮掀了掀,而后撇开了视线,“小吴那里有药膏,我待会儿叫他给你带过来。”小吴是任昀的助理。谢然笑了笑,其实他自己身上也备了不少,但毕竟是任昀难得的好意,他自然也不会开口拒绝。谢然应了一声,退出了任昀工作室的微博,点进自己的话题想看看自家粉丝的反应。官宣后的几天来他都不敢点开自己的超话,公众人物公布恋情后的情况都是大同小异的,很少会有风平浪静度过的例子……除非已经糊穿地心了。这几日的质疑声和骂声比之前收敛了许多,但反黑站挂出的那些链接却还是一长串地挤满了整个屏幕。那些微博名……像是任昀的粉丝。他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退出微博后便切换进了另一个软件,随便刷了几个视频。·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先去了离得最近的一户人家。房子是简陋的砖头房,瓦上盖着青苔,屋里虽然昏暗,但感觉一眼就能望得到头。木制的门板敞开着,不过几平方的厅堂中摆着张竹椅,老人就坐在上面,灰蒙蒙的眼睛无神地望向外边的世界。他的记忆不太好,经过曾叔介绍才想起任昀是谁,布满蜘蛛网般的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来。任昀准备的都是生活必需品,在墙边上堆成一大块。老人颤着手握上任昀的,轻声说着“谢谢”。任昀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柔声说了几句话。无非是注意身体之类的。他的声音压得低,极其温柔。谢然在他的身后听着,眼中都不由得化开了一汪星湖。这份温柔不属于他,但他想要的比这还要多。他想要那双眼睛里只映出他的身影,他想要任昀给予他所有缱绻,他想要任昀的爱抚,想要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过每一片红毯,站在万人瞩目的聚光灯下。从此,他可以不去管那些人尖酸刻薄的嘲笑,也可以不去管旁人或怀疑或嫉妒的目光。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资本,他还这么年轻,毫不惧怕放手一搏。村子里有些路还未修缮完毕,其中有几条还是用锄头刨开的泥路,坑坑洼洼的,任昀第一回走的时候都不禁皱起了眉,他以为谢然怎么也会抱怨几句,但从头到尾他只听到了对方的喘息声——还是压抑过的。许是碍着面子。他不由得想,自己会不会对他过于严格了?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身后的谢然踢到了土块,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几步。任昀转身要去拉他,谢然也地抓上了任昀的手臂,稳定住了自己的身体。这人摔倒频率之高几乎都让人怀疑他是在故意碰瓷。“抱歉。”谢然小声说道。抓在手腕上的那只手带着温软的触感,他的指腹因为常年使用吉他长着一层薄茧,但掌心里的rou却是截然不同。“小心点。”任昀说着,从他的手心里抽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