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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连带讨厌上了金毛外形的103,仗着它是金属壳子不会疼,每天对它抓挠咬踢样样都来。每到此时,毛毛便优雅地趴在高处,高贵冷艳地睥睨那两条愚蠢的狗,丝毫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和它们共处一室。家里一切都好,毛弥便把心也收了回来继续拍戏。如所有人的预料,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让毛弥夺得了A乙最佳男演员,成为同批次艺人成就最高的演员,同时电影还横扫各大奖项,一举囊括了剧情类最佳影片、最佳电影配乐、最佳导演、最佳剪辑等近二十个奖项。刚拿完奖,也紧随其后杀青了,因为这部文艺片片长和制作周期都短,后期难度也大大降低了,所以最后居然和几乎同步上映,甚至还比它早了一天。于是这两天他的亲人们都常驻电影院了,每日呼朋唤友地包场,十刷都嫌少。与之相反的是,女主角阿苏塞娜开完首映礼,连首映也没看,甩给毛弥一个联系方式,便不知所踪。因为这个,惹得霍靖楚吃了好一段时间的醋,看电影的时候死死抓着毛弥的手不放,尽管电影里两个主角纯情得连手都没牵过,依旧时不时要和他讨一个吻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实际上就是一个纯情得不能再纯情的简单小故事,两个主角连爱恋都不敢形于神色。在小村庄里,安娜是一个怪胎,她每天读书,做白日梦,既不和那些姑娘一样每日做活,也不参加各种活动,明明是最漂亮的女孩,却根本不屑于与男孩们交往。她的父母不知在哪杳无音讯,只有一个老人家每天照顾她的起居。她有数不清的首饰与漂亮裙子,也上过昂贵的学,于其他姑娘来说,她就和一个公主一样遥不可及,也和一个怪物一样奇奇怪怪。最可笑的是,她最爱和各种死物说话,有人曾见过她和一株野花聊了一下午的天。植物尚且如此,勉强有个人形的稻草人则更是如此。她总是围着稻草人转,声称它们也有灵魂。一些长舌妇常说,安娜是因为太寂寞,人人都排挤她,才把她寂寞出了臆想症。一日黄昏,受了捉弄的安娜靠着塞尔希奥低泣,哭得泪眼朦胧时,一只硬邦邦的手为她笨拙地抹去了眼泪。她惊异地抬头,却见是一个漂亮英俊的少年正担忧地看着自己,他头顶草帽,身披草披风,就像一个用稻草装饰出来的小王子。安娜看见他脖子上有一个五角星的图案,与她过去用蜡笔在稻草人上画的一模一样。“你……你是塞尔希奥?”少年歪着头,澄澈的眼睛眨了眨,生涩地微笑。从此他们便成了好朋友,安娜教会了他说话,也知道了塞尔希奥只有白天才能变成人。村落里的姑娘们都羡慕她能有这样一个好看的异性朋友,她们也想能够与他建立友谊,塞尔希奥面对她们却只是微笑,他的眼里只有安娜,他看她的时候是那样温柔与热忱。许是少年太过精致,太过善良,所以他们都忽略了他的来历,忽略了他僵硬的身体与奇怪的走姿。他们在白天形影不离,一同念诗,放风筝,摘花,涂鸦,甚至去村边的小山冒险,一切安娜想做的事终于有了人陪伴。她最喜欢的是他们在阁楼看书的时刻,塞尔希奥听她读莎士比亚时总是很认真,每逢那时他们坐在一起,一起捧着书,一同哭一同笑,仿佛连灵魂都融为了一体。“塞尔希奥,你可以变成人吗?”他们坐在树枝上看着点点炊烟的小村庄,安娜突然侧头问道。少年专心为她编织着花环,一言不发。“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安娜不依不挠。塞尔希奥将花环轻轻戴在她头上,温柔地笑道:“是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只有白昼也好。”安娜说“我愿意与你度过所有的白天。”塞尔希奥的眼睛闪了闪,又陷入了沉默。他们过得像水一样平静而美好,于是就连分别也顺理成章,没有任何转折与冲突。安娜说,她的父母来了信,却不说信里的内容。很快,黑夜降临,少年消失,又化成了一个普通的稻草人。漫天繁星,一辆外来的马车稳稳停在了风车前。画面渐黑,又渐亮。在荒野轰鸣飞驰的火车上,一个美丽的少女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她的手边放着一本故事书,还有一支红色的蜡笔。她撩开稍乱的长发,侧头问身边的老人:“什么时候了?”“刚刚日出哩,我们很快就能到大城市了。”少女点点头,将故事书装入包里,支着下巴认真看着窗外的风景了。镜头从荒野一路飞跃,一直穿到那座偏远的村庄里,只见原本还与风车相邻的房子消失无影,空荡荡的空地前,立着几个稻草人。晨光照在脖子上画着五角星的稻草人身上,它看起来与其它稻草人没有任何两样,一个孩童走过来恶作剧地踢了他一脚,然后蹦蹦跳跳地跑远了。这一切究竟是旅途中一个少女的美梦,又或者只是一个稻草人隐秘的痴心妄想,终究不得而知。在塞尔希奥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时,看首映的毛弥和霍靖楚就已离了场,他们站在熟悉的黑暗过道里,四下寂静无人,只隐约听得见影厅里的声响。他们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是霍靖楚的首映。“重温一遍?”霍靖楚蓦地把他逼到墙角,将人禁锢在自己两臂间。毛弥最喜欢他这副面无表情的冷峻,每次一看都觉得心酥软一片。“重温你的告白么?”毛弥向前一步,两人近得呼吸交缠,他扯了一把霍靖楚的领带,迫使男人低下头来,然后如羽毛般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这次你不会再误会了。”霍靖楚喉头一紧,手紧紧搂住毛弥劲瘦的腰身,边回应他的吻边含糊道:“那时你紧张得发抖,看见我走近一点都想逃,我只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说过。”毛弥双颊红得像是醉了酒,报复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霍先生手段高明,只几句话就让我好长一段时间忐忑不安。”“那是我的罪过了。”霍靖楚手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将人抱了起来,直接放在了窗台上,毛弥被这一下吓得不轻,只闷哼了一声,双眼瞪大,有些不知所措。晚风吹拂,他双手紧紧搂着霍靖楚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干……干什么?”霍靖楚欺身过去,整个人成了毛弥唯一的坚实依靠,任由他扒拉着自己,显然极其享受这场投怀送抱:“这里看你看得更清楚。”霓彩同着星光洒在这座璀璨的城市中,一点点映在毛弥的眼中,高楼大厦,万千灯火,一切金碧辉煌,一切伟大又灿烂。许是因为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