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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贱人身边的丫鬟婆子没一个好惹的,奴婢们打不过。”陈夫人的丫鬟一脸无奈,她可不愿接下这个差事,到时候奈何不了沈羡鱼,挨了一顿打,回来还要挨训。“这个贱人!”陈夫人攥着帕子,在原地走了好几圈,仿佛一只暴怒的母狮,迫不及待想要撕碎欺负自己幼崽儿的坏人,“大夫呢?怎么还没来!你们一个个的,干的都是什么事!小姐在自己院子里受欺负不说,现在连个大夫都请不过来!要你们何用!等事情结束了,干脆找个人牙子,全都卖了!”“夫人饶命啊!”一群丫鬟婆子连忙跪下,哭着喊道。然而,不等他们派人去请沈羡鱼,沈羡鱼带着人自己过来了。看着乱糟糟的院子,进进出出的下人,沈羡鱼心里那叫一个爽快啊。“夫人,三少夫人现在在院子外面。”一个丫鬟看到沈羡鱼,连忙进去通报。“什么!她还有胆子过来!”陈夫人眼睛一瞪,“让她给我滚进来!”“哟,夫人好大的火气。”不等她的丫鬟出去,沈羡鱼款款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这个毒妇!竟敢对我儿下手!你疯了不成!”陈夫人看到沈羡鱼,原本十分的怒火瞬间暴涨一倍,“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打到死为止!”“夫人也知道生气啊。”沈羡鱼笑了一下,不等他吩咐,夏柳将所有靠近的丫鬟婆子全都踹翻,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那当初,我被小姑子推到水里的时候,夫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夫人被沈羡鱼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那是你活该!”“是,是我活该。”沈羡鱼点点头,一脸赞同,“所以现在也轮到小姑子活该了!”“你!你个贱人!”“张嘴闭嘴就是贱人,陈夫人真是好教养,难怪小姑子这般跋扈。”沈羡鱼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坐到夏柳擦干净的椅子上,“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捅出去了,小姑子的婚事,就难了吧?谁家愿意找个这般粗俗的女儿?也不怕耽误了孩子。”“你敢!”事关女儿的婚事,陈夫人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rou。陈夫人越生气,沈羡鱼越高兴,他最喜欢看别人恨毒了他却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我怎么不敢?”沈羡鱼笑的格外灿烂,“反正我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不在乎再烂一点,我这破败的身体也没几天好活了,俗话说得好,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与其憋屈死,还不如高兴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沈羡鱼虽然笑着,但是那眼睛仿佛淬了冰,看得人心里凉飕飕的。老实人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沈羡鱼什么都失去了,就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比起陈家这些人,他少了太多顾虑,破釜沉舟,也不是不可能。陈夫人心底一片发凉,特别后悔当初贪图便宜招来这样一个瘟神。她原先还想着拖一拖,反正沈羡鱼没几天好活了,把她耗死在陈家,这些事就没人知道了。没想到沈羡鱼会采买这样一群厉害的丫鬟婆子,让她拿捏不住,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将府上闹了个天翻地覆。先是她的娘家侄女,再是她亲闺女,下一个呢?是不是轮到她了?陈夫人越想越害怕,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站立不住。这时候,大夫过来了,沈羡鱼看她那样子,哼笑一声,也不多留,带着丫鬟婆子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第二天,陈夫人让人拿了五千两银票,并和离书,让沈羡鱼搬出去。她实在是怕了,担心沈羡鱼一个不爽,对她下手。沈羡鱼拿了和离书和银子,没有继续逗留,大摇大摆带着一堆仆从和嫁妆出去,搬去太子安置的小院子。忙忙碌碌一下午,终于将屋子布置好了,看着焕然一新的新房子,沈羡鱼心里美滋滋的。看完卧室,又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跟旁边的婆子说道,“明儿有空,去买几株桃树杏树梨树等种上,花瓣能看能吃,到了秋天,还有果子吃。”“是。”婆子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他一边说,一边简单归化着院子,说不定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见着天黑了,婆子做了一些吃食送过来,沈羡鱼十分满意,总算过上人过得日子,不用整天战战兢兢。“小姐,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小丫鬟特别新奇。沈羡鱼从陈府出来,恢复单身,让他们改口,喊自己小姐,不喊夫人。“是啊,高兴吗?”沈羡鱼笑眯眯地揉了揉小丫鬟的头发。“特别高兴!”小丫鬟眉飞色舞,像只从笼子里出来的小鸟,蹦蹦跳跳的。“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沈羡鱼弯了弯唇。“嗯!”小丫鬟重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入夜,沈羡鱼躺在床上,盘算着赚钱的法子。小丫鬟被他打发到房间睡觉去了,没让她睡脚踏上。一来男女授受不亲,二来他是现代社会长大的,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思想,没办法像封建社会的土著一般不把丫鬟当人看。好在小丫鬟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坚持,乖乖去睡了。刚开始准备盘一些店铺,买些首饰衣服,但是京城的铺子轻易买不到,再加上没有人脉,也没有进货渠道,只能雇佣一些管家。万一这些管家中饱私囊,他一个“闺阁女子”管束不到,这铺子开了无异于为他人做嫁衣。何苦呢?他知道,若是求上太子,太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是之前太子愿意给他人手,帮他从陈家脱离出来,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求太多,反而不美,会让人觉得得寸进尺。吃相未免太难看。沈羡鱼自幼跟jiejie相依为命,看尽人性冷暖,世态炎凉,从来没想过靠别人。更不喜欢欠人情。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原本好好的心情,因着这件事,消失得无影无踪,沈羡鱼辗转反侧到半夜,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连忙披了外衣出去。月光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自己屋外面,他脚下,还踩着一个人,另外两个倒在地上,痛苦□□,沈羡鱼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小姐,方才这三个贼人翻墙进来,是这位公子帮忙将人擒住的。”夏柳恭敬答道。“……”沈羡鱼面色复杂,虽然眼前这人帮了自己,但是半夜三更,莫名出现在自己院子里头,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啊。“在下奉命保护小姐,明日会送一批护院过来,小姐不用担心再有宵小之辈上门sao扰。”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