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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努力都用不着,简简单单就拿到了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的奖杯。就问你们一句,厉不厉害?!”青年男女围在沙发旁,你一句我一言说了起来,不外乎都是捧场的话,池先声神色淡然,随众人一起鼓了鼓掌,找到立在窗边的池歌。“怎么不过去跟他们一起聊天?”“谈不起来。”池歌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死死皱着眉,视线落到他双手抱着的玻璃罐上,能冻死一只墩布,沉默许久开口,“这是什么东西?”“青梅啊。”池先声有些茫然地说。之后低下头,瞅了瞅,应该很好认吧。再抬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歌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两下。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刚采摘下来的,新鲜的,翠绿的,泡在冰糖水中的青梅。”“……你确定就要这样一直抱在怀里?”“我就是想过来跟你拿车钥匙的,我先把它放到后备箱里。”池先声觉得今天他哥有点莫名其妙,先是一人窝在墙角,又话里话外地,针对他格外美味且无辜的青梅。半天没想明白,池先声的声音不觉软了下来,“这罐子太大了,沉甸甸的,我抱得手臂都酸了……”“你们在说什么!”束梓突然从背后跳了出来,站在墙边,看着他的青梅,舔了舔唇,眼中发光,“好好看哎,绿沈梅子,无色甜汤,很有夏天的感觉,看起来就很好吃,可以尝一颗吗?”闻言,池先声立刻抱紧玻璃罐,他咬住牙,垂下目光,不想,不行,连一颗都不愿分给别人,就算是束梓也不行。“还好人不算多,有这么一罐子,够大家分了。”池歌一言定下,直接充公,不容置疑,“等回去的时候,路过超市,我给你多买两罐。”“不行——”池先声猛地抬起头,提高声音,舌齿间还余留着甜,抿了抿,他的视线看向一边,有些负气,“这是我的。”“好好好,你的你的。”束梓失笑,站在他这边,瞪向池歌,“我看谁敢抢!”池歌发出一声冷笑。至少他的青梅现在是安全的了,池先声松口气。“我有个好地方,可以借给你,先藏一下。”束梓指了指酒柜,“但是有个要求。”池先声等她说完。“那就是。”束梓小声说,“亲我一下。”池先声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要求怎么样先不管,单说酒柜,这个地方就一点都不好。安全性几乎为零,一会儿喝高了,有人来取酒,难免不会觊觎他的青梅,爽口又能解酒。池歌不肯给他车钥匙,就只能先放到屋里了。他抱着玻璃罐,左挑右选,最终,决定放在餐桌旁的小柜子上,一抬眼就能看见,眼皮子底下绝对保险。从饭店里叫的菜,荤素对半,两盅汤,三份甜点,摆了满满一桌。池先声左临束梓,右挨池歌,对面越过一颗头,就是玻璃罐。他给墩布准备完午餐,看着竹筷,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看池歌,有些犹豫,又转向束梓,压低了声音说:“我要去趟洗手间,刚摸过墩布。”“啊?好啊。”束梓正吃着一片冰淇淋面包,嘴角还沾了抹黑奶油,刚说过的话,眨眼就忘了,半点没反应过来,还看了看洗手间的位置,她指指二楼,还点了点头,“嗯,里面有人,你可以去楼上,我卧室带洗漱间,我不介意。”池先声就知道,无奈地提醒她,“重要的是我的青梅,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里,拜托你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它。”“okok。”束梓比个手势,眨了眨眼,“交给我,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木楼梯,无扶手,简约设计。他走到转角处,转过头,最后看了眼青梅,它静静地待在桌子上。随后,池先声仔细洗净手指,取出方巾,擦拭水渍,之后毫不停留,连卧室布置都无心关注,三步并作两步,刚到楼梯口,果然,听见这群人在讨论他的青梅。“这汤看着挺清亮啊,梅子也大。我今天早上才去过水果超市,你们都不知道市面上的梅子有多小,两颗才顶这罐里的一颗大,颜色还浅,一看就酸。束梓你少私藏,这种好东西就应该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这不是我的。”束梓说,“你们少打它的主意,随便看看就行了,我都吃不着呢。”“诶诶我知道,刚才看见小不点一路抱进来的,合着还不是送给你的。”红发女人啧了一声,“就给我们吃几个呗,反正还有那么多。”“就是嘛。”小竹随之附和,“我表哥一定会同意的。”你表哥我半点都不会同意。池先声面色发冷,几步下了楼梯,刚转过身,踏上平地,她已离开座位,双手抱着他的玻璃罐,脸上浮现俏皮的小酒窝,嘟囔着,“好重哦——”一抬眼,她和池先声四目相对,眨了眨眼,手轻轻一松。“咣”的一声。玻璃罐应声而裂。碎片或大或小,一片片闪着星星点点的水光。青梅硕大、浑圆,猛然落地跳了几下,四处滚落,沾满甜汁和人们鞋底的尘土。浅绿色汤汁铺在地板上,弥漫扩散。一条水迹流到池先声脚下。屋子里静得听见呼吸声,小竹慌了,至少表面看去是这样。她手足无措,眼底发红,凝结水汽,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声音颤抖,带着点儿哭腔:“我不是故意的……”第61章比赛比赛“对不起,阿声。”束梓迅速放下筷子,站起身,隔着大半个客厅,她望了过来,两道细眉压住眼,面色凝重,“答应过你的事,没做到,是我的问题。”池先声沉默地注视着一切,他双手自然垂下,贴着裤边,手背浮现几条浅青经络,肤色苍白,衬得格外明显,青筋微微突起,一路延伸进袖口。许些用力,他手握成拳,闭了闭眼,缓缓平复下气息,稍后,松开捏得有些泛白的指腹。“与你无关,是我顾虑不周。”池先声不动声色,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唇边牵不出半点弧度,心中也并非无所谓。他无意义地扯了扯嘴,转而紧紧闭着,绕开脚边的青梅,甜汤,走进厨房,最终放下一句:“你们继续吧,我找东西收拾一下。”厨房中,一面墙有扇花格窗,阳光透进玻璃,洒上青瓷地砖,途中被木片分割,也是斑驳陆离的碎影,难看至极。“肖竹——”束梓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不带一丝笑意,像清早震得墩布一个激灵的风。许是多年未见,在另一个地方,记忆中的人逐渐长大,完善自己的人生,因而陌生,池先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