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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语:“嗐,没事,反正夫长又不知道。”萧轶保持沉默,握着勺子的手渐渐收紧,勺子表面出现了一条裂纹。秦长愿恢复了些精神,笑嘻嘻地看向萧轶:“萧公子,你念在我现在是个残废,不如帮人帮到底,顺便再喂喂我啊?”勺子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结实的瓷勺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裂成两块。秦长愿惊呼一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有些心虚道:“这勺子怎么回事啊,这么不禁用,幸好我房里还有。”最后萧轶也与他妥协,手端着碗,秦长愿自己用还能动的右手,一勺一勺地舀着粥喝。秦长愿平时这么个不老实的人,喝粥时候的样子竟然还有些乖巧。萧轶渐渐眯起眼睛看着他。自从得知秦长愿是引魂重生的人之后,萧轶脑子里就总有些不太实际的幻想。长久的相处下来,他不得不承认,秦长愿的性格与无念真人相像,且当时秦长愿上试灵石的时候,初云剑是有明显反应的。像初云剑这种品级的灵剑,不会平白无故地发出嗡鸣。那秦长愿和无念真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且他记得,无念真人的俗世名讳就是姓秦。萧轶觉得有些头疼,若不是他清楚无念真人那些年一心扑在修行之上,根本不懂男女情爱,他几乎就要怀疑秦长愿是无念真人遗留在世的血脉了。“萧轶,你想什么呢?”萧轶立即回神,便看见秦长愿不满地看着他。粥碗早就空了,看样子秦长愿已经叫了他许多声。萧轶默不作声地将碗和瓷勺收走,便听见秦长愿问道:“谢温瑞临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萧轶侧过身:“我答应他了。”说完,他将手中的金色小令牌展示给秦长愿看。秦长愿本就没想拒绝谢温瑞,但也没想到萧轶会答应得这么快。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答应了?他想拿这个东西做什么都没问清楚你就答应了?”萧轶平静地看着他:“我记得我在还你的人情,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秦长愿破天荒地红了耳朵以示对萧轶的敬意,甚至有些心慌,以至于原本想好的嘲讽一通萧轶的话都吞进肚子里忘了说。当晚,元神网络之上关于出现在令法堂上那个积分奖励高达一千的神秘任务被哪个弟子给领走的猜测就像是一道飓风席卷了整个元神网络。饭厅都变得安静得犹如书阁。所有的弟子都在低着头刷那个一瞬间就盖起了百层高楼的函帖。“我们学宫从创立以来就从来没出过一千积分点的任务,这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没出过不代表不能出啊,若是任务难度足够高完全没有问题啊,学宫戒律又没有规定上限,想给多少的报酬就给多少的报酬啊,楼上是不是儒道门的尼姑庵,既没头发也没见识。”“哟,我们没见识,那你们死道士就有了?我看今年新来的那两个十品灵台的师弟在你们那也是糟蹋,识相点就赶紧把师弟放出来。”“楼上不要歪楼好吗,今年这个一千积分点的任务到底到了哪种难度我们不敢说,但至少是谁接了这个任务我们总可以猜一下吧,是那两个十品灵台的天才师弟,还是谢公子?”“我猜是天才师弟,据说上次令法堂里那个五百积分点的任务就是他们两个组队完成的。”“我觉得是谢公子,谢公子这么厉害的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情!”“楼上不要乱说吧……我看见了,是谢温瑞发布的一千积分点的委托,所以,他只能是那个傻儿子。”“我不许你这么说谢公子!”……秦长愿一边看元神网络一边笑。萧轶任劳任怨地替他收拾行李,偶尔向他投去奇怪的目光。谢温瑞在走之前将有关千龙引的所有消息都给了萧轶,其中一项,在南郡的最南部,靠海的一个名叫落月城的城镇,十天之后会有一个大型拍卖会,其中千龙引就会作为压轴的宝物供人拍卖。这是最为简洁的一种方式,若是错过这次,他们不但需要再等上半年,甚至还需要亲身入险境,亲自去采摘千龙引。难度要比天香花高上数倍不止。秦长愿与萧轶略一合计,便决定今日连夜启程。南郡不比北疆,御剑飞行就能过去,南郡距离中洲学宫相当遥远,若想方便一点直接过去,租借飞行法器,只不过这一来一回,秦长愿倾家荡产也租不起。第二个方法就是搭乘商队的飞行法器。这些商人对钱的嗅觉都很灵敏,他们往往会专门空出一座飞行法器来搭乘路人,这样能净赚得许多利润,还不用扣除成本。走之前,萧轶面无表情地看着秦长愿的左臂:“你能行吗?”秦长愿机械地动了动,僵硬道:“没事,我能行,肯定不拖你后腿。”萧轶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就放下心来,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看不剑与末月一同装进剑袋里,背在身后。秦长愿笑着看他。萧轶动作停下来,迎向秦长愿的目光。秦长愿道:“没事,就突然发现我还挺喜欢你。”萧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径直站起身,走向门口:“走了。”秦长愿哼笑,连忙追上他。-临近年底,很少再有商队会去南郡这么远的地方,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支去南郡的商队,却被告知已经满员了。秦长愿长叹一声:“真是时运不济!”但他这一声叹完,忽然被萧轶推了一下胳膊,他下意识扭头看去。只见以满员为由拒绝搭载他们的络腮胡大哥笑眯眯地与一白衣姑娘聊了会儿,最终白衣姑娘顺利登上飞行法器。秦长愿目瞪口呆。白衣姑娘上去之后,又过来一名中年男人,络腮胡大哥义正言辞地以“满员”为由拒绝了他。中年男人略有遗憾地走了。秦长愿继续目瞪口呆。忽然,他道:“萧轶,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萧轶沉默地看他,似乎也明白秦长愿的“一计”是什么计。成衣坊秦长愿随手拿了两套衣裙,拉着萧轶进了隔间。萧轶抱着衣裙,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秦长愿边换衣服边挑眉看他:“怎么了萧轶?刚才你也看见了不是?那大哥对我们有偏见,他只让姑娘乘,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萧轶眼神凉凉地看他。秦长愿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大丈夫能屈能伸,必要时能阴能阳,我们这是迫不得已嘛……”他话落,衣服已经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