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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祝雁停也是如此。祝雁停笑着将小孩搂进怀里。晚膳之时,祝雁停的面前多了碗长寿面,他愣了一瞬,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生辰,心头微动,下意识地看向萧莨,却听珩儿骄傲挺起胸膛,高兴与他道:“珩儿叫人准备的,爹爹生辰也要吃长寿面!”萧莨瞥了那面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祝雁停顿时有些讪然,问珩儿:“你怎知道是今日?”“我问嬷嬷,嬷嬷告诉我的!”珩儿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要求表扬。祝雁停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好孩子。”珩儿还想说什么,萧莨低咳一声,提醒他:“食不言。”小孩果断闭了嘴,再不敢说了。用完晚膳,萧莨坐去案前批阅奏疏,珩儿黏着祝雁停跟他说话,从怀里摸出个红鸡蛋,递给祝雁停,害羞道:“送给爹爹。”祝雁停接过看了看,上头还画了张笑脸,与之前自己托萧荣给他的一样,顿时乐不可支:“珩儿还叫人煮了红鸡蛋啊?就这一个么?你自己没有?”“有的。”小孩点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一个。这孩子也不知怎么藏的,祝雁停憋着笑,又问:“你父亲没有么?”“有!”小孩再从怀里摸出一个,高兴道,“珩儿叫人煮了三个!”祝雁停哈哈笑:“好,你乖,你自己送去给父亲,跟他说一会儿我们出门去园子里捉萤火虫,问他去不去。”小孩听话应下,蹦蹦跳跳去了萧莨身边,将红鸡蛋举到他面前:“父亲,这是爹爹生辰的红鸡蛋,你吃么?”萧莨没有接,淡声问他:“哪来的?”“珩儿叫人煮的!煮了三个!”小孩依旧举着手,明亮的眼珠子瞅着萧莨。萧莨略一犹豫,终于将鸡蛋接过去,握在手心里,盯着上头画的笑脸看了片刻,将之搁到了桌案上。小孩见他收了,十分高兴:“父亲,我和爹爹要去园子里捉会发光的虫子,你去么?”“……不去,你们去吧。”“噢,那珩儿和爹爹去咯。”祝雁停牵着珩儿出门去,听着父子俩的说笑声渐远,萧莨的目光又落至那个笑着的红鸡蛋上,顿了片刻,垂下眼。月上枝头,临水的树林间果真有萤火虫在漫天纷飞,如星光闪耀。珩儿瞪大眼睛,欣喜不已:“好漂亮哇!”祝雁停怔怔看着,忆起从前,一时感慨万千。当年他的那些小心思,也不知萧莨还记得多少。珩儿已经松开他的手,跑进林子里,又蹦又跳地追逐着那些萤火虫,大嘴巴那只蠢鸟也跟了来凑热闹,扑腾着翅膀追着虫子乱飞,嘎嘎直叫。珩儿乐得咯咯笑不停,祝雁停叫人拿来捕虫网,动手帮儿子捉虫子。捉到的萤火虫尽数放进竹筒里,再盖上塞子,珩儿过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看一眼,数里面的只数,像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爹爹、爹爹!这里头有十二只!珩儿好喜欢!”“嗯。”祝雁停一笑,又拿了另一支竹筒,继续捉虫子。夜色更沉时,父子二人还在林中玩耍,珩儿这小孩兴奋过了头,仿佛不知疲惫,祝雁停却是累得够呛,在林中的石凳上坐下,一手撑着头,盯着儿子追着鸟和虫玩儿。到后头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也没睡多久,或许只是打了个盹的工夫,又被珩儿的笑声吵醒,再抬眼时,林中已然多了个人。萧莨单手扶着珩儿坐在自己一侧肩膀上,小孩终于伸手就能碰到那些萤火虫,更是眉开眼笑玩疯了,萧莨的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小心翼翼地扶着儿子,神情比别的时候柔和许多。祝雁停怔然望着他们,那一瞬间心中最软的一块都似被触动了。待到珩儿终于亲手捉到了只虫子,才舍得从萧莨身上下来,转身见祝雁停已经睁开眼,高兴跑过来,举起手里的萤火虫给他看:“爹爹、爹爹!珩儿自己捉到的!”“珩儿好厉害。”祝雁停笑着夸他。珩儿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的竹筒,将自己捉的虫子也放进去,和祝雁停先前给他捉的一起。萧莨走过来,淡声吩咐伺候珩儿的嬷嬷:“很晚了,带世子回去歇息吧。”小孩仰头看着萧莨:“现在就要回去吗?”“你不困吗?”萧莨反问他。小孩揉了揉眼睛,确实已有些困了,于是不再耍赖,乖乖跟父亲爹爹道别,抱着竹筒跟着嬷嬷走了。祝雁停站起身,萧莨已转身往回走,他拿起另一支竹筒,也赶紧跟上去。俩人一路无话回寝殿去,进了门,萧莨去浴房沐浴,祝雁停跟过去,帮他脱衣裳,待萧莨下水后,他又主动跪坐在浴池边,帮他擦背。见萧莨趴靠着浴池壁,已闭起了眼,祝雁停小声问他:“先头不是说不去么?后头怎又想着去了?”萧莨没出声,祝雁停笑了笑:“表哥也是口是心非之人,不过难怪珩儿最喜欢的还是你,我可没力气让他坐我肩上捉虫子。”萧莨终于睁开眼,觑向他:“不然呢?喜欢你这个不要他的所谓爹爹?”这话虽有带着刺,倒是听不出什么火药味,祝雁停一叹:“嗯,你说得对。”萧莨不接腔,祝雁停又道:“不过珩儿是个小傻子,不懂这些,你看他还惦记着我的生辰,记得叫人给我这个没用的爹爹煮长寿面和红鸡蛋,多好的孩子啊。”“他的气性也没你大,不高兴的事情过个几天哄哄他就又忘了,这点倒是不像你。”“他这样的个性还挺好,傻人有傻福,心大一些日后哪怕遇上不顺心的事情,也不至一直耿耿于怀,折磨自己。”见萧莨皱起眉,似不高兴,祝雁停又笑着哄他:“我没有说你不好,你别这么小气嘛……”萧莨重新闭了眼,再不理他。祝雁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话:“其实我好几年没过过生辰了,也没什么意思,现在想想我真正的生辰应当也不是这一天。”“不过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次生辰,是怀着珩儿那年,你亲手给我刻了竹雕,还为我养了一院子的萤火虫,……你还记得么?”“……前些日子你不在京里,我还悄悄去那个院子里看了看,那里每天都有人打扫,他们说是你吩咐的,你有心了。”“你去了西北的那几年,每一年的今天,我都会去国公府的那片竹林里坐一坐,我其实很后悔,当初没有跟你一起走,真的。”察觉到萧莨脊背僵硬了一瞬,祝雁停手上的动作更温柔了些,手指轻抚了抚他的肩胛骨,又说下去:“那几年我过得一点不快活,当初你说的话一句句话都应了验,全都是我的报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