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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闻到男人的味道,看到男人的笑。程亮的婚礼定在二月最后一天,在艾云辉的饭店办的酒席。没大范围cao办,只请了几桌新郎新娘的直系亲属和好友。碰面后所有人都看出齐致辰瘦了,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艾云辉把人搂过来:“我说小齐,你这身板还减肥呢?自己一人就不好好吃饭,营长回来看你这样我们几个当哥的怎么交代,他可不止一次嘱咐过我们多照应你,以后不愿做饭就过来小艾哥这吃,能供你一辈子你小子信不信。”齐致辰笑着点头:“信,我信。”周继良的事齐致辰并没跟大兵哥哥们说过,他还期待着他能等到男人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一切都是谎。他还在麻痹自己,欺骗自己,等待着自己崩溃的期限。婚礼主持是大彪找来的,能说会道把气氛炒的很热,齐致辰坐在席间抬头看着前面。他程亮哥穿的很精神,胸前戴着有新郎标签的红花侧头对漂亮的新娘笑着。心中猛地抽痛,眼圈一红眉头一皱身子一颤。他想到了周继良的婚礼画面,男人穿西装一定很帅吧,他的新娘一定很美吧。“小齐?”顾礼彬拍拍齐致辰的肩,“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齐致辰回避性的轻微扭过头,眼睛上看后笑着摇头:“没事。”曲昊隔着两个人看到这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吵闹中他用胳膊肘怼怼身边不停叫好的大彪:“我怎么觉得小齐这孩子不太对劲儿呢。”大彪瞟了瞟后哼道:“哪不对劲儿了。”曲昊蹙眉,嘟囔:“说不出来的奇怪。”齐致辰是他们几个中年纪最小的,是年轻的代,从他身上总能看到朝气和活力,每次相聚少年都是红光满面,可这次却截然不同,很静,很闷。曲昊感受到了少年那种发自内心的哀愁。所以晚上散场前他凑到了齐致辰身边,没过多语先是递了根烟。站在窗前点燃了烟,好半天曲他才吐口烟雾:“怎么了,跟哥说说,是不是遇到啥事了。”齐致辰夹着烟的手指一紧,掸了掸并没生成的烟灰:“没有什么事,哪来的事。”曲昊审视的眼光盯过来:“真没有?”“真没有,”齐致辰盯回去,“曲昊哥你能不跟看嫌疑犯似的看我吗?”“你还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呢,”曲昊用手指点了点少年肩胛骨,“你小子肯定有事,人说谎时什么姿态我看的准着呢。”齐致辰有些心虚没出声,默默的抽烟。“但是你选择不说,肯定有你的原因,”曲昊继续道,“出于关心才问的,我并不是非要听到答案,而是想让你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你身后站着人呢,别自己扛着,太累了就放心的倒下,会接住你的。”这么多天都没屈服的泪腺在瞬间沦陷,少年将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的同时,泪滴落下来砸在了鞋面上。曲昊微惊,而后什么也没说的拍拍少年的后背,半个身子作掩护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让少年太丢面。“走吧,说出来会好点,”他拽齐致辰衣服,“你程亮哥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去打个招呼告诉他先走,你去外面等,我马上出来。”齐致辰胡乱的抹掉眼泪头也没回的往出走,他甚至有些不想等曲昊,直奔路边去打车。拽住他的是顾礼彬,而后小跑着出来的曲昊也到了跟前。谁也没说话,坐上顾礼彬的车也不知是开去哪。曲昊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回头看看后座的人。车子最后停在顾礼彬市中心的总店门口,店里正忙着的员工见老板突降都纷纷问好。三人一前两后的上了楼,进了安静休息室顾礼彬带上了门:“坐。”齐致辰坐去沙发,低头不。曲昊端了杯水推到齐致辰身边:“想说就说,不想说陪你坐会儿,累了你出声,送你回去。”齐致辰双肘搭在腿上,坐了好半天,待到红了眼圈,鼓动喉结,也吐出了话。“他结婚了,不让我再等他了。”顾礼彬与曲昊听后对视,又纷纷看回少年。齐致辰话里的主语是谁再明显不过,难就难在俩人谁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下去。本以为说出来悲伤会减半,却翻了倍,齐致辰坐在那心里更难受了。就像小时候大哭,放着不管还好,越是有人上来哄越是哭的厉害。这么多天他自己扛的挺好的,有人要承担重量让他心慌,他突然不想听到屋里其他俩人的任何话,猛地站起身:“我先走了。”“小齐!”顾礼彬迈出两步把人拽住,“你去哪。”“回家,”少年转身,“我知道我特丢人。”曲昊愣住:“你说什么呢小齐。”齐致辰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故作轻松道:“其实没什么的,我想我只是还需要适应。”是顾礼彬把齐致辰送回来的,一路上他们谁也没说话,安静对于齐致辰来说反倒是好的。“你回去吧礼彬哥。”到了小区附近后齐致辰叫停了车,“放我在这就行。”顾礼彬点点头,目送着少年走远,掉转了车头。又路过那个每次送周继良走的路口,齐致辰的脚步变得沉重,直到不自主的停下来。没想到上次在这里送男人走竟是最后一次,如果重来,知道既定结局后会不会竭尽全力让离别变得隆重点,不枉他曾不顾一切的痴痴等。还要多真实他才甘愿相信那个人不会回来了,还要多痛苦他才愿接受那个人不属于他了。顾礼彬并没走远,将车停去一边后就下车站在少年身后十几米远,他看那人直直站在那不走,他也没动。这夜晚的街头,仿佛都因少年的静立变得凝重。又过了两分钟,齐致辰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声音。“回去吧,外面冷。”“你没走啊。”齐致辰闻声侧回身,是蒙了雾气的一双眼。顾礼彬站到少年跟前:“想等你进小区再走来着,没想到你停在这不走。”齐致辰点点头:“那我这就走了。”顾礼彬叫住走出两步远的人:“小齐,之前周继良来找我那次。”齐致辰停住。顾礼彬继续道:“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齐致辰始终没回头。“他说他视你为生命,”顾礼彬深吸一口气,“谁也不能不经过允许动他的命。不管为什么会走到这里,都有个人曾那么在乎过你,现在只有你自己能说服你自己。”齐致辰快步向前,拐进小区大步跑向单元门前,进了楼道后背靠在墙上终是没忍住断断续续哭出了声。放下了所有的假装坚强,没有委屈,没有失望,只是想哭。他懂,他都懂。没有谁对谁错,他和周继良只能走到这了就是结果。残忍的莫过于结果是用来接受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