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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没有人再讨论打架的事,也没有人再对解放军有偏见。原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化解的,齐致辰从整件事中悟出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住喜宴厅的大兵这两天去坝外特别勤快,很少有全体都在的时候。齐致辰闲着没事会在饭时帮帮程亮和范生昌的忙,这是他自主愿意干的,也学会了一两道简单的菜的做法。当然也有他不愿意干的。那就是看着李明达做暑假作业。齐致辰主要是不想他姐cao心,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拎着李明达在原来他住的那屋写作业。“不对,擦了重写。”齐致辰十分不耐烦的把李明达递给他的小算草本扔回来。李明达虽然平时跟他小舅皮,但是一旦他小舅看着他写作业时还是挺畏惧的,大气都不敢喘的噘着嘴低头用橡皮把那道算数题结果擦掉。齐致辰则坐在一边看着他的书,要不是炎热午后陪小不点弄作业这么无聊,估计这个暑假他都不会摸他自己的课本了。他余光看到李明达又去咬铅笔杆,手很快的啪的打过去:“说多少遍了,别咬铅笔。”李明达本来在认真算题,被他小舅突然的拍一下,吓的有些哼唧着要哭。齐致辰用手指点了点李明达的本子:“快算,这题不是跟前面填括号那个一样吗?换个方式就不会了,你回幼儿班重……”齐致辰的话突然停了,他起身推开门侧耳朵听着。李明达用铅笔胡乱的划着本子,哭哭唧唧:“我就是不会,就是不会。”“嘘!”齐致辰回身瞪眼:“别吵吵,你听,你爸你妈好像吵架了。”李明达扔下笔凑过来门口一起听,确实是他爸他妈吵架了。小孩子的世界里,爸妈吵架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天要塌了。李明达从门缝挤出去就往他爸他妈那屋跑。而齐致辰刚才之所以紧张是他以为是齐敏芝跟她老婆婆吵起来了,既然是正常的两口子吵架,他不怎么担心。他慢悠悠的往出走,到了他姐那屋门口,只看见他姐搂着李明达,娘俩坐一起抱着哭。齐致辰叹气,靠在门框上:“怎么了姐,你哭什么啊你现在这身体状况。”“这孩子我不生了,”齐敏芝哭的很大声:“我辛辛苦苦给他生孩子他还骗我!”齐致辰闹心的踢踢门槛:“姐,不管咋了,你先别哭了。”见他姐不听他的话,齐致辰把他姐那屋门关上后出来,在卖店屋里找到他姐夫。听李树全一说,齐致辰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姐是知道了他姐夫他哥不止一次来家里拿钱的事了。一提起那个李树文齐致辰也来气,想起上次因为那个破人还让村里人和解放军们闹不愉快了。齐致辰站在那皱眉:“那你倒是哄哄她啊,别让她哭了。”李树全坐在那整理着钱盒子里的钱,把零钱一张张数好后再用橡皮筋捆好:“越哄哭的越狠,我不哄。”李树全是好脾气的老实人一个,齐致辰深知他姐夫虽然身体上有点残疾,但为人没得说,好丈夫好儿子好爸爸,想必他姐也是作得狠了,否则他姐夫不能跟着吵起来,他姐夫通常都是什么事都让着他姐的。都说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合,估计过一会儿就好了,齐致辰看他妈都没管他也不打算蹚这浑水,他从卖店出来就回了喜宴厅。回到他们屋时正好赶上那个叫陆争的洪水引调工程师在桌子图纸上用笔给两杠一星还有孟庆喜和胡文军边画边讲解着什么。齐致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他怕打扰人家。退也不是,他已经打扰了。周继良侧头看过来:“没事,进来吧。”齐致辰冲那几个人点点头,回到床边坐着。听陆争那十多分钟不停的解释的大概意思就是利用呈塘水库做一次泄洪来缓解坝下水位。周继良坐在那盯着图纸,用手指在上面轻划着:“按照你的意思,从这里开闸放水经过这里引调水流到下游,如果不波及这一大片农田的话水量会有多少。”陆争抬头看看桌边的其他三人,低头用笔快速写些公式:“这个需要用公式估算一下。”孟庆喜看着陆争写下的那些不同单位的多位数数字,他轻推身旁胡文军:“去前屋卖店借个计算器来。”“好。”胡文军快速起身往出走。周继良叫住人:“不用,你回来吧。”胡文军停下来站在那,不太明白他们营长的意思。齐致辰以为讨论是缺胡文军不可,他便懂事的起身:“我闲着,我去拿。”周继良伸手拽住从身边走过去的少年:“你算。”齐致辰愣神的看着坐在那的周继良:“啊?”周继良手上稍微用了力气将齐致辰按坐在了旁边凳子上,眼神示意道:“算。”齐致辰这才明白过来,两杠一星是要让他算图纸上已经写的很清楚就差个计算结果的数字和运算符号组合。陆争也是懵着的状态,直到那后坐过来的少年已经用笔写出第一个结果后才从旁边推过来演算纸。齐致辰握着笔,笔尖在式子上轻点着,心算后都是直接出结果,偶尔遇到相对复杂的数字才需要写下部分竖式,他算的很快很流畅。周继良看着齐致辰因专注思考而低垂的一动一动的睫毛,仿佛心被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煽动了一样。他移开视线去看齐致辰快速写下的一个个漂亮的阿拉伯数字,安静的等着。齐致辰越算越爽,最后大笔一挥写下最后一个结果,把笔放好起身:“妥了。”陆争全程都吃惊状态,常年接触数字的他被这个毛头小子的算法给惊到了,忍不住开口:“算的可真够快的。”齐致辰退去一边,笑笑没说话。周继良扯过图纸,继续跟陆争说着泄洪的事。孟庆喜趁着间隙冲胡文军使眼色,小声道:“去拿计算器,营长这怎么能让个孩子瞎算,简直是胡扯。”胡文军连连点头轻轻推门出去了。等胡文军拿着计算器回来时,他们营长已经把陆工程师边说着话边送去大门口了。屋里只剩他们副营长,那个少年也不知去哪了。“过来,都用计算器重按一遍。”孟庆喜吩咐道。胡文军坐到桌子边,把纸上的式子用计算器重算了一遍。每出来一个结果他都唏嘘一下。听的孟庆喜直问:“是不是?我就说怎么能随便让个孩子算,错了吧?影响到泄洪就是大事了,我这就去把陆工程师叫回来……”“副营,”胡文军喊住往出走的孟庆喜:“对的,都是对的!”孟庆喜不可思议的走回来,拿起桌上的纸看着,抬手抓了抓已经有些斑白的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