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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而蝴蝶忍跪坐着,低下头完全不敢去看jiejie。谁能想到死人还会重回人世啊?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想要现编一套托词都来不及了。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长得很像,在香奈惠战死之前,人们还能很容易的分辨这对姐妹,因为小忍总是蹙着眉、黑着脸。但自从香奈惠战死,小忍脸上就只剩下一个表情,那便是同jiejie一模一样的微笑。不过,现在的小忍可完全笑不出来了,只能怂兮兮地低着头盯着地板,满头是汗地思考要如何给自己解围。别看小忍怕得厉害,其实香奈惠完全没有一丝动怒模样,维持着一贯温柔又亲切的天真笑容,让人感到放松又欢喜。窗外挤着大大小小好几颗女孩的脑袋,都因为香奈惠的笑容羞红了脸。那些趴窗偷看的女孩子全是蝶屋护士,她们从没想过世上还有哪个人能笑得比蝴蝶忍更温柔。现在,她们见识到了。香奈惠笑着走到小忍面前,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小忍的头发:“其实我真的不生气哦~小忍是为了给我报仇嘛,听说那位名为童磨的鬼至今都好好活着,小忍一定等不及了,才会想到把自己的死亡设计成报仇一环。这对小忍来说也是个很难的决定吧?但是的确也很理性哦,这说明小忍还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产生自己有能力活着杀死童磨的错觉。但你真的认为你能毒死童磨吗?还是说你打算让另一个人帮你补刀?让我猜一猜,是香奈乎吧?”香奈惠的话语句句温柔,但小忍却有点承受不住了:“jiejie……”她张口结舌着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病急乱投医,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栗花落香奈乎。香奈乎是姐妹俩一起收留并培养起来的女孩子,既是两人的meimei,也是两人的继承者,在剑术上的天赋十分惊艳,是个相当可靠的女孩。但关乎到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问题,香奈乎可就一点都不可靠了。在小忍求助的目光逼视下,香奈乎额头上也渐渐冒出汗水,但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僵硬面孔,杵在一旁纹丝不动。如果说微笑是小忍在jiejie死去后一直戴着的面具,那么毫无表情就是香奈乎从小戴在脸上的面具。面具这种东西戴久了就会很难摘掉,多年来蝴蝶姐妹耐心地鼓励香奈乎学会表达自我,但到目前为止收效甚微。香奈惠偏头看了眼为难到额头冒汗的香奈乎,摇着头放开了小忍:“好啦,别太欺负香奈乎了,她还小呢。”趴在窗外的一颗颗小脑袋展开了窃窃私语:“忍大人居然不笑了。”“原来忍大人不笑的时候是这样子的啊,有点酷诶。”“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香奈惠大人,真是太荣幸了,我要死了!”“哇原来你是香奈惠大人的粉丝,我以前都不知道。”“因为香奈惠大人牺牲了啊,我一想到这件伤心事就什么都不想说出来。”“香奈乎大人好像非常为难的样子。”“毕竟是这样的场面,换我也会很为难。”“总觉得如果帮忍大人说话香奈惠大人一定会哭出来,可如果帮香奈惠大人说话忍大人也会绝望地痛哭。”“不不不,现在要哭的分明是香奈乎大人……啊!香奈乎大人真的哭了!!!”香奈乎大哭着扑进了香奈惠的怀抱,眼泪一下子打湿了香奈惠的衣襟。香奈惠不知所措,小心地拍打香奈乎后背,低下头凑到香奈乎耳边:“我不说小忍了好不好?我不说她了,你快别哭啦。”“不……不是因为这个……”香奈乎艰难地组织了好久语言。她心里有很多话,已经想说很久了,但喉咙却像是被石头阻塞一样,许多年来都没能完整地表达过什么。她没能及时表达的一切,正是她一直都在后悔的事情。在参加香奈惠葬礼的时候,所有人都哭得很伤心,只有她一个人一滴眼泪都没有流,格格不入,像个没有心的石头孩子。但她不是不想哭,她其实很想和大家一起痛快地表达伤感,但那时她做不到。没人责怪她冷漠,她却对自己失望透顶。好在今天,她又一次见到了蝴蝶香奈惠,不管是幻影还是亡魂,怎样都好,她只想把握住机会,做成一件早就该做的事——为香奈惠jiejie流泪。小忍趁机偷溜出门,擦了擦汗,又抹了抹发红的眼睑,刚松一口气,一扭头就看到太宰治跟织田作之助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原来刚才的八卦不止被小护士们看全了,就连在蝶屋做客的外人也看了个过瘾。蝴蝶忍已经能预见到这件事被所有人广泛讨论的未来。老实说那个未来太绝望了,她现在就想撞墙。“你打算把自己做成毒,让名为童磨的鬼吃掉你?”红发男人问,用了个肯定的语调。第65章回味灰蓝在红发男人和蝴蝶忍交涉的时候,太宰治神游天外,美滋滋地回味着刚才那个吻。老实说,他还从没想过接吻的感觉会这么赞呢!所以中途织田作想结束的时候,他主动伸出舌头,把接吻变成了舌吻。呼吸间只有彼此的气息,唇舌间只有彼此的味道,睁开眼也只能看到彼此。在距离极近的情况下,他无法看清织田作的眼睛,只能沉陷于一片模糊的灰蓝色大海里,海水在周身流动,暖洋洋的惬意极了。话说他上次投水自尽是什么时候来着?啧,太过久远,已经想不起来了。改天要不要再尝试一次呢?找一个阳光灿烂的暑热天,从游船上一跃而下,投入波光粼粼的灰蓝色海水里。海水因为太阳晒得温暖,但仍然可谓凉爽,他便沉陷在其中放松身体,闭上眼睛,迎来窒息……太宰治越想越美,都没注意蝴蝶香奈惠是什么时候从房间出来走到织田作面前的。“原来是织田先生,那个故事的后文不知道您写出来了吗?”香奈惠微笑着对红发男人说。红发男人在身上摸了摸,掏出手稿:“又写了一部分,等到回去的时候就差不多能写完。”他在吉原看芥川和中也的演唱会时,已经预料到之后会发生战斗,所以非常努力地将手稿妥善保护,之后下大雨也没有浸湿。太宰治凑到旁边,盯着红发男人把手稿交给香奈惠,不高兴地噘嘴:“织田作新写的稿子不该让我先看到吗?”红发男人无奈:“我昏睡的时候你已经自己搜出来看过了,不是么?”他太了解太宰了,了解到不用多思考就知道太宰会做出什么好事。而偷看被说中的太宰治却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振振有词:“那不一样,我还在等织田作亲手拿给我看呢!”香奈惠微笑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