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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宰是坐着,所以他接近之后就需要低下头去俯视。他下意识在那头乱糟糟的黑发上寻找发旋。“怎么,又想强吻我啊?”港黑首领扬起眉眼问。看来强吻的招数已经不好用了。真不愧是太宰,相当难搞啊。红发男人一把拉住了太宰的手,与太宰十指相扣:“跟我来。”“?”太宰治茫然。他总是猜不透织田作,以至于现在都快放弃思考了。而且……又牵住了织田作的手。虽然有点矫情,但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安心。还是挣开比较好吧?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妥当,但是舍不得,完完全全舍不得。织田作说得对,距离他们初次见面已经过去半年了,可这整整半年他们彼此才见过几面啊?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太宰治被红发男人牵着手领出首领办公室,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太宰治因为出汗后背潮乎乎的,这下子冷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他发现自己被领到了楼顶的天台上。港黑大楼的天台是不存在护栏的,他早就看好了这个适合纵身一跃的风水宝地,在他精心设计的计划里面,最后的谢幕式就定在这里。守卫哪去了?从首领办公室一直到天台,这中间应该会经过守卫啊?刚才为什么没有守卫来阻拦?难道——“太宰。”红发男人凑到了太宰治耳边轻轻呼唤,一下子就打断了太宰治的思路。“关于【书】的真相,我大概不太清楚。”红发男人非常淡定地说,“是个不可以被太多人知道的秘密吧?我知道你不打算告诉我,但我还是很想知道的。”太宰治觉得自己该松一口气,但他已经有点顾不上松这口气了:“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一定会死掉。”红发男人微笑起来,“所以呢,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来殉情试试吧?”完成了殉情这个仪式之后,怎么都可以理解成恋爱关系成立了。毕竟红发男人压根不指望太宰会说出“我愿意”三个字,那太崩塌人设了。他此前和银时讨论过要如何与太宰确立关系,银时给出的提议是睡了太宰。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昏聩到连这种馊主意都听取的地步。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如果拆解掉“殉情”这个词,指的不就是情人共同赴死么?反过来说,只要殉情了,那就是情侣了!他觉得自己这个逻辑无懈可击,但太宰却似乎被吓到了。清秀的黑发男子脸上一片惨白,鸢色的双眸紧缩起来,触电一样向后一步,甩开了交握的手:“织田作!”“嗯。”红发男人点点头,并随意的走到了天台边缘。“你回来!”太宰治惊恐地伸出手,他刚刚还一把甩开了红发男人,现在又后悔到极点。他企图拉住织田作,而织田作则踱着步子,踩着天台的边缘绕了过去。“太宰,冷静点吧,你这样让我感觉我是在做可怕的事情。”“难道不是?”太宰治不可置信的反问。他要是早知道事情会稀里糊涂的发展到这一步,他一开始就不会靠近织田作了!红发男人侧过头往下面看了一眼。哇,好高,这里可是横滨的第一高楼,也就是说,他正从横滨的最高处向下俯瞰。景色意外的很美。他一眼就能看清曾经和太宰一起坐过的摩天轮、远方的大海和天边的薄云。他又试着找了找自己的长屋。两层小楼实在是太微小了,他认真找了一会儿才从一堆小点点里找出一个可能是自己家的点,也无法确认自己有没有找对。但是这样也满足了。“太宰,这半年你有透过窗户往外看吗?”“没有。”“没有啊。”红发男人只好无奈地叹息,他自己可是有好多次在卧室的窗前遥望港黑大楼,并且想象太宰会正在做什么。不过无论怎么想象,出现在脑海里的太宰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总之,我不是要做可怕的事情,我是要引诱你。”应该是引诱这个词吧。虽然感觉用在这里不够恰当,但是暂时想不到更加贴切的词语了。太宰治惶恐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只有嘴巴吐出微弱的祈求的声音:“你引诱失败了,你快回来吧,你就算跳下去我也不会告诉你【书】的真相的。”不愧是太宰,居然还能抓住问题的重心,知道他是为了这个。不过这个也只是目的之一,现在机会难得,他可是真心想跟太宰殉个情,好快些坐实情侣身份的。所以他只是果断地摇头:“这样啊,那我只好自己跳下去了。”“织田作你疯了!!!”太宰治的额角上青筋都迸了出来,这个惯会隐藏情绪的人失去了最后一点隐藏情绪的力气。虽然他在指责织田作疯了,但其实是他自己气疯了:“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立刻毁灭这个世界!”“你不是本来就要毁灭世界么?”“我……我是希望你阻止我啊……”晶莹的泪花突然从太宰治眼角落了下来,“啪嗒”一下狠狠砸碎在天台上。红发男人的神智也差点跟着破碎了,一个恍惚就要失足掉下去,好在正巧有一阵大风吹过来托了他一把,帮他稳住身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选了一个昏招,也许相比起来,还是银时那个睡了太宰的提议更妥当点,可惜他已经没法回头重选了。第45章信仰之跃其实太宰治只要再稍微冷静一点点,就能立刻想明白现在的情况了。路上的守卫为什么不见了?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也没有外敌入侵的迹象,那些守卫只能是自己离开的。能在本部大楼里担任守卫的人,对港黑都是个顶个的忠心,集体叛变就更不可能。所以只能是接到了离开的指示,或者被谁引走。还能是谁?当然就是把织田作之助给偷渡进来的中原中也了。以及,太宰治本也不必对这次殉情这么惊慌。织田作之助只是个不会吐槽、以至于经常妙语连珠的人罢了,还远没有变态到死过一次就对生死置之度外的程度。能像现在这样站在危险的地方提议殉情,一副安然赴死的疯狂姿态,根本就没有在怕的,说明至少对于生还的结果有些把握。其实织田作之助压根没想隐瞒太宰什么,也不觉得自己能隐瞒得了,他只是依靠不断放出爆炸消息来转移太宰的注意力,好达成拖延时间的目的。而之所以要拖延时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