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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吧?”北山蘅一脸窘迫。他从十二岁进入圣教,镇日里只知习武练功,莫说跟男子寻欢作乐,就是女人的手他也没摸过啊!“若是教主担心做不好,可以拿贫道练习一下。”陆青走到北山蘅身边,戏谑道:“贫道舍清白陪君子。”北山蘅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好了青儿,莫要再戏弄人了。”沈心素拍了陆青一下,对北山蘅道:“教主放心,此事贫道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您若是觉得回到教中不便行事,贫道也可以在山中腾个屋子出来。”北山蘅:“……”“对了,贫道还有一物相赠。”沈心素骤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面上露出一丝诡秘笑容,“教主且在此稍候,贫道这就去取。”说罢,她匆忙转身向外跑去。北山蘅转过身坐下,端起茶杯想喝口茶,视线落在重九身上,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场景,又不忍直视地转开脸,转而拿起那本翻阅起来。门口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北山蘅以为是沈心素去而复返,没想到这次进来的却是个男弟子。那人冒冒失失地冲进来,一把抓住陆青的手,上气不接下气道:“陆师兄,那仙人醒过来了!”陆青骤然从软垫上站起来。“当真?”“对,师兄快去看看吧,阁主如今高兴坏了。”陆青连忙跟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才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对北山蘅道:“教主也跟着去看看吧,此人能枯木逢春,还是多亏了教主那一斗天衡海之水。”北山蘅自然点头应是。他随着阁中弟子离开屋舍,一路向天虞山的主峰走去。沿着生满青藓的小路拾级而上,不出一炷香/功夫,面前便出现一座青瓦白墙的小院。陆青带着他走进左边那间屋子,屋内坐着一个黑袍道长,同样是三十岁上下的面容,两鬓染着星星白色。“师父。”陆青走过去,躬身行了一礼。男人微一颔首,目光从北山蘅身上一掠而过,指了指身边的软垫,“坐吧,今日有远客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栖云峰上不曾备下茶点,若是怠慢了可如何是好?”“谢师尊。”陆青在旁边坐下,恭声道:“这位是弟子的挚友,月神教教主,今日携高徒前来寻医问药。”“月神教?”中年男人微微一怔,视线转过去,将北山蘅上上下下打量一圈,问道:“你是北山蘅?”北山蘅点点头,有些莫名。“你来看看这个人。”中年男人从床榻边离开,一手掀起了床帐。帐中躺了一个身着素衣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长发如雪委地,正睁着一双灰蓝色的眸子静静望着他。北山蘅神色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第20章龙之血他呆呆地望着榻上之人,愕然良久,方缓缓地俯下身去,在木榻边缘三叩首,颤声唤道:“师父……”有多少年没有见了?四十年前北山慕最后一次离开月宫,便如云散长空一般,匿于人海,再无声息。若不是此番在逝水阁中得见,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这个师父早已托体山阿了。“我确实是死过一回了。”北山慕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云淡风轻地笑起来,“若是没有你那袋水,我还真不知道几时能醒。”北山蘅愣愣地看着他,尚未反应过来。自家师父为什么会睡在逝水阁阁主的房中,还一睡就是四十年?“怀玉兄,你看我这徒弟。”北山慕转向身侧玄衣道长,弯着眼睛道:“如今也长这么大了。”祈怀玉顺着他的话,将视线移到北山蘅身上,像讨论一棵白菜似的品评道:“长得确实不错,呆头呆脑的,看上去甚是可爱。”北山蘅:“……”逝水阁这地界就是邪门儿,从阁主到弟子,一个两个都不正常。祈怀玉端详着他,问道:“蘅教主如今也有弱冠之岁了吧?可有娶亲?可有孩子?”北山蘅木着脸,“劳阁主记挂,晚辈一百又七岁了。”“一百零七岁,那可老大不小了。”祈怀玉摸了摸下巴,慢吞吞道:“我看你生得一表人才,如花似玉,钱财地位哪样都不缺,怎的如今还讨不到媳妇?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北山蘅掀起眼皮,幅度极小地翻了个白眼。他敢保证,要不是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头是他师父的朋友,自己定会捏个风云诀拍过去,照着他那张俊脸来一下。“莫要欺负我徒弟。”北山慕瞪了祈阁主一眼。祈怀玉连忙赔笑。“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山蘅望着榻上之人,不觉蹙眉,“自从师父走后,弟子派了无数只灵蝶送信,都有去无回。”北山慕叹了口气,扶着床沿坐起来,手指按了按喉结。祈怀玉向陆青伸出手,陆青连忙倒了一杯热茶端过来,祈怀玉将茶递给北山慕,北山慕喝完润了润嗓子,才缓缓开口。“四十年前……约莫是建和十五年吧,我做了一场法事。”北山慕眯起眼睛,回忆着道:“那场法事使我修为耗尽,不得不陷入沉睡。幸得祈阁主出手相助,这才不至于身死魂消,赴归墟往生。”他用手指摩挲着茶杯上的雕纹,忽然抬起头,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北山蘅心里揪了一下,垂下眼睑,轻声道:“弟子没用,收了个徒弟还给折腾死了,这才带着他来求医问药。”“折腾死了?”祈怀玉闻言看过来,不怀好意地眯了一下眼睛。北山蘅连忙道:“不是,受了重伤。”他看了陆青一眼,生怕这不正经的再吐出什么惊世之言,赶在他开口之前,将事情原委详细说了一遍。北山慕听完,皱着眉问道:“你那个徒弟修的什么内功?”北山蘅默了片刻,低下头去,面露惭色,“什么都没学,弟子还不曾给他教授武功。”北山慕揶揄道:“你可真是比我还不负责。”“弟子之前也想教他习武,可这孩子根骨欠佳,不堪大用。”北山蘅小声解释,“弟子将他捡回来时曾替他疏通经脉,但他天生阳维脉经气滞结,任督二脉无法打通,很难筑基练气。”“没有武功,怎么可能受了法藏全力一棍,还能不死?”北山慕隐隐意识到有些不对,“你那徒弟现在何处?”“就在山下陆道长的居处。”“带我去看看。”北山慕放下茶杯,就要掀被子下床。祈怀玉一把将他按回去,扭头对陆青道:“青儿,去将人带过来。”陆青应声出去,北山慕又窝回了被子里。祈怀玉从博古架上取了一片羽帚,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