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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推进副驾驶,踩着油门蹿了出去。到了那才发现,张辉翔几乎把高中同学都叫来了,婚礼变成了高中聚会。张辉翔特意给他们安排在包厢,司涂跟着侯野进了一间大包厢,里面原本是分割的两桌,屏风挡板被撤,两桌人都是关系密切玩得来的。张辉翔和他女朋友高中相识,大学相恋,后来分手三年,兜兜转转又在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包厢里的人聊起来,没少调侃他。高中的回忆,一聊起来就没完,从张辉翔暗恋过同桌不得,同桌明恋班长到班长喜欢司涂,感情连成一个圈,圈子的最顶端,坐着一个季文暻。项实验高中都知道,校花有喜欢的人,她看不上高中的幼稚男孩,因为隔壁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会天天接她上下学。没人能接近得了明艳动人的校花。“真好。”司涂看着被大家笑谈,挽着胳膊的一对新人喃喃道。坐在她左右的季文暻和侯野分别看了她一眼,季文暻沉默,侯野凑过去,小声说:“其实你也可以......”学习委员拿张辉翔逗趣,突然想到什么,侧身看向另一桌,对班长说:“班长,这么多年了,张辉翔都有了归宿,你怎么还单着身,不会还在等校花吧?”张辉翔和他挤眉弄眼,“哎哎哎,说话之前看看校花左右都坐的谁,别到时候你家求来的代言人不续约了你再跑去找季总哭去,丫哭起来怪吓人的。”虽然外界有季文暻的联姻在,但这包厢可都是人精,又是从小就看俩人形影不离,如今他们还能坐在一起,那肯定是有说不清的东西在。联姻么,一句话的事,说黄就能黄。学习委员瞪了他一眼,看向季文暻时,顿时萎了,讪笑道:“暻哥。”季文暻轻笑,“别听他瞎说。”学习委员松了一大口气,季文暻又说:“不用等续约,现在毁约也没问题。”包厢里哈哈大笑,学习委员脸色大变,“季总!”季文暻:“开玩笑。”季文暻将态度摆出来,谁还敢再开校花玩笑。大家吃吃喝喝,喝了一圈后,班长端着酒杯站起身,朝司涂走来。季文暻抬眸看他,眼睑及不可见地微抬一下。侯野直接不客气,冲他抬手,“有话说话,别过来。”年少多少带着谁也不服气的轻狂,更何况在项实验也算个风云人物的班长呢。司涂对他的无视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摆高姿态,她甚至在自己第二次告白时问他,你是谁。自尊被打击,就容易冲动。班长在一天放学,司涂单独回家的时候,尾随她并强迫她和自己在一起。他甚至连拥抱都还来不及,就被偶然赶来的侯野打进医院。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没有传开,学校只以为他和别人起了冲突。他还是大家眼中的好学生。“以前的事,我很抱歉。”班长站到司涂面前,看她眼中漠然,自嘲一笑,他肯定,司涂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身边有着太过优秀的人,哪还会注意别人呢。班长也是后来才懂。学习委员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季文暻,发现对方瞳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真是后悔地想抽自己两巴掌。“班长,我说着玩的啊。联姻这东西,不就是没感情的捆绑么,指不定哪天咱们校花和季总修成正果了。你就别掺和了吧......”他的话是□□裸的试探。大家觑着季文暻的神色,对方只是冷漠,像是没在意他的话,又像是默认一般。班长紧抿着唇,有些下不来台。这些人哪还关注他了,兴奋的点全在季文暻没有反驳的态度上。学习委员一乐,要把班长拉回来,就见司涂端起红酒,冲他抬了抬,笑说:“别瞎说啊。”然后在诡异冰冷的氛围下,司涂冲班长示意,把酒喝光。半杯下去,面色不改。一看就是长期与酒相伴的人。季文暻在桌下握紧了拳。侯野不停用膝盖撞她。司涂单手托着下巴,只有她还能做到从容。“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我,以前喝口果酒都能要了我的命,但现在我还觉得挺好喝的。”她把酒杯推到侯野面前,让他倒酒。侯野瞪了她一眼,把杯子扣下了。“喝多了你这是。”侯野说。司涂摇头,又指向自己面前的甜汤,那是季文暻特意给她要的。“我以前超爱吃甜食,我还说过,生活那么苦,当然要多吃点甜的。但我现在觉得,吃甜食只是在麻痹自己罢了。”“所以我就不爱吃啦。”她话音轻颤,笑容强行挂着:“四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司涂像是在自说自话,所有人的面容紧绷,要不是强忍着,估计他们都想上前捂住她的嘴。但没事,只要那个人听到就行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否定了季文暻隐晦的感情,否定了自己,同样,也否定了两人的过去。人是会变的,我们的感情只留在过去。走廊尽头的露天阳台,寒风凛冽,司涂只穿一件单衣,被风刮的能看清衣服下纤瘦的身形。司涂的话伤人八百,自损一千。像是用手去抓了鲜红guntang的烙铁,另一面贴着季文暻,伤痛上面再附上一层伤痛,嫩rou不断腐烂,再长出新rou。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她伸手够着风,侯野走到她身后,不忍道:“我不知道你们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司涂,别推开暻哥。”别推开,可是然后呢?司涂回头看他,眼中的自暴自弃让侯野心疼,“野哥,我哪里配啊。”“他的家庭,是被我拆散的,我让他没了家。”“野哥,我宁愿他恨我,也好过他厌恶我。”第15章.15司小姐可一定要过得幸福。……侯野看着司涂悲凉的目光,一时说不出话。这个女孩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被护着,掌上明珠般,是天上明灿的骄阳。独一份。可司涂眼里现在没有光了。她的光,被她抛弃了。这四年,他们总是会下意识提起她,路时每次都一副嘴硬心软的怂样儿,侯野每次都会为司涂打不平,气的路时要和他绝交。季文暻只是安静听着,侯野知道,他只是想再听听有关于司涂的话题,哪怕聊的是过去,哪怕路时嘲讽,那也是在他身边的迹象。但有一次,他忘了说过什么,季文暻沉默许久,久到话题快过去了,又突然问他,“侯野,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侯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