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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血污之人,瞧他被打的血rou模糊,身上几乎没有好的皮rou,令人怜悯。李铁匠想要阻拦,道:“郎君,脏的很,别污了你的衣裳。”易梓骞走到那奴隶跟前,道:“我要了你,愿意和我走吗?”他想过了,如果要救这个奴隶,就必须买下他,夏国律法规定,一旦自由身被登记成奴隶,除非战事建功,不然一生将沦为奴隶,不得翻身。奴隶就算被心善的买主买下放走,依然是奴隶身,被官府抓回来,还是会被当成奴隶贩卖。说完,那奴隶低垂一动不动的脑袋,才有了点反应。他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个声音,睁开眼来,只见一双白靴。奴隶以为是铁匠的客人,在前院听见他的惨叫,故意来看他惨状嘲弄的。心想,夏国的人,不都是这样,不把奴隶当人看吗?他抬起头来,眼里先是轻蔑,带着不屑一顾,却见了易梓骞面貌,呼吸一滞。而易梓骞凝视着他,透过血污,发现这奴隶有一双好看的眼,伸出手,想要拈开挡在那双眸子前,凝血枯竭的黑发。奴隶一惊要躲,甚至有了力气,挣扎起来。李铁匠见易梓骞胆子这么大,丝毫不怕这刁奴咬上他一口,他可是吃过苦头的。不由得惊呼提醒道:“郎君,小心那刁奴伤你。”易梓骞见奴隶只是挣扎,并无伤他之意思,大着胆子,将他散发挽至耳后,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奴隶无处可躲,依旧不肯抬眼,只是盯着地上血鞭。他本不在乎外表,就算被人毁容,在他看来战场上受过的伤,皆是荣耀战勋,不是难堪之事,可在少年面前,却觉得自惭形秽,丑陋到了极点。少年指腹柔软温凉,透着一股药香,抚上他的脸,道:“你以前,一定是个很好看的人。”奴隶听了,抬眼来,只见他眼里似有湖水盈满,荡漾着月色无边,柔软到心底里。疏影稀月花中庭,探得兰竹秀比君,却也比不过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他不敢轻易点头应下少年。心里有种预感,如果答应和他走,自己就算身穿金甲所向披靡,也定在此人面前,溃不成军。“我不强求,只问最后一次,和我走吗?”男人还在考虑,他不算残忍冷酷,可战场无情,仁慈温柔不能用来保命,逐渐他变得铁石心肠。可若是待在这么个温润如水的少年郎身边,怕是自己的心,会渐渐变得柔软。可内心深处,却贪恋这一点柔弱。他是不敌,大败告之,终究点了头。易梓骞见他同意,也是一笑。他方才见这奴隶样貌,的确是被吓了一跳,只不过不露声色,压住了那份惊讶。这人样貌烧毁的太过严重,右半边脸烧伤惨重,几乎是烂皮烂rou,只有左半边脸能看,不禁回想起从前的一位朋友,脸上也是烧伤,从前那么开朗的人,再也不敢出门,在家里连窗帘都不敢拉开。尽管家人百般劝解照料,可他依然没想通,最终走上了绝路,割腕自杀了。现代人把容貌有缺损的人,当成异类,更别谈古代了。最后,易梓骞以双倍的价格,向李铁匠买下了这个奴隶。李铁匠拿着易梓骞给他的钱,喜不自禁,赶走了一个麻烦货,还能用这钱买两个,用着称心如意的奴隶。院外淳儿忧心忡忡,揪着手帕,怕血雾沾染她家郎君病体,见他终于出来了,赶紧迎了上来,却见易梓骞身后还带着一个衣衫褴褛,踉跄之人,犹豫道:“郎君,您这是,把那耀国奴隶买下来了?”“恩,马车在哪儿?”奴隶头发披散下,又是黑夜,淳儿倒看不出他容貌异常,只闻一股刺鼻血腥之气,她蹙眉捂着鼻子,道:“郎君,在那树后。”易梓骞颔首,三人走到马车,他掀起帘幕,看了眼身后摇摇欲坠,咬牙坚持的奴隶。心想这人饿了好几天,又受了一顿鞭罚,竟然还能强撑着走路,于是道:“上来吧。”淳儿一惊,道:“不可,郎君,此等卑贱之人,怎能与你共乘一车。”易梓骞道:“他挨了一顿鞭子,又没吃过几餐好饭,加之身体有伤,已经是苦苦支撑了。我这刚花了两金买来的奴隶,总不能才买就让他在路上死了吧。”淳儿听了这理由正当,无法辩驳,翘气道:“那郎君便和这奴隶共乘吧,马车空间狭小,淳儿在地上伴走好了。”易梓骞失笑道:“随你。”那奴隶费半天劲都爬不上马车,还是被易梓骞拉上来。淳儿在一旁,看在眼里,见自家郎君也不嫌弃那奴隶,还扶了他一把,有些嫉妒生气,嘟着嘴小声道:“看起来就瘦骨嶙峋,体弱多病的,干不了什么活,得亏遇上了我家宅心仁厚的郎君。”奴隶哑着嗓子想要向易梓骞说一句多谢,可又一想,现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实在没有必要,也就沉默坐进了马车。这马车内空间不大,布置素朴,奴隶细心瞧见马车外飘挂着的家纹,乃是山业易家士族神鸟大风。山业乃是大士族,可看少年衣着戴饰,不算奢贵,应为易家分支末流。奴隶坐在柔软榻垫上,紧绷肌rou才得松懈时,可随之而来的是窒息的黑暗,几乎要让他昏迷瘫倒。可他意志坚定,不愿示弱,硬生生的挺了过来。易梓骞却细心发现他的异常,见他东倒西歪的,连个坐姿都稳不住。赶紧上前将人扶住了,从马车小桌备好的茶水,倒了一杯。男人想要自己接住喝下,却连手也抬不起来。易梓骞蹙眉道:“别逞强了。”说罢,便将杯口对准他干枯裂血的唇,小心喂了进去。水似甘泉,涌入他的脉络,将他干瘪身躯重新滋润起来。易梓骞见他好点,又给他喂了一杯。男人神思唤回,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倒在少年的怀里,实在难堪。努力坐直了,回看少年浅蓝衣绸上,果然污了一大块。易梓骞倒是不在意,道:“好些没?”男人偏过脸,不语。易梓骞将茶杯放下,道:“还未问过你姓名呢?”男人听了,沉默许久,只答:“阿青。”易梓骞听他声色沉稳如石,口音则是个正声雅音的腔调,估计是大户人家出身,遭遇了不幸才沦落至此。他喃喃道:“阿青阿青,是个有趣名字,我既然买下了你,从今日始,你的性命就交付于我手上了。”阿青听了,淡漠点了点头,少年虽救了他,他心怀感激,可他的性命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在易家先好好养伤,等伤好起来了,我再安排你做其他的。”马车到了易府,淳儿将易梓骞扶下马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