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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缓缓起身,恶劣一笑:“我初来京都,对这里的人文风貌很是好奇,正想出去走走。等我腻了,自会回来。”说着,他手执大杖靠近漆黑的玻璃前,垂眸对上了一名男子的眼。明明这玻璃由内往外看不见,偏偏窗外的人总有种“我被看到了”的感觉。不多时,纪斯朝玻璃伸出手,贴上了冰冷的壁面。他将手轻轻往前一送,就见那三维实体的五指虚化成灵体,像是没入湖水般没入了玻璃!见者瞪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很快,他们看见纪斯在玻璃中没入了掌心、手腕、胳膊肘,再到整个人“走”入玻璃,跟变魔术似的消失在他们面前!一个大活人,消失在玻璃中!亲眼所见!气氛凝滞数秒,随即混乱一片。无论是里头的王义元还是外头的围观者,此刻都不顾形象地敲打着玻璃,再迅速跑遍局子上下,却依然不见纪斯的人影。“糟了,人丢了!”“现在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人,毕竟晾了人俩小时这事儿是裹挟着私心的“下马威”。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要来硬的,那就做绝一点。可谁知,这一作就作死了……所以,眼下唯一的法子居然只能是“等”吗?等到那一位逛腻了为止?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对方返还的“下马威”才刚刚开始。这屁股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呢,就逐渐拔凉拔凉了。事实诚如他们所料,纪斯真不是个善茬。他一逛就逛到了傍晚六点,待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室内,真是吓得两个接待员魂不附体,就差抱头尖叫“有鬼”。纪斯饶有兴致地吓唬完人,慢条斯理地找茬:“六点了,我有些饿,去给我准备饭食。”接待员大喘气:“可,可我们的供餐时间已经过了。”“真是遗憾。”纪斯笑道,“容我出去用膳,之后再回来。”接待员:……纪斯再回来时,留置室里坐了一圈满面疲倦的人。一见他回来,他们真是两眼放光,一副“望夫石”总算盼到人的表情。许是为了防止他找茬,他们将白开水换成了茶,将塑料椅换成了皮椅,就连桌案上都放了一盘生机勃勃的绿萝。“纪先生,我……”纪斯淡淡道:“没有咖啡吗?”“我这就去买!”飞毛腿式狂奔。“司诺城在这里可看不了财经报。”纪斯幽幽道,“姜启宁想吃夜宵,俞铭洋的药该换了,弗拉基米尔的rou不能断,记得多给祁辛黎准备些佛经。”“我这就去办!”风火轮式奔跑。纪斯风度翩翩地落座,看得王义元眉头直跳。好半晌,他终于酝酿好说辞准备吐口而出,就听见纪斯道:“八点了,我想睡觉了,床呢?”众人:……纪斯道:“希望我明天来的时候,能为我备好咖啡、餐点、蔬果和床铺。”他斜了他们一眼,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尔等退下吧,此处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众人:……这个世界是如此冰冷,只剩互相抱团还有点温度。细数他们今天吃的憋,真是比往常几十年还多!软钉子碰了一个又一个,关键还没给机会反驳、反嘴和反抗,这实在是无奈得紧。或许官方拉拢人的方法,一开始便是错的。※※※※※※※※※※※※※※※※※※※※PS:众人:那年杏花微雨,你说要给下马威,我信了。如今想来,或许一开始便是错的。官方:……第64章第六十四缕光觉醒者一直表现得很好说话,这无疑给了官方可以试探底线的错觉。不同于军人待觉醒者的坦诚和直爽,政客虽然肯定了觉醒者武力值的重要性,但他们不相信觉醒者性格的稳定性。推己及人,他们见惯了人性的腌臜和手段的下作,是真不愿意轻而易举地接纳一批“外人”,还给予对方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就算要给,行!只要觉醒者踏实地跟军队走,安分地拼搏三五年,从里到外都给洗成国旗的正红色,再堂堂正正地走入殿堂——别说让他们给话语权,就是让他们听指挥都成。可现在,外部环境险恶,内部危机频发,几乎是到了他们不得不给出话语权的地步。眼见军方没“坚守阵地”,反而一面倒地支持觉醒者,政客看了是真的慌啊!他们不敢、也不能将事关十几亿人口的大国社稷轻易地交付给压根没考察完的人!自古人心难测,万一里头有个别国间谍可咋整?军方负责国家安全,力推觉醒者没问题;政客维护社稷稳定,刺探觉醒者是本能。并不能说政客做错,只是鸽派和鹰派一起掺和,人心不齐难免疏漏,使出的手段着实欠妥。纪斯半分不介意官方使点“小性子”挣个体面,但他介意有人瞎指挥、乱施肥,平白糟蹋了他的菜园子。要是日后有人继续觉醒,因不满官方对待觉醒者的严苛而选择不上报、不接受管束,那么,初期弱小的觉醒者在没有资深者的庇护下,很容易受到妖魔和怪物的攻讦,进而夭亡。这是纪斯不愿看到的。故而,他小惩大诫,希望文臣的脑子清醒些。官方与觉醒者不该是博弈的关系,彼此相争不会有结果,还会耗费精力。他们该做的是给予觉醒者支持,而不是怀疑、试探和防备。刺探一次便罢了,要是两三次地来,可就把觉醒者的热血磨平了。思及此,纪斯灌了口咖啡:“我……”“需要续杯吗?”王义元挂起顶级服务生的微笑,“我这里有蓝山摩卡肯亚维也纳等八种口味的咖啡,有牛奶、羊奶和驼奶三种佐料以及方糖调味。如果您腻味了,我们还有龙井毛尖碧螺春,银针岩茶铁观音特供。”纪斯搁下杯子,抬眼。“要是您饿了,八大菜系中想吃什么请交给我去点。”王义元继续道,“累了的话,床布置在室内屏风的后方,还配备了蚕丝被褥,纯棉靠枕。里头光线适度,环境清幽,十分适合您修生养息。”只求你别再动不动玩消失了!许是对方崩溃的心声太强烈,纪斯顿了顿,总算按捺住恶劣的本性,温和安抚道:“麻烦你把我的手机拿来。”“我要发布一条预言。”何必拘着觉醒者不放呢?很快,他们得哭爹喊娘地求着觉醒者走。到时候,可别怪觉醒者狮子大开口,要这要那了。毕竟,新的小队中除了他之外,成员的脾气是一个比一个不肯吃亏。诚如纪斯所料,自从觉醒者莫名其妙被拘后,局子里真是被折腾得人仰马翻。尤其是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