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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她的腿,把她放在了椅子上。他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想用替身?”想。洪端端不敢说话,眼睫毛像只惊慌的蝶,扑腾得飞快。江醒弯下腰,与她对视:“你还想我吻谁啊,洪端端?”他眼神给人很强的压迫感,又很矛盾,有点受伤的委屈。洪端端看不得,看得心慌。她怂唧唧地说:“没有谁。”“为什么想借位?”还是那个眼神,想吃了她又很怜惜她的大灰狼的眼神,“不喜欢我亲你?”洪端端彻底败下阵来,如果她有兔耳朵,此时一定耷拉下来了。“不是,人太多了。”她很害羞。江醒饶有兴趣地哦了声,抓到的重点是:“喜欢我亲你啊。”洪端端:“……”她怎么会承认呢,她不承认:“我没有,你乱说。”不能逼。逼急了兔子会蹦走。江醒退一步,拉了把椅子坐下,把军装外面的大衣脱下,搭在椅子上:“洪演员,我们来对戏吧。”洪演员不想。江演员拿过影帝,洪演员演技超烂。洪演员对不过……“这场戏,是你强吻我,强吻会吗?”江醒扫了她一眼,“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会。”他引诱的调调太会了,仿佛拿了块带rou的骨头,举高了手,对一只狗子说:旺财,吃不到吧,蹦起来你也吃不到。汪财是一条有尊严的狗。洪端端秒上钩:“谁说的!”“会是吧。”江醒低下头,把脸送过去,“亲吧。”“……”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洪演员就知道她玩不过江演员。他手撑着椅子,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睫毛偶尔掀动两下,像一把软毛的刷子。洪端端的小心脏被刷得好痒,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眼睛里面有钩子,能把她从乌龟壳里钩出来。她慢吞吞地靠近一点点:“你闭上眼睛。”江醒没闭上,目光牢得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闭上眼睛了还叫强吗?”这是对戏。是对戏。洪端端心里默念完,仰起头,朝他的脸靠过去。越近他瞳孔里的影子就越清楚,是慌乱紧张的她,是面色桃红的她,是一只心脏疯狂蹦跶的兔子。他眼里那把钩子钻出来,缠住了她的心脏。她张着嘴,呼吸急促凌乱:“江醒。”“嗯?”一个字,温柔又耐心,带着nongnong的引诱。怪不得江醒的粉丝都说他会声音和眼神开车,洪端端晕车了。“江醒,我不会……”江醒撑着椅子起身,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她愣了一下,闭上了的眼睛,慌张扑腾的睫翼慢慢安静下来。他吻得很温柔,耐心地勾着她回应。“没事,”他贴着她的唇,轻轻地吮,“我会带着你。”她傻傻地点了头。“张嘴。”“哦。”江醒笑着继续,心里想着,她这么蠢,一定要保护好啊,外面的骗子那么多。直到化妆师来给洪端端补妆,她才懊恼地踢了桌子。好烦,他又把她的口红弄花了!开拍之前,江醒去跟祁栽阳打招呼:“祁导,改一下戏,我来主导。”这场戏原本是洪端端主导。祁栽阳不太想改:“改戏了还有那个意思吗?”江醒把军帽戴上,摸了摸腰间的枪:“放心,我能演出你要的意思。”很自信,甚至有点狂妄。但江醒他有资本,他是老天追着给饭吃的演员。祁栽阳同意了改戏,但他有个条件:“给我签几张签名照。”任玲花女士是江醒的奶奶粉。江醒说要多少都可以,见面都可以。见面?想见家长啊,没门!祁栽阳给了个白眼:“赶紧去准备!”洪端端很紧张,她第一次拍这种戏。江醒把她带到她待会儿应该站的位置,摸了摸她梳得很漂亮的发髻:“等会儿你就亲我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剩下的我来。”她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身上穿的是旗袍,是她整部戏中颜色最张扬艳丽的一套戏服,连耳坠都是大胆明丽的红色。她点头:“嗯。”好像没那么紧张了。江醒凑近,低声问她:“想几遍过?”她怯怯地、不好意思地说:“一遍。”江醒笑了笑,语气宠溺:“好,江哥哥带你一遍过。”这是来自影帝的自信。镜头、演员准备就绪。祁栽阳喊:“a!”洪端端演的是一位艳丽貌美的舞女。江醒演隐忍负重的军官。“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舞女上前两步,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抬起,落在了军官的腰上,指尖似有若无地撩拨,“南坊那么多男人想要我,你不想吗?”“裴小姐,”他抓住她的手,从身上拿开,“请自重。”“自重?”她嫣然一笑,拉住他的领带,踮起脚,把唇贴上去。他睁着眼,目光里有一瞬的慌乱,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伸手搂住她,重重吻下去。他自始至终都睁着眼,犹豫、决然、挣扎、还有沉沦,各种情绪全部在眼神里。军官爱过舞女,但他选择了国家。这一场戏,江醒用一个眼神,把这条隐晦的感情线演出来了。影帝就是影帝,很会抓心,祁栽阳很满意:“ok,过!”洪端端腿一软。江醒把她捞回去,让她靠着自己:“洪端端,答应我件事呗。”她还在戏里,目光迷离:“嗯?”江醒用指腹擦去她唇角花掉的口红:“不要跟别人演吻戏。”她哼哼。她本来就没跟别人演过啊。江醒的后半句是:“你驾驭不了,演技太差。”“……”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洪端端一把推开他,超生气:“江醒,你讨厌!”她重重哼了声,跑掉了。江醒笑得十分开怀。助理小左过来送水,十分不解:“江哥,你干嘛要捉弄端端。”您老人家不是喜欢她吗?江醒唇上还有她的口红,他舔了一下,完全不介意:“因为她超可爱。”小左:“……”您老变态!徐檀兮和黄文珊约了下午两点半,现在是一点三十六分。孟满慈把戎黎叫到病房外面:“我有件事想问问你。”戎黎说:“您问。”孟满慈有点不好开口,支吾了一番才问:“你和杳杳办婚礼了吗?”似乎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