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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这叫抢劫!老人你都不放过,丧尽天良的畜生!”这边得了消息,立刻跟交通局联系,重点查看两点半左右省体附近的监控录像。阮歆娇听说那洗车工是骑着摩托车直接把手机从老爸脖子上拽下来的,气得瞬间又哭起来,忿忿地爆了几句粗口。她从来不说脏话,骂人都显得有点可爱,关彻用手指擦掉她的眼泪,带着她开车去找。在省体兜了一圈,没发现人,正打算换个方向去找,交通局那边终于来了消息,说是在监控里找到人了——两点四十分,在省体附近的一条路上被抢了手机,当时人就摔倒了,路上人不多,也没人扶,自己慢慢起来了,看上去没事儿,在路边公交站台坐了一会儿,往市三中的方向走了。“三中?”阮歆娇一听又掉起眼泪,她中学就是在三中读的。老爸是不是又忘记了,以为她还在念中学,去那里找她?第23章三中校门口五十米远就有一个站台,关彻开车经过的时候,阮歆娇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坐在那里的老爸,连忙拍着车门让关彻停车,还没停稳就去推车门,推不开,急的又要哭。关彻把锁打开,阮歆娇跳下车,顾不上马路上时不时飞驰而过的车,就往路对面冲过去。“爸爸!”淅沥的小雨还在下着,空气中凉意沁人,背后的校园灯火通明,他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站台下,低着头,形单影只。阮歆娇跑过去抱住他,几乎跪在他脚边,整个人又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一声一声叫着“爸爸”,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阮爸下意识搂住她,眼神却有些混沌,片刻后才从茫然中渐渐恢复清明,“娇娇啊……娇娇不哭,爸爸来接你回家。”摸到阮歆娇湿涔涔的衣服和头发,顿时心疼地皱眉,“怎么淋这么湿?”关彻下车走过来,肩头和头发已经被打湿。人已经找到,他打电话通知过去,几头均松了口气。老林等人押着那个红毛回警局,小郑得了关彻的吩咐,一直在局里守着,等几人忙完,请客喝酒自不必说,另附上一份谢礼。上头领导以及交通局那边,则需要关彻改日亲自酬谢。这边关彻把抱在一起的两父女劝上车,阮歆娇抹抹已经哭肿的眼睛,扶着爸爸上车。见他手里拿着两把伞,一把是办宽带时营业厅送的赠品,另一把是自己的奶黄色小碎花折叠伞,顿时鼻子又是一酸:“爸爸,你来给我送伞的吗?”“我看下雨了,你出门没带伞,就来接你。”阮爸自己身上也湿了一片,坐上车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自责道,“我没忘,我记着你在体育馆拍广告,就是没找到地儿,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犯迷糊了,又跑这儿来,还说等你放学……”还说没忘,明明又记错了,她拍广告的摄影棚在科技馆附近,可不是体育馆。想到那个抢老爸手机的混蛋,阮歆娇心里恨得不行,爸爸很有可能就是当时那一下摔蒙了,才突然犯迷糊的。万幸老爸平安无事,阮歆娇整个人松懈下来,开始觉得头有点沉,靠在老爸身上,哑着嗓子问:“那你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呢?”“打了,一个男的接的,跟我说会转告你。”说着瞟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关彻,皱了皱眉。阮歆娇小声解释:“不是他,可能是哪个工作人员接的,又忘记告诉我了。”说罢也懊恼得不行,这一环扣一环的,真是不知道该怨谁。阮爸拉着她的手,觉得有点烫,又抬手探她额头:“是不是发烧了?”“没有。”阮歆娇也摸摸额头,感觉还没有自己手心热,“只是有点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阮爸又摸了两次,眉心一直皱着。关彻先载着她们两个去了一趟医院,阮爸摔了一跤,又淋了雨,仔细检查一下比较保险。至于阮歆娇,她在警局的时候就已经在发烧了。阮爸的情况还好,摔那一跤没伤到,只是血压有些高,还有点低烧。阮歆娇一直陪着,坐在床边拉着老爸的手,亲手喂他吃药。阮爸让她也去看一下医生,怎么都劝不动。等阮爸这里一切都安顿好,关彻才把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阮歆娇拎起来,她惊了一下,看清是他才放下心,耷拉着眼皮,脑袋沉得直往他怀里栽:“学长,幸好有你……”两人亲密的举止落在阮爸眼中,心惊不已,眼神变了几变,最后抱歉地说:“关总,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关彻淡淡道没关系,“她发烧了,我带她去看医生。”阮爸心情复杂地点头,眼看着阮歆娇乖乖被他抱出门,长叹一口气。高烧39.4度,医生给开了退烧针。阮歆娇靠在关彻怀里晕晕乎乎的,一听说打针,下意识用手捂住屁股,整个人往关彻身后躲,跟害怕打针的小朋友一样。有年轻的护士轻声笑她,阮歆娇反应过来顿时羞赧不已,推了推关彻:“你回避一下……”关彻心下好笑,把她放稳在椅子上,起身出去。阮歆娇这才小声问:“打胳膊还是打屁股?”护士笑着说:“臀部肌rou注射。”阮歆娇小心瞅了一眼戴着口罩的男医生,捂着嘴问小护士:“你给我打吗?”小护士笑得不行:“对。”阮歆娇这才放心,乖乖跟她进了蓝色帘帐里头。医院床位紧张,关彻托关系弄到一个双人间,把他们父女俩安置到一起。头越来越疼,阮歆娇却不肯睡,趴在老爸旁边,拉着他的手,强撑着跟他说话。最后终于扛不住睡了过去,关彻把她抱到另一边床上,掖好被子。阮爸扶着床坐起来,讷讷地,想说些感谢的话,张张口,最后却只是轻声道:“快回去休息吧,今天真的辛苦你了,忙前忙后帮我们这么多忙。”关彻微微颔首,出去后却先去了护士站,找到值班的护士,拜托对方留意24床的病人,如果早上还没有退烧就通知他。护士正是刚刚给阮歆娇打针的那位,记得她的床位,笑着答应,满眼羡慕地问:“你是她男朋友吧?你们感情真好。”关彻没否认,低声说麻烦了。翌日一早,阮歆娇早早被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声吵醒,猛地坐起来往旁边床位看去,见老爸人还在那里才安下心。六点刚过十分,她打了个呵欠,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