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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情动(下)【H】

    严荆川的性器早已涨得不行,眼下吃够了奶水,才觉察到胯间的异样,隔着两人的亵裤,还能感觉到龟冠处抵住的那片湿软。

虽说他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沾过女子,可男人的天性,以及打铁铺满屋子大老爷们成日里荤腥不已的交谈中,多少对男女那档子事儿有些知晓。因而,此刻抵着的究竟是什么,再看小人儿绯红一片的脸蛋,还有胯间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潮意,便心知肚明了。

被吸得发麻的娇嫩奶尖从男人口中解放出来,浅溪敏锐地停下了动作,不敢再轻举妄动,她方才这几下磨蹭,无异于求欢,她可不想一开始就吓到叔父。

严荆川浑然不知自己乖巧的小侄女有意撩拨他,反而暗骂自己是个禽兽。双手端着小侄女的rou臀不知痕迹地离开自己的粗大,艰难地压制着yuhuo,对怀里小人儿温声道:“溪儿还涨不涨,好些了吗?”

两只乳儿他都吸过,到嘴的奶水越来越少,都快被他喝干了,这下应该不涨了吧?

浅溪跨坐在叔父腿上,软软地依偎着他健硕的胸膛,有些不甘心地想着,若是她说好些了,是不是就不能让叔父这么抱着了?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撅着小嘴儿,软声道:“还有些涨涨的。”

严荆川刚将小侄女的rou臀儿远离自己不肯消肿的大roubang,小丫头说话间又自发地往自己怀里钻,手臂还圈住他的脖子,细腿儿环住了劲腰,水淋淋的羞处再次压在了火热粗壮的阳具上。

男人闷哼一声,艰难地垂眸看向怀里无意识扭动身子的小丫头。他自是不会怀疑侄女这番举动是有意的,只怪自己不争气的小兄弟,无论如何也软不下去。

浅溪知道叔父在看她,精致的小脸红红的,无辜地回望向男人:“叔父,溪儿想让你天天这样抱着。”

说完,像是害羞似的,雪白的糯米牙儿咬住嫣红润泽的下唇,匆匆低下了脑袋。

严荆川一愣,继而甜蜜又挣扎地叹了口气,想必两人离那么近,侄女也感受到他的异样了吧?可她似乎并不反感。袁嬷嬷的嘱托犹然在耳,若是大哥真有意将侄女的终身许给他,不如就再试试侄女的心意。

当下试探地捧起女娃儿的小臀,对准了自己硕长的性器,估摸着那流水的rou缝儿的位置,轻轻覆盖了上去。

“嗯~”浅溪震惊于男人大胆的举动,他粗大的roubang就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严丝合缝地陷进自己的腿缝。

她忍不住抬眸看了眼高壮的叔父,见他闭着眼,俊脸憋得通红,这样一张和爹爹神似的刚毅脸颊,以及冒满青色胡渣的下巴,怎会不教女子春心荡漾。一时之间腿心的小孔水儿流得更欢了,滑腻的香露不仅浸湿了自己的亵裤,还打湿了男人的裤裆。

浅溪的脸慢慢晕出情欲的潮红,身子软得不行。

严荆川抱着愈发软绵绵的小侄女,鼻尖除了奶香,还有另外一股淡淡的馨香,庄稼人可没有用什么熏香的,这味道也不可能是他一个大老爷们的,转念一想便明白,恐怕是小丫头的xue儿里渗出来的。

如此一来,下腹那孽根更是硬得不得。

叔父环抱住自己的手臂是如此粗壮有力,腿间的嫩xue里泥泞得厉害,还不住空虚发痒,着实难耐,不由低声呜咽起来。

侄女忽然哭了,严荆川心中大乱,以为是自己的轻浮的心思被觉察,侄女委屈了,连忙一手托起她的臀,让它远离自己的性器,一手轻轻捧起浅溪梨花带雨的小脸,涩声问道:“溪儿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眼里满是关切和疼惜,可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当下挪了挪臀儿,让软缝在坚硬的guitou上刮蹭了一番,解了解痒,才娇声啜泣:“叔父坏,溪儿好难受,呜呜~都怪叔父。”

小浅溪秀秀气气地抽噎着,与其说是哭泣,倒与撒娇差不多,可严荆川一颗心却随着小侄女的泪珠子揪得发疼,哑声问她:“乖溪儿,叔父哪里不好,让溪儿难受了,告诉叔父好不好?”

小丫头泪汪汪地睨了他一眼,这事她怎么说得出口嘛!遂红烫着小脸,躲进男人怀里不肯告诉。

严荆川便是根木头也猜到了原委,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托起小侄女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揩去泪珠子,而后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女娃儿凝脂似的脸蛋儿上,黑眸锁住她的水眸,轻声问道:“溪儿好乖,不哭了,叔父心疼。告诉叔父,到底哪里难受,是乳儿还涨?还是旁的地方?”

浅溪被强迫着与他对视,只见男人黑漆漆的双眸中燃起了幽深的火苗,她贪恋地嗅着叔父粗重浑浊的鼻息,颤声回他:“乳儿不涨了,可是尿尿的好难受。”

小侄女一句话便像是颗油沫子,刺啦一声让严荆川下身的火彻底升腾起来:“好好的,尿尿的地方怎么难受?”

说话间,他悄悄托高浅溪的rou臀,重新压上自己肿胀的rou根,换来侄女一声娇媚的嘤咛:“溪儿,是不是叔父抵着的地方?叔父给你揉揉好不好?”

小丫头点头又摇头:“不要揉揉,好痒,溪儿里面痒痒的。”

严荆川瞧着侄女天真地说出足以让男人发狂的话语,刺激得他身下大roubang兴奋地昂了几下:“那里怎么会痒,溪儿告诉叔父。”

男人粗喘着想听侄女再说些话,如此禁忌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大手已经率先难耐地掰开小rou臀,让自己的阳具隔着亵裤陷进稚嫩的xue缝,托动着侄女的小臀儿,就这样来回的磨着。

“嗯啊~不知道,溪儿不知道~叔父一抱溪儿,溪儿尿尿的地方就好痒,啊~”

严荆川的眼睛几乎胶在了浅溪红润的小脸上,一瞬都舍不得移开,嘴里低哑地说出了埋藏已久的yin话:“不是溪儿尿尿的地方痒,是xiaoxuexue,是溪儿的xiaoxuexue痒了,对不对?”

浅溪点点头,小脸上布满情欲:“叔父~要大棒棒,重一点嘛~嗯,好痒,溪儿的xiaoxuexue好痒~”

粉红的花瓣小嘴儿张合着说出娇滴滴的话语,每个字都足以激起男人的yuhuo,里面滑腻的小舌若隐若现。

严荆川盯着那张小嘴,用力将侄女的小屁股往自己的胯间一按:“给你,叔父的大棒棒给溪儿止痒。”

而后迫不及待地捏住浅溪的下颌,吮上那张小嘴,大舌卷住小舌尖纠缠了起来。

严荆川只觉得那条小舌头美味至极,又软又滑,比起两团奶儿,更有别的滋味。两人呼吸交缠,屋子里只有吞咽口水的吸吮声和炉火偶尔几声脆响。

浅溪乳燕般张着嘴,好让叔父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叔父的舌头厚实柔韧,塞得她嘴巴满满当当的,便用小舌缠住它,吃了好几口他渡过来的口津。

(本文独家首发自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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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叔侄这段rou渣收个尾,公媳上线!

第三十二章寻亲【H】

于严荆川而言,侄女的口津便如琼浆玉露一般,和那甜滋滋的奶水一样讨人喜欢,当下大手边揉捻她饱满白腻的奶儿,他手指好像要陷进去她软绵绵的乳rou,边与她忘情地亲吮着,倒忘记了下身的动作。

浅溪被他吻得浑身软绵绵,熏熏然的,乖巧咽下叔父渡过来的口水后,才难耐地动了动小屁股,去蹭那圆滚滚的大guitou。

胯下那物被湿哒哒的嫩xue一蹭,严荆川才反应过来,不该厚此薄彼了,遂一手揽住浅溪的臀,随着床榻渐渐响起的吱呀声,摆起劲腰使劲顶弄她的腿心。

那根巨物虽未出鞘,也气势汹汹无比强悍,虽说中间隔着亵裤,男人一使劲,那拳头大小的guitou次次就像要真顶进她的小嫩xue般,浅溪忍不住又羞又怕又快慰地呻吟起来。

严荆川听见侄女的呻吟声,更是激动得几欲发狂,已经没了理智,顶戳她腿心的力度越来越重。

被男人一记狠过一记的顶弄,小嫩xue被他撞得隐隐发麻,xiaoxue流出的蜜汁淋漓而下,两人的亵裤都早已濡湿。

花xue虽稚嫩,但却识得男人的好物,为了那根雄壮的大roubang不知流了多少水儿。浅溪真的好想,好想叔父能把亵裤脱了,把大roubang插进去怜惜她一番,哪怕是用粗砺的手指放进去摸了摸也好啊,还有那颗小花核,好想让叔父狠狠揉一揉,可她不敢把这羞人的话说出口。

袁嬷嬷在侧屋里歇了好半晌了,还不见严荆川出来,心里头不知怎样的欣慰,看来今日过后,姑娘的事儿算是成了!

正在这时候,院外的柴门被敲响了。

袁嬷嬷连忙穿鞋下地,匆匆走到院外,才听清外头是个女人家的声音:“严大哥,严大哥在家吗?”

她皱了皱眉,爷这是跟哪个娘们有瓜葛了,竟还找上门来了?转念一想又不对,且不说爷为人正直,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才对,而且,听这女子的声音,竟有些熟悉。

扭头瞧瞧房门紧闭的正屋,再凑近一听,袁嬷嬷可唬了一跳,里头除了女子的娇吟和男人低沉的喘息,竟还有床板震动的声音,这这这……爷也未免太耐不住性子,第一回就要了姑娘身子了?

袁嬷嬷暗道那人来得不是时候,可听她焦急的语气,或许有什么急事。

故意扬声冲外头答应道:“是谁呀?来了来了,谁人来找我家爷呀?”

浅溪沉浸情欲之中,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好叔父,哪里顾得上外边的声音,没多久就被严荆川这蛮牛似的顶弄磨上了高潮,瘫软在他怀里。

严荆川一开始也没注意外头的声响,只抱紧了小侄女:“溪儿还痒吗?”

浅溪有气无力地在他胸膛间摇摇头。

严荆川暗暗叫苦,小丫头这是到了,可他还没发泄呢。只是侄女生得娇嫩,这样隔着布料磨久了,怕是会伤了侄女。若是脱了两人的亵裤,他怕自己忍不住,他那物件又大,侄女定然还没准备好接纳他,况且这青天白日的,也不是做那事的时候。

认命地把小臀儿从自己的roubang上挪开,掀开被子一瞧,才发现裹着roubang的布料已然湿得可以拧出水来,完整地勾勒出性器粗硕的形状,至于浅溪的腿心,正滴滴答答往下流水呢。

小丫头羞不可遏地呜了一声:“不要看,叔父~把被子盖上嘛……”

严荆川还沉浸在震惊当中,侄女这真是水做的小娇娃,不仅奶水多,身下的yin水也多。

念及她脸上薄,还是将被子盖好,却是不舍得再放过她了,重新将湿淋淋的大roubang嵌进她同样湿哒哒的xue缝边,快速抽送起来。

“呃……溪儿。”

男人忽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动作慢了下来,guitou一鼓一涨地缓缓磨蹭她的腿心,浅溪还能清晰地感受到花xue口传来的一波波滚热。

叔父这是射精了,她都能闻到从被褥下传来阳精浓郁的麝香味。

严荆川有些失神地把头埋进浅溪胸里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喷得她的奶头娇怯怯地轻轻颤抖。

这时候他才终于听见袁嬷嬷刻意提醒的说话声。

坏了,有人来找!

他赶紧直起身子,抱着绵软的浅溪放在一旁,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解释道:“有人来找叔父了,溪儿先在屋里躺一会儿,先别出来,嗯?”

浅溪乖巧地点点头,严荆川这才放心地出了被窝。

正打算套上外裤,才发觉亵裤早已没法穿了,裆部除了大片水渍,还有他刚射出来的浓精,黏黏糊糊一大团渗透在那儿。

他红着脸,背对着浅溪脱下了亵裤,草草在胯间擦了擦,也不转过身,只将亵裤往床边顺手一扔,就迈着长腿往那红木柜走去。

浅溪扬着小脸看了半天,也没能看见叔父那根让她欢喜得紧的大roubang,只见着两条遒劲有力的长腿和结实的劲臀。再看见叔父时,他已经换上干净的亵裤,拿起外裤外衫往身上穿。

小姑娘失落地抿了抿小嘴儿,暗暗控诉他们都这般亲密了,竟还不舍得给她瞧瞧身子,哼,坏叔父!

严荆川也没注意侄女气恼的神色,穿好衣裳就匆匆开门出去了。

浅溪有些疲惫地搭下眼睑,却瞥见那条搭在床边的亵裤。

俏脸上飘起两片红云,她往自己的腿心一摸,满手都是黏腻湿滑的体液,用手指捻了捻,那触感不像是自己的花液。沾了那粘液放在鼻尖一闻,满是浓烈冲鼻的味儿,可不就是叔父的东西吗。

心尖一阵乱颤,犹豫片刻,还是将那条亵裤拿了过来,小手轻颤地展开一瞧,只见裆部全是他射出的浓精,乳白中隐隐泛着糜黄,可见主人禁欲已久,jingye量又大,一大片都是。粘稠的jingye还一滴滴往下滑,浓郁的咸腥味溢满了鼻腔。

“坏叔父……”娇声嗔了一句,小姑娘收起那亵裤扔在一边,水眸间满是女儿家动情的春意。

……

再说原来那院外敲门的人是陈家的媳妇儿许兰,脸蛋冻得通红地站在那儿。

严荆川见到来人也是惊讶:“快,快进来先暖暖吧。”

许兰摇摇头:“不了,严大哥,我今日来只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我,我公爹他没和你一块儿回来吗?”

小女人目光殷切地望着自己,想起临行前陈得生说的话,严荆川有些不忍心:“嗯,他留在镇上了,年后……或许会回来吧?”

“在镇上……”许兰失魂落魄地念叨一声,“他为什么不回家呢,大过年的,连家也不要了吗。”

严荆川一时无言,为难地看了眼一旁的袁嬷嬷。

袁嬷嬷瞧着这新丧夫的小寡妇也可怜,问严荆川道:“陈得生还住在铁匠铺,不肯回家?”

严荆川点点头。

许兰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严大哥,那铁匠铺在镇上哪里?”

(本文独家首发自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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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小侄女其实是个小污女。

公媳的呼声好高啊,下面几章都是他们的剧情了~

小可爱们没有收藏这本书的点个收藏呗,过年这几天能破2k吗(* ̄︶ ̄)

第三十三章相见

这是许兰长这么大,第一次到镇上去,要不是昨日严荆川劝她天色将晚,路上有积雪不好走,她定然是要冒着夜色赶去镇上了。

幸好被劝下,大白天的她也转悠许久才到了清水镇。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团团圆圆在自家忙活,街上的行人也好,好容易才逮着一个问到了打铁铺的方位。清水镇统共就这么一个有点名气的打铁铺,所以许兰问了一嘴,那人很快就热情地替她指了路。

大清早出门,女子的脚程不如男子,等许兰站在打铁铺门外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一个长工模样的汉子正在门口扫地,见外头那姑娘探头探脑地往里头张望,白皙的脸颊被冷风吹得通红,便上前道:“快过年了,我们这儿也打烊了,你若是要来买什么铁具,过了正月十六再来吧。”

许兰见来人穿得体体面面,手里一根笤帚,想着他应该是铺里的人,一定认识公爹:“不,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我来找人。”

“找人?”那长工上下打量了一眼许兰,模样倒挺不错的,就是一身衣裳土里土气的,一瞧就是乡下人。不过人家是姑娘家,他们又是做生意的,少不得和和气气,“你找谁呀?”

许兰面上一烫:“我找陈得生,他还住这里吗?”

长工点点头,疑惑地看了眼许兰:“你找陈得生做什么?你是他什么人啊?”

这总不能说是她公爹吧,儿媳妇到镇上寻公爹终究不好听,于是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儿:“我,我是他女儿。”

“哦。”长工先应了一声,又奇怪地挠了挠头,“陈得生不就一个儿子吗,我怎么从前没听说他还有个女儿……”

不过他倒也没怀疑,难道还有人会乱认爹不成?

“来,你跟我来吧,你爹就住后头的院子里。”

许兰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因他这句话落到实处,忙感激道:“谢谢大哥,实在太谢谢你了。”

那长工扔下笤帚摆摆手,笑道:“谢什么啊,不过你爹可真是,大过年的竟然还不回家,非待在铺子里,也不知道做啥!”

这人倒也健谈,一路上话不停:“你爹啊可真的能干,掌柜的都夸他,说他跟驴似的,不知道累,嘿嘿。不过也确实,得生他不仅力气大,活儿也细,咱们这铺子就数你爹和严荆川俩人的工钱最多,掌柜的还给他们一人一间小厢房,别的伙计都睡通铺呢。哦,严荆川你认得吧?他跟你爹是同乡的。”

“认得的。”

许兰随口应着,听他不断夸自家公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和骄傲。公爹是怎样好的人,她自然清楚,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几间低矮的厢房前,长工指着东面那间屋子:“到了,你爹就住这儿,今儿他应该没出门,你快进去吧。”

许兰谢过长工,有些踌躇地站在原地,公爹真的就在里面吗?他们那么久没见,她自作主张来镇上找他,公爹会不会生气……

正天人交战间,厢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陈得生手里拎着个托盘正要往外走,却意外地发现院子里站着个姑娘,说不出的数字,满目白花花的积雪有点晃眼,他凝神仔细一看,这不是儿媳妇吗,不觉又惊又喜地唤出声:“兰儿?你怎么来了?”

许兰抬头看见陈得生,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这半年积压在心里头的委屈和怨恨一齐涌上来,也顾不得旁的,一下扑进陈得生怀里,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爹……”

儿媳妇这一哭倒把陈得生弄懵了,他有些僵硬地轻抚着许兰的后背,安抚道:“这是怎么了,兰儿别哭,先跟爹进屋,慢慢说。”

厢房确实小得可怜,里面就一张不大的床,床边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别无他物,屋里满是男人的气息,不过却朴素整洁。

陈得生见儿媳妇肩头还背了个包袱,便先替她摘下,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忍不住仔细端详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

陈梁正去世半年了,他也有半年没回葫芦村了。丧子之痛在一日日的劳作中渐渐隐去,可他现在看娇娇弱弱的儿媳妇,原本秀气的眉宇间平添出许多哀伤和憔悴,不觉又爱又怜又惭愧。

当日一句话都不留,就这么把许兰扔在家中,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陈得生自责间,许兰也打量着眼前的公爹,模样比从前邋遢了些,连腮帮子上的胡子也没修整。不过那双眼睛还是与当初那样精神,不像四十来岁的样子,身子骨依旧健壮得很。

不由想起方才长工说的话,不觉眼圈一红,垂下脑袋低声道:“爹,你受累了。”

陈得生一愣,随即笑道:“我能受什么累啊,身体好着呢。倒是你……家里,都还好吧?”

这个家除了许兰,还能有什么,陈得生这话其实就是问她好不好呢。

许兰眼泪汪汪地看了他一眼,眸间尽是复杂的神色。

陈得生心中一痛,也不敢再多问:“对了,兰儿,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正想去灶房打些饭菜,你等着,爹马上回来。”

说完,男人重新拿起那个托盘出了门。

不处一会儿功夫,陈得生盛着两碗白米饭,两个小菜进来:“快,都刚出锅呢!饿坏了吧?”

许兰一早没吃饭就开始赶路,走了好几个时辰,天又冷,也是真饿了。当下也顾不得公爹坐在对面,拿起筷子就扒了一口饭,等咽下垫了肚子,才微赧着脸说:“爹,你也吃呀。”

陈得生点点头,嘴巴一咧:“欸,吃,吃!”

半碗饭下肚,许兰也吃得差不多了,那饭量是照男人的份给的,她哪里吃得完,这才抿了抿红润的唇,看着公爹吃得神色无异:“爹,你们铺上哪里请的厨娘呀?这菜……真难吃,你平日里就都吃这个?”

陈得生停下筷子朗声笑道:“我们这些伙计都吃这个,掌柜的当然不和我们一锅,早就吃习惯了。要说这饭菜,谁也没你做的好吃,就是街上小铺子里的也比不过你做的。”

许兰没想到自己不经意一句话,竟惹来他一顿夸赞,羞红着脸嗔道:“哪有这么好吃呀……爹,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陈得生正想点头,但很快回过神来,收了笑容问她:“兰儿,我还没问你,好好的,你怎么找到镇上来了?”

说起这个,许兰满腹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快过年了,我以为爹会回来,每日等你。本以为你手里活忙,可是昨日荆川大哥都回家了,还是不见回来。爹,你不要这个家了吗?为什么过年还要住在镇上啊?”

陈得生见她含着泪,足足默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与她坦白:“兰儿啊,爹后来想过,那日你娘说得没错。梁正走了,你一个,一个寡妇和我这个老公爹住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说,你还怎么做人啊?好孩子,听爹一句劝,也听你娘的话,你还小,过了年也才十七,总有好人家肯要你的,你现在这样留在陈家,只会耽误你。”

公爹言辞恳切,许兰很快便簌簌落下泪来:“爹,我还是当日那句话。我不怕别人说,我是陈家媳妇,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陈得生见她半年了都没改主意,如今一个没进过镇的姑娘家不顾危险,又巴巴寻过来,也有些来了气,难听的话也蹦出口,“你说我为什么不回家?这世上哪有公爹和儿媳妇睡在一张炕上的?听话,快回家去,好好想想爹跟你说的话,你改嫁之后没人会怨你。”

许兰瞪大了双眸,滑下两行泪,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得生:“你就这么怕人说闲话?当初梁正还在的时候,我们不也是一张炕吗?”

“那能一样吗!”那时候煎熬的日子,陈得生是有口难言,现如今儿子不在了,更加是不行。

他没女人,又是个壮年男人,哪里能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梁正在的时候,夜里一听见动静,下边儿就硬得发疼,还偷偷听着儿媳妇的呻吟声,自己弄出过精来。换作眼下,他害怕,害怕自己真把儿媳妇给cao了,到那时,他怎么有脸去地下见儿子啊。

(本文独家首发自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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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粗长一章!虽然很想马上让公媳两个吃rou,可不铺垫充分又觉得怪怪的,就再等个一章两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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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不言路遥

陆家老爷子七十大寿,陆程远一身笔挺军装,牵着妻子的手出现在人群中。这是顾言诺第一次见他。

飞来横祸后,陆程远中年丧妻,顾言诺埋藏在心里的小小希冀就此点燃,她知道,她不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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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先把雷点给你们扫一遍:

男主陆程远,军人,年纪四十五,丧妻,有一对儿女。

女主顾言诺,陆程远朋友的女儿,刚上大学。

女追男的军旅文,总体还是甜甜的~婚后没羞没臊的夫妻生活,正宗的大叔萝莉配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