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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皎若玉树的姿态,除了秦珝殿下,还能有谁?紫桓帝尊虽未露面,但能如此近距离的看看秦珝殿下也是不错,正当小仙女们一个个心间小鹿乱撞的时候,却见秦珝目的十分明确的,冲着瀛若而去了。而且两人似乎还很熟,秦珝立定后直接问道,“你出来了?”瀛若点头道,“听闻帝尊驾临尊师命出来迎接,其实我明天才到解禁日。”秦珝嗯了一声,道,“眼看法会要结束了,原以为见不到你的面了,这样也好,我有几句话同你说。”这叫瀛若愣了愣,“殿下有什么话?”却见他瞧了瞧周围那些灼灼的目光,咳了一声道,“你跟我来。”说着径直往前,又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那里没有闲杂人等,似乎清静得多。瀛若怔了怔,只好跟了过去。立定后,秦珝才道,“关于那日收妖的事,我其实同熙云上仙解释过,只是没能帮上你……”听到这里,瀛若已经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忙摆手道,“殿下误会了……其实我此次受罚是因为丢玉圭的事,这是我们太庈的圣物,我粗心大意险些弄丢,还心存侥幸隐瞒不报,才叫师父动了怒……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好,受罚也是应该的,您不必介怀。”说完为表轻松,还特意冲他微笑了一下。纯净无邪的笑容映在眼底,叫人不由得心神微动,秦珝顿了顿,也笑着道,“你能这样想也好。”瀛若点了点头,想了想,拿出郑重的姿态,认真同他道,“那日有些匆忙,未来得及向殿下道谢,实在是罪过,今日,瀛若在此向您认真道一声谢,多谢您千年前的救命之恩。如若不是您当时出手相救,我大约早已死在蟒妖腹中了。”说完,又极认真的鞠了一躬。这叫秦珝忽然一愣,她在说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就是……然没容他开口,她又紧接着道,“上回的大恩还未报,今次又麻烦了殿下一回,我心中甚是惶恐,等我告知东海的父母,一定准备厚礼,专程向殿下道谢。殿下的恩德,我也会一如既往铭记于心,争取早日修成正果,做一个如殿下这般古道热肠的仙者。”或许说者无心,但此话却无意戳中了他的心思,秦珝顿了顿,试着问道,“铭记于心?你真的记了一千年?”她坚定点了点头,声音清亮,“这一千年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您。”秦珝默了一会儿,忽然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你安心在此修行,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他话中暗含隐意,只可惜面前的小姑娘却似乎并不能理解,想都没有想,便痛快点头说好……他淡笑了一下,一时没再说什么。这样单纯的人儿,留在太庈这方清净天地多待几年也好,反正……她也还小。只是忽见她又眨了眨眼,说,“对了,那枚兽角我好像放在房中了,原想着找机会还给您的……”这叫秦珝一愣,说,“既是送你的,留着便是,还给我做什么?”她摇摇头,认真的说,“师父那日教导我莫要心生杂念,我后来反复自省,始终觉得自己无功不受禄,不该拿您的东西,总之,一定要还给您才是。”说着跟他保证,“我明日就能自由活动了,一定把它还给殿下……”秦珝望着那双执着的眼睛,不知为何,生平头一次,生出一种无奈的感觉。第14章秦珝的无奈,或许面前懵懂的瀛若难以察觉,然此时的云端之上,却早有人将此情此景的看在了眼中。九重天。看守南天门的天兵千里眼将太庈山上的情况转述完,便听面前的仙婢茹青急忙问道,“你果真看清楚了?同殿下说话的,正是那天一同捉妖的那个女子?”千里眼拍着胸脯保证,“就是那位仙子,我不会认错的。”看来是真的了。茹青皱眉想了想,便要转身走,却被千里眼急忙叫住,“哎茹青jiejie,你刚才可答应好的,这事儿可不能给别人说啊!”茹青随意敷衍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便转身继续走,不多会儿,就入了碧泉宫。碧泉宫中的卉鸾公主,乃是当今天后娘娘的娘家侄女,自小长在天庭,深受天后宠爱。余光瞥见茹青回来,卉鸾随口问道,“可有二表哥的消息了?他在做什么?”茹青面上蒙着阴云,小心道,“公主,二殿下似乎又在同那个太庈弟子在一起呢……”“又在一起?”就见卉鸾一下抬起眼睛,“还是先前那名女子?”茹青点头说是,顿了顿,又道,“听千里眼说此次两人特意避了人,跑到没人的地方去了……公主,奴婢听说太庈山的那些弟子,一个比一个漂亮呢……”说未说完,卉鸾的眉头已是紧皱。须臾,只听她冷笑一声,“主意居然打到表哥身上来了,这太庈山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随着天空中的一道金光,紫桓降临太庈。但他此时无心与众仙寒暄,直接落在了涵元洞外。察觉有人至,柳树仙匆忙出来见礼,然才显形,却见那抹黛色身影已经入了洞中,正当他一脸诧异的时候,却见玄武星君解释道,“此乃北极帝尊,无需惊怪。”“北极帝尊?”柳树仙立刻在洞外行起大礼,极为恭敬的道,“小仙拜见尊上。”帝尊以一己神力供养太庈极顶的冰雪,连同自己都是受尊上仙力的滋养而生,在柳树仙心中,紫桓帝尊的大恩大德,天地间无人能及。稍稍遗憾的是,紫桓已经踏进了洞中,并未看见他虔诚的行礼。方才脚步匆忙,此时进入涵元洞,他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他仔细打量洞中一切,两千年了,这里似乎从来没有变过。记得那时听到她神陨,他震怒之余匆忙赶来,却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从来没有过的痛感自那日起在他心间生根,至今,从未消退过。否则,万年不老的神尊,又岂会在额角生出那缕华发?只是伤痛已经根植,若非她重生,否则无药可治,而他现在却暂且顾不得这个。他来到井边召出冰釜,如玄武一样,小心翼翼的看向那釜中,而果然就见先前那缕微弱的气息,已经增长了不少。他放了放心,又转而去看贡台上的玉圭。外貌上看不出任何异常,更何况那日玉圭从太庈弟子手中掉落,也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并未经外人的手,也丝毫未曾染上什么不洁之气。他于是试着向玉圭施法,决定亲自试一试。随着一道金光,那玉圭浮至半空,然而须臾之间,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