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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把胡秀丽这种风风火火的性子都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一连几天拖着她来卫生室看有没有城里寄来的信,今天可算是让她等到了。家里也该要寄信来了,快半年没回去了。正想着,村西头晃晃悠悠走过来几个人。每个村总有那么几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不多不少,眼前正好三个。吴成看见赵眉一个人落了单,想到这些天的传言,心思活络起来,对旁边两人说:“你们先去买烟,我有点事儿。”其中一个流里流气地吹口哨:“成哥,悠着点儿。”说完色眯眯地瞟赵眉一眼,和另一个勾肩搭背走了。吴成凑到赵眉跟前,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的胸臀:“这不赵眉么,一个人准备去干嘛呢?”赵眉厌恶地躲开,加快脚步往前走。“哎,别不理人啊,听说你那个相好的回去了,你又跟蒋易搞上啦。”吴成紧跟几步拦住她。赵眉被这样羞辱,一时间怒火中烧,她冲口道:“你放屁!!!”吴成看她脸气得通红,玩味地笑道:“哟,脾气还挺大,不过我就喜欢脾气大的,你要不跟我,保证天天让你shuangsi。”话音未落,就被人从后面揪着衣领掀翻在地,吴成挣扎着想起来,被蒋易一拳打偏了头歪在地上。“你他妈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蒋易像一头暴怒的野兽,眼里快喷出火来,脖子上的青筋随着喷发的粗气一鼓一胀,他抡着拳头,一拳一拳狠狠往吴成脸上砸,拳拳到rou,地上的人毫无还手的余地。赵眉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眼看吴成满脸血污,快没出气的份了,她才去拦蒋易的手:“蒋易,住手,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蒋易......”蒋易一愣神,松了手,瘫坐在地上,刚才那些拳头,最应该打在他身上。“起来。”赵眉朝他伸手。蒋易握住她的手,借力站起来,掌心的触感一点都不柔软,甚至还有些粗糙,他握紧,又放开:“对不起。”这是第二次,依旧不需要回答,赵眉看向他紧握成拳的手,血沫和泥沫混杂附着在指节上,他有一拳打在了地上,“手记得处理一下,这种天气容易发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他们这一番动静引来不少人,胡秀丽信还没来得及拆就被小翠拉出来了,吴成的两个小弟叼着烟跑出来看情况,后面跟着小卖部的王婶,提着两袋盐的田月娥,还有一堆跑出来看热闹的左领右舍。小弟本来气势汹汹冲过来要开战,一看吴成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一个架一边赶忙将他扶起来,尽管气势弱了一半,还是强撑着放了狠话:“你给我等着。”“行,我等着。”“这是咋啦,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弄成这样?”王婶作为这中间最年长的,理所当然开始主持大局。蒋易沉声道:“婶,这没法好好说,今天趁着这么多人在,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是我蒋易—剃头挑子一头热,一门心思稀罕她赵眉,死皮赖脸要缠着她,怎么到了别人嘴里就这么不堪?就许他周寄川攀高枝,不许赵眉再找个男人?况且我和她清清白白,往后要能成,还要请你们来喝杯喜酒,大家积点口德,别听风就是雨,只顾着过嘴瘾,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以后再碰着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我见一次打一次。“还有,”蒋易看吴成一眼:“是个男人就别找女人麻烦,要报仇冲我来,另外,小翠,跟你爷爷说医药费算我的。”=================加班加得脑子成了浆糊,发现自己不会写了,折腾了一天,发的时候出问题了,没保存,重新打了一遍,气死,易哥虽然被坤哥带得痞了点糙了点,本质上还是个有担当三观正的汉子,作者水平有限,但会尽量把他写好点。描眉008初吻蒋易这一番作为把胡秀丽彻底迷晕了头,完全倒戈向他的阵营。“眉眉,易哥真的太男人了!”“如果不是我有男人,我都要爱上他了。”“糙是糙了点,可对你痴心一片呐,不像周寄川那个负心汉。”“说真的,你好好考虑下,不是说愿意跟你回去嘛,跟他在一起也没后顾之忧。”“而且你看那一身腱子rou,嘿嘿,保证你很性福。”诸如此类,从回来开始就在赵眉耳边喋喋不休,细数蒋易的好,还要荡气回肠地跟陈今她们描述一遍“是我死皮赖脸缠着她!”赵眉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她们轮番上阵,干脆耳朵一关当自己是个局外人,不掺和她们兀自热闹的戏码,主角不捧场,配角闹两场自然也就散了。奈何胡秀丽是个相当敬业的演员,一个人撑着也想把戏演完,临睡前还不肯放过赵眉,这回不再调笑,而是用认真严肃的语气问她:“眉眉,你敢说你就真的一点没动心?”她应该斩钉截铁说没有,可这两个字竟像梗在喉咙里的鱼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让人难受得紧。总喜欢偷偷看她,厚着脸皮说稀罕她,会在意她说的每句话,费尽心思讨她欢心,愿意在众人面前维护她,面对这样的男人,她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吗?胡秀丽见她犹豫了,觉得有戏,声音立马柔和下来:“眉眉,人生苦短,别顾虑太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不要,多的是人想要,我只是怕,你以后会后悔。”最后一句甚至带了些不可名状的惋惜。这惋惜的力量之大,好比你本可以,瞬间将人三分的心思提到了七分。赵眉到底是把胡秀丽的话听进去了,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合眼,她不禁想如果自己真的答应跟蒋易好,那人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应该会对她很好吧,转瞬又想人心易变,如果就这么一头栽进去,会不会又跟上次一样,以不堪收尾。在胡思乱想中睡着的觉,注定无法安生。赵眉做了个梦,梦里重回那一晚,她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蒋易虚揽着一个女人,在给她擦眼泪。“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嗯?”男人可能从未有过这样温柔的的语气,别扭从字里行间漫出来。黑暗容易滋生脆弱,有人依靠,眼泪也起了放大作用,女人的态度不再强硬,低着头颇有些委屈地答:“还不是是因为你,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男人的声音冷下来:“说你什么了?”“哼,托你的福,说我道德败坏,水性杨花。”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小地方不比大城市,一点风吹草动都家喻户晓,他这样莽撞的示爱,全无顾及她的名声,难免会落人口舌,他懊恼地道:“所以你才这么生气,让我不要再来找你是吗?”女人赌气似地说:“只要你别再缠着我,他们总没有话讲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男人闷闷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你拿什么条件来交换?”女人终于肯抬头,诧异地看着男人,眼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