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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成小孩子的时候都会心软的……“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他差点手机都握不住,死命攥紧,再拨了一次,刚刚应该是占线吧,一定是占线。就这样他拨了十几通电话,都是同样的冰冷的机械女声。到最后他一直在麻木地重复同一个动作,表情呆滞地流着泪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可以确定她不会再接了,还在坚持什么呢?打到手机没电了,他终于不动了,静默地坐在轮椅上,就像是一樽会流泪的雕像。过了好久,他终于再次动作起来,心口熟悉的疼痛扎得他浑身颤抖,他死死攥紧胸口的衣襟,指尖抓挠着心口的位置,企图减缓一下疼痛,可是根本无济于事。痛到冷汗都浸湿了后背,气息喘不过来,但痛苦没有一丝减弱,反而越来越激烈。她能去哪呢?她是不是又悄悄买了机票,打算永远摆脱掉他?现在她是不是已经登机了,或许是因为手机关机所以打不通……她还能去哪呢?在帝都,除了宋家,她唯一的去处就是江子陵那里……她现在是不是正在和那个人缠绵悱恻,道尽初恋的甜蜜和辛酸。一想到她在江子陵的怀里依恋地笑着,他的痛便更上一层楼。不行,这样下去他会痛死的……他熟练地抚上左臂肌肤,感受着那已经愈合的伤口,死死咬牙推着轮椅到书桌那里,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切片刀。刀刃进入肌肤的那一刻他似乎是解脱了,这种熟悉的刺痛感完美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血液爬满皮肤,他又快意地割下第二刀。可是为什么,痛已经转移了,他还在流泪呢?“恙恙……我撑不住了……”你在哪啊?为什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可能真的,要再次坚持不住了。故作坚强的伪装不知给谁看呢。他放弃了,哽咽地哭出声来。低沉悦耳的男声,伴着沙哑的哭腔,在孤寂空旷的别墅中越来越响,还夹杂着如泣如诉的呢喃。“恙恙……恙恙……回来……”她听不到,但他还在坚持,仿佛只是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珠江绿洲花园19栋1304室。靠南的客厅内十分散乱,男女的衣物落在沙发上。阳光直直地洒落在靠近阳台的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小方块上。卧室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两人被子下面是光不溜秋的,但江子陵完全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撑着头颅侧着身体看还在沉睡的苏无恙,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眼里盈满笑意。苏无恙睁眼的时候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在眼前。她呆呆地愣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场头顶冒汗:“你你你……我我,我不会告诉你未婚妻的,我就说我昨晚把你送到医院去了,咱俩什么都没发生。你等下给我一下你未婚妻的联系方式。”江子陵嘴角的笑意一滞,接着严肃地直起身子:“恙恙的意思是不想对我负责?”苏无恙惊愕地说:“为什么要负责?”他眼睛里温润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哦。恙恙不想负责也没关系的,反正我一个人也无所谓的,这五年习惯了,不差这一辈子。”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的脑子就被一群乌七八糟的惊人信息轰炸。“你不是订婚了吗!什么一个人一辈子啊,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江子陵突然俯下身将她禁锢在自己双臂之间,那双平日里隐藏在眼镜下的眸子此刻闪着疯狂的光芒:“如果我不说我订婚了,你在英国会心安理得地跟我联系吗?恐怕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苏无恙震惊得说不出话,所以,他的订婚是假的?一直是假的?他突然软下语调,轻柔地抱住她:“恙恙,如果你还是想远离我,那我就只能孤家寡人一辈子了……因为除了你,别的女人都让我恶心。”对我负责他突然软下语调,轻柔地抱住她:“恙恙,如果你还是想远离我,那我就只能孤家寡人一辈子了……因为除了你,别的女人都让我恶心。”苏无恙略带惊慌地挣开他的怀抱,裹着被子跑到客厅去穿好衣服。江子陵慢悠悠地从卧室走过来,随便裹着浴巾,上身完美的线条暴露在清早初生的太阳光下。“你考虑一下吧。”他已经戴上了眼镜,慵懒地倚在玄关和客厅相连的木质隔断门上,看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考虑什么?”“对我负责的事情。”苏无恙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暗道江子陵居然能说出这种碰瓷耍赖的话:“不用考虑了,我跟宋慕辰现在暂时是情侣关系,没法对你负责。”他的眼神突然锐利寒戾,一瞬即逝:“没关系啊,高三那会他能给你做三,我也可以。”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确认他的眼神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弱弱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这个世道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都争着做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呢?刚刚江子陵说的话简直跟安安在伦敦对她说的话一模一样。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你真的变了好多……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只是得不到就不甘心的执念呢?或许你试着接触别的女孩……”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眸下垂掩住受伤的神情:“我说过了,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觉得恶心。”“……那也不可以,”她的眼珠不自然地转动,飞快在想托词,“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就是我在伦敦的男朋友安宥谦。”江子陵突然嗤笑一声,唇角浅浅勾起:“恙恙,你还在骗人。你根本没法喜欢上任何人,这点你骗不了我。对宋慕辰也好,安宥谦也好,都是你泛滥到无处安放的同情心作祟。”他的眼镜片略有反光,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的后背,说出的话带着谴责的语气。“你胡说!”她也有些莫名的火气,但是冥冥之中她却承认了这句话——她的确,到现在为止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别不敢承认了,”他冷静地继续说,“你根本无法动心,但是忍不住可怜别人,明明不喜欢还要给他们希望,殊不知你这样做,最后会狠狠将他们摔到谷底。”苏无恙的手指掐住身下的沙发,心跳加速,那是一种被人戳穿的羞愧感。没错,江子陵说的就是自己一开始答应安安做他女朋友时的想法,也是对宋慕辰放下仇恨之后的自己的想法。她的眼底突然有些湿润,几乎坚持不住地控诉:“那我能怎么办!我如果不给他们希望,他们就喝酒喝到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