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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吻着他的脸,吻遍每一处俊挺五官,辗转往下,忽地天旋地转,她又变成了在他身下,她绝望了,摸遍他全身的愿望再次落空。冷静的面罩下,野性流动,这就是他。“我......”她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的手盖住下半张脸,往旁一推,脸盖枕头上,自动闭嘴。最后她屁股红肿,大腿根部一时都合不拢,怀疑他小半年内不会再用同一姿势,才得以喘息。“太激烈了。”眼前白光让她恍然。他从她腿弯上撤下,倒在一旁,顺势搂过还撅屁股朝天的她,让她侧躺下来,拂开她耳边粘黏的发丝,说了句让她沉思的话。“我的尾巴还没出来,不算激烈。”过程中他很少吻她,事后会补上一些碎吻,盖印在她脉搏处,太阳xue,心跳处,关节处,特别是骨rou突出的地方,此刻他就含住她的手肘,还抬起她无力的手臂专门去咬她手肘尖,连她都忍不住浮想:连rou带筋的地方是不是就特别美味。只要不是鼻子,都随他去吧。“头发留长了就不剪了,好不好?”她倏然睁开眼,拧住近在咫尺的人的脸蛋,“终于给我逮到了。”“不喜欢我剪短头发,你要说,你不说,谁知道你喜不喜欢?”拉下她的手,吻了吻手心,“你的身体,我不应该提这种要求。”他的礼貌让她心颤。礼貌何尝不是一种疏离。“那现在又问我‘留长头发好不好’?不知道长头发很难打理吗?”一捧发尖抓进他手中,凑近俊挺的鼻子挠动,动作幼稚却透出亲昵,“你很适合长头发,有必要给你建议。”她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不喜欢又不说,自我压抑,直到自己想开了,才说出来。“你和我,没有‘应不应该’,没有权利和义务,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不愿意替我揍人,你说明原因,他害怕我,或者我不能欺负一个心有愧疚的人,又或者认为个人恩怨个人解决,你不想掺和,都可以说。”她看他眼睛亮起来,心道糟糕,“当然,我也可以选择接不接受,听不听——啊!”“我日”两个字深深吞进肚,才说不咬鼻子他就咬,面部神经那么敏感,他做医生的又不是不知道,刺疼得她在床上扑腾了几下。好歹终于让他开心了。当闹腾静下来后,她脑海里飘出个念头:有多久没见他尾巴了?日常1“他们罢工!他们竟然联合罢工!我有哪点对不起她们?”“嗯,想一想,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哪有!工资都根据同等级商家最高标准定的,每周轮休一天,迟到三次不扣工资,年终奖虽然是实物不是现金但好歹每年都有,这样还对他们不好?我都想报警他们非法集会了。”“......在美国,罢工是工人的合法权利。”她哼笑了两声,他一看,就知道她想说这儿不是美国,就打住,转回书桌前继续给她修手机。大清早她跟店长电话讲到一半,手机自动关机,顺手就把手机丢给他。“多啦A梦,我的手机挂了!”然后才发现他在她住处存有一个工具箱。一个男人会将工具齐全的箱子存放在一个住处,是视那个住处为家吧?至少是根据地大本营。这比铺满一房间玫瑰花还令她感动。当他熟练拆了手机,拿出电焊笔时,她只想扑过去抱住他大腿叫一声“爸爸”。“不行,最近我太沉迷美色了,我得去一趟。”“要出去?你手机是虚焊问题开不了机,还要等半个小时。”她摆摆手,挥泪告别手机贴膜小哥,一溜烟跑了。她心心念念的好白菜,到了休假时间就会降临她的身边。这个休假时间大部分是周末,偶尔也有工作日的时候。她和她的白菜时常都会错过,因为周末她也忙。往往她在饭馆里热火朝天时,挂念的人就在她屋里补觉,洗猫,外出遛狗。过着退休老干部一样的生活。他也不会通知他的到来。她至今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她正坐在店内一张桌子后,面带隐怒,周围空气都是退避三舍的肃穆。对面坐着她的店铺房东,她们正对店铺五年期满后的房租合同进行协谈。她本来是去店里凑热闹,看他们那条街上饭馆员工搞联合罢工。哪料到了之后,她店里的员工都老老实实呆在岗位上,除了店长小徐,坐在客桌上跟房东费劲巴拉解释,为什么联系不上老板,为什么她作为一个店长,不能对房东提出的涨租要求做承诺。小徐一见她来,如蒙大赦,马上甩给她躲后厨去了。王含乐常常临危受命,对这种事见惯不怪,但当了老板,没人给她兜底,谈判再也无法发挥自如了。她和她的员工乃至附近中介都以为,像她这种从店铺周边还没起来就盘下铺子的老房客,理应在续租时受到房东的优待,哪料她的房东借期满之机,要求提价百分之二十。两人互道各自难处,你难我更难,搞得就像比惨大会。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宜外表靓丽精明算计,在本地拥有七套房两层商铺,正宗房姐,平日里不声不响任你折腾她的房,一到收租就雷厉风行,提前十五天交租一天都不能耽误,不然绝命连环call,软的硬的一起上。第一年生意还没起来,淡季的时候小徐告诉她,房东隔三差五来试探,就等她生意做不下去转让铺子。“小王,你要接受不了,可以去街背面的铺子试试,那儿房租我听说这几年都没涨过,不比我的门面,周围每年都涨,我可五年都没涨。”所以你饥渴,想要狮子大开口,也不想想你一个清水铺面是谁给你装修谁给你建二楼谁给你建公共烟道谁给你对付难缠的物业。她心里腹诽着,真的考虑去街背面的铺面去看看,尽管那儿客流量不到现在这铺面的一半。房东突然端起杯子喝她们店里的速溶咖啡,平日这位大姐是不屑碰一下杯子的,白水不要,果汁不要,咖啡更不碰,说自己在吃褪黑素。问为什么吃?答曰:晚上打麻将老赢钱导致兴奋失眠。反正碾压她这种忙得像狗也是给房东打工的大龄未婚女。“小王,小王,有人在看你。”房东对她挤眉弄眼,兴奋的语气让那烟嗓抖成叫春的猫,她瞬间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没转身,偏头从肩膀看外面,她就知道为啥眼前大姐要装嫩了。年轻男人最多不过二十二三,寸长头发遮盖额头,穿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