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节
郭十二给出了更准确的数据，他说道：一千一百七十六只……不会错，最后一只虫子出来，那个黑洞就消失不见了。他发出一连串灵魂波动，身后的动静清清楚楚地印在灵魂中，所以可以知道得很清楚。 齐无真说道：数量太多了，我们对付不了。 瑟希琳忽然说道：那个天灵族的什么长老，不对，是大长老，一只跟着我们。 郭十二笑道：别管他，呵呵，他也算聪明，可惜他不知道，我们也对付不了那些虫子，他跟着我们其实更倒霉。 李然说道：这是一种从众心理，他已经丧失了信心，所以才会跟着飞过来，呵呵，他若是单独飞行，反倒有几分逃脱的可能，这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跟着我们跑。 一千多只虚空之虫在后面穷追不舍，不过李然等人的速度也不次于它们，已经拉开了大约七八公里的距离，它们想要追上也不那么容易，而且他们三人有惯用的一招，李然放出紫色锁链，牵引着郭十二和齐无真，带着他们飞行。三人轮流在前面牵引飞行，这样就节省了大量的精力。 卡萨却逐渐绝望，他看得很清楚，前面几人的飞行速度快如闪电，而自己将星空武装开启到超负荷状态，才勉强跟上，可是超负荷状态是有时间限制的，若是这样飞行，要不了几个小时，他的星空武装就会出现问题。但是现在他不敢减速，一旦减速，就会被虫子潮追上。想想那些诡异的虫子，他就一身接一身地出冷汗。 等等我……卡萨忍不住喊了出来，经过星空武装的放大，那声音竟然响彻天地。他绝望地发现，前方飞速前进的人没有丝毫停留，依旧以一种恐怖的高速飞行。他脑子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报应。当初他对同族人的呼救也是这样不闻不问，现在别人也对他不闻不问，当真是报应。 其实也不能怪李然等人不管，他们现在是一个人牵引着三个人逃跑，能保持如此告诉已属不易，若是再加上卡萨，速度肯定会受到影响，这时候他们可不敢冒险。卡萨并不是他们的朋友，而是潜在的敌人，如果冒死去救，岂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们都是活了很久的老家伙，对于这一点还是分辨得很清楚。 此时正要换作齐无真上前牵引，只见李然的速度一缓，齐无真就超越过去。他们三人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在空中转着圈轮流牵引，每隔十几分钟轮换一次，每隔人都是全力牵引，因此速度越来越快。 郭十二由于抱着一个人，所以他牵引的时间稍短一些。很快，卡萨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三人的这种全力飞行，实际上是在不停地加速，比一个人单独飞行的速度要快很多。 卡萨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次一次加速，他发出绝望地哀嚎，心里明白，若是没有特别的运气，这次自己就死定了。他仔细查看了探测装置，警告声响成一片，而且有两种警告：一种是警告敌人已经靠近，一种是警告武装已经不能继续超负荷工作，若是强行工作，武装的飞行装置就会崩溃。 汗水一滴滴落下，卡萨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软弱，如此无力。眼看着虫潮一点点接近，他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虽然探测装置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但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点，逐渐变得大了起来，他恨恨地咒骂了几句。这时候他也不管不顾了，能多活一会儿也好，继续加大星空武装的能量输出，他已经彻底疯狂。 当超负荷达到极限的时候，星空武装爆发出极强的动力。可惜了这件星空武装，若是原装的话，速度跟上李然他们毫不费力，可这是一件仿制的星空武装，核心装置虽然是原装的，其他大部分却是拼凑而成的，否则卡萨也不会如此惊慌恐惧。 虫潮越来越近，星空武装爆发出炫目的光华，速度突然加快，仿佛利剑般划破天空，响起一连串的呼啸声，瞬间就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速度。几息间，卡萨就看到了前面飞行的李然等人，他心里明白，若是再用这种速度飞行，要不了几分钟，自己的星空武装就要废掉。 咬牙坚持了十几分钟，卡萨再也不敢继续如此疯狂地超负荷，他开始降低能量输出。还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耗去了星空武装的大部分能量，他不得不再次更换能量块。 郭十二看到卡萨从身侧不远处窜过去，那速度简直不可思议。他好奇道：咦，这家伙跑的真快……奇怪，刚才为什么那么慢……话音未落，眼看着卡萨就慢了下来，他们已经快速超越过去。 瑟希琳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那是他最后的疯狂……他不行了。她从来没有产生过要救他的念头，没有落井下石就算是卡萨的运气了，至于幸灾乐祸，她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天灵族和刀族是敌人而不是朋友，两组只见争斗已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符咒族的职业者比较超然，除此以外，主要就是这两大种族在争斗。 郭十二说道：嗯，估计他的星空武装能量有限。他还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超负荷使用。 李然忽然说道：不对……不对…… 紧接着，郭十二和齐无真也察觉不对，三人同时放出灵魂波动探测，郭十二还给自己加持了明目咒。当灵魂波动散开后，方圆上千平方公里内的一切都引入灵魂，三人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上千公里，对他们而言，用很短的时间就可以越过，所以三人依旧耗费灵魂，轮流查看四周的情况。三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职业者，对于危险非常敏感，他们也不敢大意，即使他们的实力超强，也不敢保证能够安全通过这里。 瑟希琳见三人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忍不住问道：十二，怎么了？ 郭十二说道：没事，你抓紧我就行了，千万别掉下去，不然就麻烦了……他随口开着玩笑，其实他心里相当紧张，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虽然有强烈的危机感，却发现不了危险的来源，这很令人紧张。 李然的眉头紧紧皱起，说道：他.妈.的。我发现不到危险从哪里来！他已经确定将有危险来临，但是却不知道危险会从哪里来。 齐无真说道：我也发现不了…… 没人能够发现时申明危险，这让三人都很紧张。因为他们明白，有这种感应，却又发现不了，那么当危险真正来临时，他们的准备就会不够充分。李然喝道：我来领头！他猛地一紧紫色锁链，瞬间就到了领头位置，齐无真和郭十二连带着瑟希琳都被他甩到身后，然后他立即收拢紫色锁链，在前方高速飞行。 实在不行，还是要用破解！ 齐无真和郭十二都没有意见，虽然用破解会消耗精魂，可若是舍不得使用，而将自身陷入危险，那是很愚蠢的事情。 过了大约三分钟，郭十二首先发现问题，因为他不停地发出灵魂波动，圈圈的波动如水波一般散开，其实这比水波扩散要厉害得多，水波是平面扩散，而灵魂波动是立体波动，呈圆形向外波动，一圈圈散开，直到消散，足以扩散到上千公里以外。当然，波动扩散得越远，灵魂得到的印象就越弱。 左侧有虫……向右侧飞！ 郭十二提醒道，同时他也稍微放松下来。若是一群虚空之虫过来，反而倒不可怕，就怕是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李然和齐无真也在放出灵魂波动，不过不如郭十二那么轻快，也不如他释放得那么密集。要知道郭十二的灵魂虽然比他们稍微不如，但是他的灵魂更加纯净更加凝练。这得益于他从小就经常默诵灵魂经文，加上前两世也一直在锻炼灵魂，所以他的灵魂极其纯净厚实，不怕这种灵魂波动的消耗。 李然拖着三人，稍稍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向着右侧飞去。 卡萨刚好看到，他不由咒骂了一句，立即跟着转向。他的探测装置还没有发现危险，但是他心里很明白，这几人突然转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危险，否则不会无缘无故转向，所以他紧紧追随其后。可是星空武装已经到了极限，性能在一点点下降，他只能祈祷自己的星空武装能够支撑下去。 片刻后，郭十二的脸色又是一变，他苦笑道：唉，右侧也有……他.妈.的，奇怪，这些虫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方向出现？ 李然再次转向，他向前猛冲，希望在两群虫子合围前冲出包围圈。现在是后面有一群虫子，左右都出现一群虫子，呈三角形包抄上来。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三群虫子正是冲着他们几人而来。 郭十二说道：他.妈.的，我们一起飞，同时加速！放出自己的祭宝！他放出了月刃。月刃已经被帅老头重新祭炼了一下，稍稍修复，完全可以使用。 李然说道：好主意，我在前面，十二在左侧，小真真在右侧，一起加力！这样他们三人就形成了一个尖锥形，不仅可以减少空气阻力，而且可以最大限度地合理一处。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联合过，因为不论如何飞行，速度都足够了。现在这种情况比较罕见，以前不论遇到什么敌人，几乎没有能够让他们如此拼命逃窜的。 三人合力，瞬间速度再次加快，在空中只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不见。卡萨极度震惊地看着探测装置，他特意锁定了三人，在装置中显示了三人的速度。那是一个让他无法相信的数值，他根本就不相信那是人类可以达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装置只能给出大概的数值，无法精确下来。就这个数值，看得他几乎吐血，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跟上他们。 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卡萨长叹一声，知道自己这次想要逃脱，那是千难万难了。 几分钟后，三人就跳出了虚空之虫的包围圈。这时候，他们已经将那些向前逃窜的飞车和飞船甩在后面，凡是向这个方向逃窜的补给点的人，都被他们追赶过去。以他们的速度，那些飞车和飞船上的人只能看到天空中闪过一道符光，瞬间就消失不见，尖利的呼啸声随后响起，破空的声音已经追不上三人飞行的速度。 郭十二申请严肃地说道：那些虫子是针对我们来的，它们转向了！ 李然问道：向我们飞的方向？ 郭十二说道：是的！ 齐无真笑道：难道它们有智慧？不对啊，一开始它们根本就是凭本能飞行的……似乎没有显示出拥有智慧，唔，奇怪……别管它，我们先逃开再说，实在不行就用破界走吧。 李然说道：暂时还不需要。他是真心舍不得消耗破界的精魂，那是向大世界的唯一希望，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郭十二说道：我们应该摆脱了，呵呵，再冲一段距离就可以不用这么拼命飞行了。这种速度的飞行，三人也有很大的负担，必须要抽取祭坛的力量，还有自身的灵魂力量，要消耗不少祭坛积存的能量，一般情况下，没有职业者愿意这样亡命飞行。 瑟希琳看得惊心动魄，她想不到人类的速度竟然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平时自己在高空飞行，地面上的景物移动的速度极慢，而和郭十二他们飞行在高空。 第四章 包围圈 齐无真、郭十二和李然神情严肃地看着远方。瑟希琳小声问道：“十二，怎么了？” 郭十二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淡然道：“呵呵，那些虫子都成精了，居然在前方设了埋伏……而且四周全有，大哥，这次估计要用破界了，我们不可能挡住那么多的虫子，它们似乎是专门对付我们的。” 他轻轻拍了拍瑟希琳的后背，以示安慰。 李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 郭十二说道：“很简单，你只要想一下，这些虫子合围起来，再加上后面来的虫子，中心点就是我们，无论我们现在朝哪个方向飞，都会撞入虫潮中，所以……这些虫子的出现只能说明，它们是为我们而来的。” 齐无真说道：“十二说得没错，这是针对我们的一个超大型包围圈，呵呵，看来我们惹火了它们。” 瑟希琳浑身发冷，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痛恨过什么虫子，虚空之虫却给了她这种感觉，让她极度痛恨。这些虫子阴魂不散，死缠烂打，盯着他们几人不肯放手，实在是太变态了，以李然他们三人的实力，竟然也被搞得束手无策。她说道：“放我下来吧，我……我不能连累你们……” 郭十二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什么，老实呆着！我们没事，你也没事，想死也不用那么着急！” 瑟希琳被骂得哑口无言，不过她心里却没有丝毫不高兴，反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她不再多说，只是用力搂住郭十二的腰。 齐无真忍不住咧嘴笑了一声，说道：“你想太多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失败，即使失败了，那些虫子也未必奈何得了我们。”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李然说道：“走吧，大不了使用破界……直接破开空间，我们从其他地方出去。”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把握，虽然他经历过很多次跨界，但是每次跨界都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跳出来，那是一种冒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冒险，万一又回到小世界中，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这个风险，郭十二也懂，齐无真也懂，不过两人心里都明白，若是不那么做，风险会更大。 从极高的空中向下俯瞰，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虚空之虫形成了一个天罗地网，中心地带就是四人所在的位置，随便他们向哪个方向飞，都会撞到这张网上。 这次四人真的陷入了危机。李然已经管不了哪里虫子多，哪里虫子少，他冲击的方向，就是罗天遗迹的出路。只有这个方向，是天灵族记载的进入遗迹的方向，若是能够冲破虚空之虫的包围，他们就可以逃出罗天遗迹。 李然不打算和虚空之虫纠缠，直接就放出了破界，将其他三人笼罩在破界祭宝的符光罩中，向前猛冲。破界的速度比他们自己飞行快得多，几息间，他们就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虚空之虫。和虚空之虫是没有任何废话的，李然一看到虚空之虫，立即就打出几手咒诀，开启了破界的威力。 齐无真也随着打出几手咒诀，她和李然早有默契。加持了两个人的符咒，破界顿时大放光明，尖端射出恐怖的光芒，瞬间就击碎了前面的虚空之虫，硬生生地开出了一条通道来。 破界是可以破开空间的祭宝，而虚空之虫最大的武器就是空间裂缝，所以破界一出，虚空之虫最大的武器立即就失去作用，刹那间，无数阻路的虚空之虫消失一空。 郭十二心脏狂跳，他对破界也很了解。这个空间原本就不稳定，而破界是破碎空间的利器，稍不注意，就会让整个空间崩溃，到那时候，他们虽有破界保护，但是空间中的所有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啪啪声乱响，无数虫子冲击光罩。不过破界的防护光罩非常厉害，边碎裂边生成，其快速补充能力无与伦比。能够在虚空中飞行的祭宝，对于虚空之虫的空间裂缝有着极强的抵抗力。 无数虚空之虫聚集起来，试图阻挡破界前行，炸开的虚空之虫将整个天空渲染得一片昏暗，每一只虫子的消亡，都形成一个空洞，连接着虚空，好在破界的速度够快，瞬间就远去。郭十二偶然回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他们的，哪来的那么多虫子！” 李然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破界，他清晰地感觉到若是再加一把劲，破界就要破开虚空，这是非常危险的。他喝道：“小真真，帮我控制！不能进入虚空……” 齐无真连续不断地打出咒诀，控制符文犹如潮水般涌出，打在破界上，一道道长达千米的光芒闪烁，瞬间将前面的虚空之虫一扫而空。李然竭力控制破界，不让破界达到破开虚空的临界点，他已经开始冒出冷汗。让破界破开虚空不难，难的是要破不破的状态，不但要消耗大量的精魂，还要保持原状，这让他有一种抓狂的感觉。 虚空之虫非常多，占据了大片的天空。破界开启后，仅仅十几秒钟时间，李然和齐无真就都冒出冷汗。又过了几息，李然咬牙道：“不成了，收摄力量……” 他说得极快，齐无真的反应也很快，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两人同时收摄力量，控制着破界。 原本狂飙的破界陡然降低了速度，但依旧在虫潮中打开一条通道。 当破界放慢速度的时候，他们也突破到了虫潮的边缘，剩下的虚空之虫已经不足以阻挡他们。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迟不得早不得，正好让他们突出重围。虚空之虫大约也没料到这几个人竟然能够跑出去，仿佛被触怒了一般，疯狂地向他们涌来。 也就是几秒钟时间，破界就带着四人冲了出来。李然立即收起破界，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破界消耗的精魂就达到了上万，这让他心痛之极，不敢再继续消耗，所以一突围他就收齐了破界祭宝，大喝道：“十二，小真真，一起……加快飞行速度！” 三人身上涌出几条紫色锁链，将彼此固定，三人加速飞行。 当真是争分夺秒，必须脱离虫潮的接触。三人不停地加速，百忙之中，三人还轮流出手，向后打出符文掌。这一招虽然伤不了虚空之虫，但是可以迟滞它们的飞行速度。 由于瞬移需要花费一点点时间，外加三人正在急速飞行，所以谁也不敢瞬移。一旦瞬移，三人很可能无法汇合，因此他们放弃了最快的逃脱方式，只能不停地抽取祭坛力量，加快飞行速度。虚空之虫的速度一点也不慢，紧紧地咬住他们，尾随着蜂拥而来。 身后的整个天空都昏暗下来，虚空之虫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怪物，遮天蔽日，无穷无尽，在后面疯狂地追赶。 瑟希琳不得不承认这三人的厉害，竟然可以从如此恐怖的虫潮中挣脱出来，不由对他们信心大增。她忍不住夸赞道：“十二，你们符咒族职业者都这么了不起么？” 郭十二根本来不及回答，他不但要向前狂飙，还要不停地向后打出符文掌。瑟希琳满脸崇拜的神情，她已经被彻底征服，恨不得自己也是符咒族的职业者。她亲眼看到无数种族的高手被虚空之虫淹没，无人能够逃脱，而这三人只用了一件奇怪的武器，就挣脱了虚空之虫的包围。他无法想象，若是自己一个人，如何才能够逃脱。 片刻后，在三人的高速飞行下，总算和虫潮拉开了一点距离，大约有几千米远。当然，如果他们停下，虚空之虫在几息间就能追上。好在他们的速度比虚空之虫稍微快一点，虽然消耗极大，但是距离也在一点点拉开。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和虫潮拉开了十几公里的距离。三人回头看去，不论是李然还是郭十二和齐无真，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只见虫潮似乎更加庞大了，天空都黑暗下来，给郭十二的感觉，就像是前世见过的沙尘暴一般，连天匝地的虚空之虫，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瑟希琳轻声道：“总算逃出来了。” 李然说道：“别放松，保持这种速度！再拉开一点距离，我们就可以轮流休息了。” 这就是三人合力的好处，若是只有一个人，不论如何挣扎，总有力竭的时候，而三人在一起，就可以轮流休息，这一点非常重要。以他们的实力，只要稍稍休息，就可以重新获得力量，不会彻底精疲力竭。 这时，忽然齐无真叫道：“前面……有人！” 那是一个很小的黑点。郭十二灵魂微微波动，说道：“是一艘飞船……他们完了！” 虽然那艘飞船距离还很远，而且在他们的远方，但是他知道，不管什么飞船，都没有虚空之虫的速度快，比他们更是差远了。 果然，只过了几分钟，那艘飞船就清晰可见。很明显上面的人也发现了虫潮，不过飞船还在慢条斯理地飞行，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 这也难怪，在遗迹中探险的人，绝大部分都不知道有虚空之虫这种古怪的虫子，因为见到虚空之虫的人几乎没有可能逃脱，消息自然而然就被封锁了。 即使当初大长老命令撤退，也没有说明是因为虚空之虫要来，他发出的讯息，只是描述了虚空之虫的特征，然后就命令天灵族人大撤退。但是由于时间太仓促，这个消息仅只是在天灵族的族内高层中传递，按照一般程序，要传达到族内中层，还需要过一段时间，更别提普通族人了。至于外族人，他们才不会理会，死不了就是运气，死了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