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静一下吧,老同学。”***段白焰追出门,在附近转了两圈,才找到姜竹沥。夜灯初上,人潮汹涌。他旋下车窗:“上车。”姜竹沥愣了愣,赶紧谢绝:“不用了,谢谢你,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在我车上落东西了。”姜竹沥眨眨眼,想不起自己漏了什么。他不耐烦地催:“快点。”姜竹沥抿抿唇,思索一阵,还是坐上去。她很害怕给人添麻烦。如果昨天她落下的东西是个累赘,那她还是带走比较好。可段白焰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他开着车,慢悠悠地,在附近兜来转去。“段白焰……”绕到第七圈,她终于忍不住了。要不是了解他,她简直以为他在故意撩她,“我昨晚忘了带什么?”段白焰不说话,看着前方。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他眼神突然亮起来。段白焰舔舔唇,答非所问:“你去过游乐园吗?”这问题莫名其妙。“去过……怎么了?”“喜欢玩碰碰车吗?”“……啊?”姜竹沥一头雾水。“坐稳。”“……?”姜竹沥还没反应过来。段白焰已经恶狠狠地踩住油门,直直朝着林鹤的车撞了上去。***段白焰的宝马金刚不坏。他怕伤到副驾驶上的姜竹沥,硬生生把车甩出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后备箱朝着林鹤的车扫过去,将对方的车砸出一个大坑。林鹤磕破了脑袋,伤势不严重,但看着很吓人。他在车下骂骂咧咧,姜竹沥在车上目瞪口呆。……然后三个人都进了警局。重新呼吸到室外的空气,已经是后半夜了。虽然差点儿被吊销驾照,但只要能看到林鹤吃瘪的表情,段白焰就很开心。以后还要多怼怼他才好。他心情愉悦地送姜竹沥上楼,走到家门口,她犹豫半晌,小声道:“谢谢你。”他正要开口。“但是,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吗?”她纠结地攥住衣角,“我……我很担心你受伤。”“嗯。”他回应淡淡。“更重要的是……”姜竹沥咬咬牙,有些不知所措,“你这种行为,我会误会的。”她话音刚落,眼角的光景猛然撕裂,被人按到墙上。他两只手臂撑在自己身侧,眼中落着熹微的灯光,呼吸近在咫尺:“我不介意你误会。“电梯间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她后知后觉,借着昏暗的灯光低下头,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是她昨天那个玻璃饭盒。而里面原本装着的草莓盒子蛋糕……现在干干净净,一点儿不剩。“这个,没有我十七岁吃到的那个甜。”他呼吸慢慢急促起来,嘴唇几乎已经吻上她的耳垂。那感觉麻麻的,痒痒的,像久违而熟悉的情.欲。“但银不会褪色——”姜竹沥背部贴着墙,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发麻。“我一直留着。”第7章芒果布丁姜竹沥的脑子嗡嗡响。他沉默着靠近,声控灯悄然无声地灭下去。黑暗的楼梯间里,月光如银,他将她困在墙角,隔着布料,手臂也热得惊人。她手足无措,趔趄着后退,抵上冰凉的墙壁。“段白焰……”他置若罔闻,下巴抵住她的肩,剧烈地喘息着,热气落在脖颈间。姜竹沥不得不伸出手,撑住他坚硬的肩膀,阻止他继续靠近。然而于事无补。“你不要……不要再靠过来……”段白焰垂着眼,吻上她的耳垂。姜竹沥背部发麻,退无可退。坦白地说,她害怕这样的段白焰。四年前是,四年后也是。像某种攻击性十足,却又胜券在握的动物。外界传他清冷禁欲,那段恋爱却让她穿透假象,看到了更加完整的他。他孤独,冷情,拥有天赋般的觉察能力,在恋爱里,最擅长逼人妥协。就像现在。她敢当众泼林鹤一杯水,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段白焰……”咄咄逼人的他让她难以呼吸,姜竹沥觉得委屈,声音却仍然发软,“分手是你提的,让我别、别再回来,也是你说的……”声控灯骤然亮起。他慢慢伸进她袖口的手指一顿。“现在,现在你又……”“……我明明什么都不欠你啊混蛋!”吐字破碎,艰难又挣扎,像溺毙前的最后一次呼救。段白焰身体一僵。理智回笼般地,他骤然放开她。姜竹沥靠门支撑着身体,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眶发红,茫然无助,仿佛下一刻就要哭起来。段白焰收回手,有些无措。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还没缓过神。“砰”地一声响,姜竹沥飞快地打开门跑进屋,然后将他拒之门外。段白焰沉默着,垂着眼,一言不发,站在紧闭的门前。声控灯很快又灭下去。***姜竹沥坐在门内,大口大口地呼吸。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离开,可她没有来由地感到难过。跟段白焰分手那天,是她被手铐锁住的第二十二天。二十二天里,两个人活成了连体婴儿。吃饭的时候,段白焰把她放在腿上;办公的时候,段白焰把她放在隔壁桌;就连洗澡,她都不曾脱离他的视线。她郁郁寡欢,偶尔半夜起床喝水,也能看见黑暗里有双眼睛一动不动,在盯着自己看。她背上发凉。但他实在是愉悦到了极点。那几天里,只是看着她的脸,他也会兴奋得颤抖。“竹沥。”他一旦心情好,就会伏到她的膝盖,乖顺地蜷成一只没有攻击性的宠物,“我听人说,二十一天就会养成一个习惯,如果我哪天解开了手铐,你会不会不习惯?”“不。”姜竹沥温顺了太多年,不知道该怎么亮爪子挠他,只能故作冷漠,企图借此让他体会问题的严重性。“那更不能解开手铐了。”他呓语,“一解开,你就会离开我。”“我不会离开你的……”姜竹沥很焦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明白——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他想象中那样脆弱,现在这种做法,不仅无济于事,还会让事情更糟。“既然不会离开。”他心安理得,蹭蹭她柔软的掌心,“那就更没有解开的必要了。”姜竹沥气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