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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下巴都要掉了,徐嘉修和杨珊妮有过一段?重提当年那些桃色的小情小爱是一件很没有意思但大家都乐此不疲的事情,甚至它多多少少还带着一种变相怀念青春的情怀。男同学挑起的眉毛还未放下:“没想到吧。”对,没想到。陆珈点点头,大脑还一愣一愣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茬子事。这个突如其来的八卦给她带来的影响力不小,就像她以前听到偶像隐婚的消息一样,震惊极了!“不过都过去了吧。”男同学收拢嘴角,八卦的眼神依旧向隔壁桌飘去。陆珈也忍不住瞟几眼,直到徐嘉修突然转了转身。有些事就是那么奇怪,原先她看不出徐嘉修和杨珊妮有任何端倪,听完八卦之后,她再看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成了端倪。——钟进和孟甜甜的婚礼秀终于开始了。没有婚礼进行曲,有的是鸣炮和奏喜乐,一身唐装的司仪在台前庄重深情念起:“一条红丝绸,两人牵绣球,三生石情缘。”伴着喜乐,身着大红袍的钟进牵着孟甜甜手里的绣球红绸带缓缓进场……不少人站起来拍照摄像。钟进起初只是面露腼腆笑意,不过很快绷不住咧着嘴笑起来,索性大方地朝大家挥了挥手。陆珈想拍几张新人的正面照,等到钟进和孟甜甜跨过火盆过来,她捕捉到镜头按下快键。“咔嚓”两声,她低头看刚拍好的照片:新郎新娘都拍得不错,此外光彩艳艳的背景之下还有一张不经意进入镜头的侧脸,修长整齐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下颚轻抬,轮廓清雅隽秀。照片很漂亮,不管是新郎新娘还是乱入的徐嘉修,她决定保留下来。孟甜甜和钟进整个婚礼全程都走古风路线,什么跨木马鞍、夫妻对拜高堂、点龙凤喜烛等等全部走了一遍,然后司仪容光焕说下面进入“答谢媒婆”的环节了。媒婆?孟甜甜和钟进这对早恋分子居然还有媒婆?她怎么又不知道了?!陆珈觉得她今晚的心情都很微妙,好比男司仪那张一直容光泛发的脸。谁啊?场下的人好奇不已,陆珈也是。司仪把麦克风交到孟甜甜手里,孟甜甜娇俏地笑着,然后清清口气望向某个方向,陆珈顺着孟甜甜的方向往后看,孟甜甜终于对着麦克风喊出一个名字。“陆珈!”“我……”陆珈猛地回过头,一脸受惊地张了张嘴巴,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媒婆!?瞬间,场内视线大片大片地向她集中过来,灯光师傅为了营造效果,特意将一束彩色的光打在她这里。她滴个肾啊!陆珈心里呕血,面上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不过谁能告诉她,媒婆应该要怎么笑……“现在我们欢迎年轻又漂亮的媒婆小姐上台!”陆珈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以媒婆的身份上台,心情还真有那么点小刺激。她被司仪以热情的方式请上了台,既然木已成舟当了今晚的媒婆,她站在台前落落大方地向大家鞠了个躬:真不好意思了。司仪又开始夸了,陆珈觉得司仪一定是世界上最会夸赞的人。结束一段注水话,司仪终于进入主题,询问新郎新娘为什么媒婆是这位陆小姐,中间又有什么渊源。陆珈抿着微笑立在中间,她也想知道孟甜甜会怎么说。她回视了孟甜甜一眼,孟甜甜朝她眨了下眼睛。不会是……陆珈猛地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真孟甜甜开始追溯过往了。孟甜甜说得真诚又直白:“如果当初没有陆珈那番鼓励,我是不可能有勇气写情书给钟进的。”陆珈:“……”她能感受到自己脸颊慢慢烧起来,热热的很想哭。她鼓励过孟甜甜么?什么时候鼓励过孟甜甜了,她怎么不记得了。她当时明明只是自我鼓励啊!幸好,孟甜甜是个不靠谱的,也没有不靠谱到把她那份事说出来,只是说她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和想法,甚至情书还是她帮忙修改过。陆珈心里呜咽:她当年真是闲得蛋疼才帮孟甜甜这个语句都写不通顺的人修改情书。台下突然响起了掌声,陆珈惹住抚额的冲动,转过脸,原来是司仪把另一只麦克风递给她。做甚啊?还要陈述感慨两句么?陆珈心理素质不差,此时此刻掌心一片汗潺潺,台下每张面孔几乎都是模糊而不真切,似乎只能看到前面的徐嘉修半托着下巴,正一动不动地向她看过来,有点漫不经意,又有那么点郑重其事。她突然有点在意徐嘉修在想什么,不管徐嘉修想什么,她最希望还是他已经忘记当年的事,对,她希望他忘记了。陆珈握着麦克风,当年的情场失意总不能现在还输了气度,她顿了两下开口说:“嗯……哈哈……其实根本没有新娘说得那么夸张,主要还是他们自己佳偶天成修的金玉良缘。关于我的作用呢,大概……大概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谢谢大家!”对,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话前面一句是什么?是有心栽花花不开!她想,这应该就是她和孟甜甜两人情书事件最好的总结了。——陆珈懒洋洋地趴在温泉池边叹气,泉水咕噜噜地冒着热气,她恨不得变成一条鱼也咕噜噜地吐一会泡泡换换气。孟甜甜和钟进婚礼结束之后果然是变相的同学会。山庄提供几十份免费温泉券,还送了两间桑拿房和棋牌室,正好给他们这帮同学提供了活动场所。不过新郎新娘都已经累倒没办法参与,尤其是新郎钟进,最后还是被他俩哥们同学扶着进山庄酒店的新房。后面呢,温泉是要泡的,牌也是要玩的,最后困了还可以一块进桑拿房睡个舒服觉。大家纷纷表示参加这趟婚礼的划算程度很高。陆珈皮肤薄,温泉只泡了半个小时整个人如同一条煮熟的虾,尤其是一张脸又红又透。其实,今晚她的脸差不多都是红红红红红……唯一欣慰的,脸红手气也红。山庄提供的两间免费棋牌室,两个班同学分别占了一间,气氛热闹且嘈杂,大家都是好久不见的老同学,没有人会排斥这样的嘈杂。隔壁十班棋牌室过来俩人,考察考察他们九班的情况,边问边聊地从男同胞转到女同胞这里,其中一个问嬉皮笑脸地问她们:“你们这桌谁赢得最多?”“陆珈呢。”一个女生说。陆珈抬起脸,眉眼愉悦:“主要是手气不错。”她们玩得不大,正所谓赢得不是钱,是心情。她是不相信什么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鬼话,只不过年前跟老陆到奶奶家小住两天,她一直在麻将桌陪着。“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呀?”杨珊妮问起来,“谁是大赢家?”“还用说,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