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161）
【探】（161）
“去哪儿呀！” 亚实大声问内斯。 “埼玉！” 内斯也大声回答她。 其实车内本不用这么大声的，但两人都好兴奋。 油门踩很足，最少六十码。再加上两人都是超车族，一路上极速狂飙。 明明开的只是一辆又轻又小的丰田卡罗拉，惹得路上鸣笛声此起彼伏。 为什么去埼玉啊？ 亚实没问内斯这些问题，好像他去哪她就会去哪，他做什么她都会开心。 她开怀地大笑：“你看你看，我们旁边这辆本田看我们不爽好久！别让他超车！” “好！” 内斯真就一个弯道将本田车甩下。 “怎么样？” 亚实拍着手欢呼。 “我想亲死你！” 内斯还算沉稳。 “等会亲。” 她的车很小，按理来说，内斯长手长脚，应当坐的很难受才对，但亚实偏头看他时，他表现得也很享受，虽然看他猫着腰换档和调椅背的样子还是很滑稽。 “扑哧。”亚实忍不住捂着嘴笑。 “你笑什么？”内斯不解了。难道他不帅吗？ “我在想……”亚实揶揄道，“明明是你载我，但这跟香车美女一点不搭边。” 内斯愣了下，似是想解释：“我原来那辆车……” “那也不是‘香车’。”亚实不给他面子，她臭美地摸摸头发，“可我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 “好，那我也必须做一回暴发户了！”内斯从来都配合她，“你做主，你想要什么车，我就买什么车！” 亚实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我想要什么你都买？” “买！！” 男人更开心了。好像听她向他提要求，占便宜的是他，而不是她。 整个车厢都他们的笑声。 到了埼玉，原来目的地就是个车厂。 内斯不知预订金付了多少钱，已经夜里八点半，但车厂经理还笑眯眯地跟着服务他俩。 “今晚不睡都没问题！” 经理也很兴奋。 要赚大钱了。 内斯先就去了S级车库，锐克马迈凯伦p1林肯名车堆里面他毫不犹豫看中一辆劳斯库里南。 经理说服理由是： “星空顶，顶级标，还是宽敞SUV，情侣不回家在里面喝酒看电影都行！” 内斯大手一挥，“买！！” 亚实有点吓到：“你真的，你别骗我，这车光是购置税都能买十辆卡罗拉了。” 内斯说：“我怎会骗你？我赚钱就来花的。以前不花，以后不花，那什么时候花？” 亚实说：“但这部车我不喜欢。” 内斯怕她舍不得提要求，经理又跳出来。推至帕加尼乌托邦。 “这位小姐标准的精英风范，相貌气质能力哪一项都没话说，不如就这辆！” “外形复古时尚，内饰又奢华精致，意大利品味，如同小姐你本人一样，内外兼修！” 只见这经理梳个靠谱大背头西装革履，结果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亚实也挥挥手，“不喜欢！” 内斯笑更开心了，“你喜欢什么？” 亚实豪迈道：“v10以上声浪才够劲！” 十缸十二缸十四缸最后挑中一辆唯一十六缸马力的此场骨灰级收藏品。 经理就没那么豪迈了，“女生一定要追求那么快吗？精致也很好的呀。” 内斯站她这边：“拿出来！” 亚实踢掉高跟鞋：“快交出钥匙！” 布加迪chiron十六缸发动机声浪堪比维也纳交响。 如果不是内斯实打实付了一串比电话号码还长的钱，大概经理会以为他俩不过喝酒喝头昏了。 接着他们去了埼玉县空中森林广场旁的新都心，填海造陆出来的一大片飞地。 去那干嘛？飙车。 本应今晚是开不出来chiron的，正常得走手续才行，奈何现金诱惑力太大。 “嗡——嗡——” 时间已经十二点往后。过了开中央广场大灯的时间了，但两人溜去电室把它开了。 偌大广场，闪耀，聚焦点仅此一处。 “坐好没？” 亚实坐驾驶，帮内斯扣紧安全带。 内斯笑着望她：“我希望下次我们俩戴上方程赛头盔。” 车子呼啸飞出！ 车内两个都在大笑大笑大笑，转弯转弯转弯。 超跑的轰鸣，配上咆哮般地车胎与地表极限摩擦声。亚实感觉自己回到过去全国篮球赛上。 那是灵魂与灵魂的轰鸣，梦想与人体极限的碰撞！ 亚实咬紧牙关，带着人车甩出一个又一个极限拐弯。 内斯几乎痛快地要起立给亚实鼓掌了，末尾“二加一”防守极限追平！ 遇到障碍物，扭矩做功梦幻步转身跳投！ “后面是水！越界了！” 极限拉球救回。他相信她有魔法的。 “Yes！！！” 结束，十六缸发动机飘出胜利火花的余烟。 他们仰躺在车轱辘一遍遍拐出的巨型“∞”符号上。 好累。 好开心。 内斯眼睛都不带眨地盯着她。 “怎么了？” 这是亚实第几次问他这问题来着？ “……你好美。” 亚实偏过头，也凝注他。 他问：“这是不是真正的你？我才发现，其实你才是给我惊喜的人。” 亚实问他：“你觉得原来的我是假的吗？” 内斯回答：“不，只是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更喜欢，你无拘无束只做自己，不会轻易妥协的样子。” 亚实笑了。大笑，而且尖叫，像个疯子。 “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要粗犷得多。” 内斯也尝试尖叫下，他是低沉的尖叫。也是个疯子。 他们两个笑到抱成一团。 “我真的会亲死你的。” 吻作一处。 猝不及防地，亚实哭了。 “谢谢你……”亚实抽噎着道，“谢谢你，这是我过得，我这一生，这一辈子以来最最放松，最最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内斯微笑着吐槽：“亚实，‘这一生’和‘这一辈子’两个词在一句话里应该算重复了吧。” 亚实笑喷了，又笑了好久，笑中带泪的。 内斯道：“你不要哭了。我还有东西没给你看呢。” 亚实惊道：“还有？！已经有两辆车了，还有什么？你不会是负债买的吧？” 内斯道：“这不很正常。我是有钱人，有钱人从不会把这叫做负债，这叫杠杆。” 亚实笑得更开心，“你日语越来越好了。” 内斯碰碰她肩膀：“你怎么不猜猜，我接下来要送的到底是什么？” 情况却急转直下。 亚实微笑道：“我不用了。内斯，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之后我还要把chiron还回去。” 内斯疑道：“还回去？为什么要还回去？” 接连的问题：“为什么不用？难道你不喜欢吗？” 亚实道：“我答应我妈了。我不能欠别人的。” 她道：“欠了人，就得还。” 内斯道：“你mama见过我吗？难道我也是别人？而且这是我想要给你的，你没有欠我。” 他想起个事情，笑着问：“他们说，女儿一般和爸爸长得像，那你是长得像mama一些？还是爸爸一些？” 亚实已经坐起身了，像是没听到这句话。 她动作娴熟地检查了下车内零部件，这是她跟凯撒学的：“没事，就是发动机过热。想想办法，还得回去。” 内斯坚持道：“你收下。亚实。” 他还顺着方向劝说她：“就算你不收，我们刚刚玩这么久漂移，他们也不会同意我们还车的。” 她就不能好好欠他的么？他多想她能多欠一点，多依赖他一点。 这样，他们关系就会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把其他人都挤出局。 如果不是知道她自尊心太高，他有时真会冒出低劣的想法—— 要不，他就来包养她……像藏金丝雀一样，把她也藏起来，不让他们找到…… 亚实却是无动于衷。 “我会让他们同意还车的。” 她冲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我有魔法，你信不信？” 后来他才知道，他也并没有和他想象中那样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