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不知道也好,最好她们自己捂严实了,正巧方金河在禁烟,乔厚德又无法无天,总该给他点“压力”了!关玉儿笑了笑:“既然这样,刘太太先去看看,能不能劝,若是劝不住,也有乔太太,乔太太也可以来劝劝,要是再劝不回,我们方公馆也是好客的,不要说乔少爷和刘长官,就算是刘太太你,还有乔太太,我们也是想留着好好招待的!到时候也能让大家见识见识平阳的好呀!只怕是你们来了也不想走了,乔司令若是想来找人也正好应了当时在桂西的约可以来方公馆喝茶呀!”她看住巧乐,瞳孔在光线好的厅堂里微微的浅,琉璃珠般的眸子闪烁着令人迷离的颜色,“你说是不是,刘太太?”第20章不露声色巧乐喝着茶,吃着点心,大约吃得半饱,有丫鬟过来对着关玉儿耳语。关玉儿挑开眼皮子笑道:“刘太太,大夫说包扎好了,要不咱们去看看人?”这个时候离巧乐进门已经半个时辰,按钟表计算大约是一个小时,巧乐进来方公馆之前又紧张又焦急,担心这担心那,但是莫名其妙在厅堂里和方太太说了会话,吃了些点心,一看钟表就过了一个小时,她无知无觉得,差点忘记自己是来要人,以为自己是来做客。这位方太太说话做事实在让人舒服至极,如果在这样的主子身边当差一定十分舒心,看他身边的丫鬟阿香就知道。同人不同命啊,她跟了乔太太张千金十五年,受了多少气,忍了多少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好在后来嫁了乔司令的手下刘立,总算少受了些折磨。刘立早早跟了乔司令,据说与张千金沾了点亲,又武艺、枪法一流,很得乔司令的重用,巧乐嫁了他,必然能被人看重点儿的。巧乐跟在关玉儿身后,关玉儿前边是丫鬟和管事引路,方公馆修建得十分新潮,巧乐跟着人上了楼梯,又在过道迂回,还从小门去了另一栋连接的楼房,管事一道一道开门,直到站在一间房屋门前。还没进屋就隐隐约约闻着药味。这间屋子的修在方公馆二楼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引路,七拐八拐地难以找到,窗户通内部,不通户外,从外边看这间屋子的密闭性很强,如果不是特意开了点窗缝隙,连药味也传不出来。管事地将门一开,巧乐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刘立,也不是乔严,而是方金河。这也是巧乐第一次见方金河,上回他在桂西足足一天,巧乐也没见着,现在一看,又是一愣。方金河穿着一件熨得整齐的白衬衫,袖口扎着昂贵的纽扣,配一条黑色合身的西裤,一头黑色的短碎发,一架细边的金色眼镜,五官深刻俊美,他往那儿一站,十分打眼,第一眼根本看不见别人。他打扮得斯文又整洁,却让人一眼看去,如同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旁人都成了陪衬。这位方先生单看相貌,与方太太就是相配,他又是中区的商会会长,这二人可以说是郎才女貌。恰巧方太太温柔娇美,方会长斯文干练,可谓是天作之合。乔太太的做法简直是有病,两人如此和满,她偏要生出事端。巧乐原本以为方先生现在已经上班去了,因为接待人、做主张的看起来都是方太太,没想到方先生还在家里。方金河见关玉儿过来,立刻拉住她的手,喊了声:“玉儿。”接着他拉着她站在一旁,他身体转过去,巧乐这才看见了立在一边存在感极低的大夫和躺在床上的两人。她的丈夫刘立还没醒来,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手指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医生正在耐心地给他上药,巧乐喊了他几声,大夫皱着眉对着她手指放在唇中央,轻声说了一个“嘘”字。“刘先生昨日吃坏了肚子,手又受了伤,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才睡下,他正需要休息。”他许大夫说得风轻云淡,与任何一名严格而仁慈的医生没有不同。巧乐赶紧住了嘴,这位方公馆的大夫看起来十分严肃认真,又听说这位是留洋回来的博士,文凭、本事都很了得,家里又是底蕴深厚的医理世家,他怎么说,当然得信服。巧乐已经完全相信方公馆不可能会害人,如今只是在救人,要不然怎么这样正大光明。再说,她只身进了方公馆,如果他们有歹心,她一个女人,他们想怎么就怎么,还用得着如此与人周旋吗?她一个乔府的下人,能有什么用处?方公馆外边有乔太太派来的人在等着她,如果她两个时辰不出来,人就会向乔太太禀报。现在时间只过去一个时辰。既然刘立在休息,她又过去看乔严。乔严并没有闭眼,只不过他满头大汗裹着被子,眼睛睁大如铜铃瞪着她。“少爷,夫人让我来接您,您……”“滚——!”巧乐话还没说完,就被乔严吼得退了两步。“太太为什么要害我!都是太太害我的!都是她!”乔严咬牙切齿,“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去死!”巧乐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恨太太,平日里都对太太言听计从,巧乐一阵疑惑,心想是不是他在方公馆受了什么委屈?巧乐小心翼翼问道:“四少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是受伤了?”乔严赶紧又将被子捂严实了些:“我好得很,什么都没事!你这个太太的狗腿子,滚!”巧乐见他生龙活虎,又满脸通红喘着粗气,一点也不像受了什么委屈,倒是像幡然醒悟,眼神阴狠如与乔太太一致如犯了烟病,似要去将乔太太捅上一刀!方太太说的没错呀,乔四少爷的确是不打算回去,也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四少爷,您若是不回去,怎么和司令交代?”乔严边哭边笑,眼神空洞如枯泉:“父亲还会管我?他要是看重我,怎么我幽禁我母亲,怎么任由那个贱人划了她的脸,怎么让那贱人养着我,我有今日,就是他的错!”巧乐又惊了一下,此前从来没有听过四少爷说过这种话,也没有这样有骨气,今日他就像变了个人,什么都豁出去了,但又不说自己受了什么伤?听方太太说他是受了伤的,就是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巧乐问关玉儿:“四少爷这是怎么了?是伤到了哪里?”关玉儿还没答,乔严就已经扯着嗓子疯了般大喊:“不——!”方金河这时从旁边走了过去,他走到乔严的床边,眯着眼笑,声音很轻很温和:“乔少爷,您若是不回去,乔司令会担心的呀。”乔严见方金河过来,如同见到了鬼一般,他牙齿微微打颤,往里头缩了缩,几乎带着丝恳求:“方先生,我生病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