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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先移步,待我将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向各位言明可好?”闫陆洲一向以许无竟马首是瞻,许无竟发话了,他自然要跟着帮腔。“什么误会?此人与那魔教妖女是一伙的!不仅冒充我四海帮的弟子还在清风草堂公然行凶,如今竟敢当着众多武林同道的面杀害赫连帮主。魔教妖人如此狂妄,是欺我中原武林无人吗?”如果说许无竟前面那句个人情感过于明显,那么闫陆洲这么一说等于把所有武林人士与徐叔夜拉了个对立面。归园庄的江湖令发下去的时候,名头是杀害许宴,是私仇,所以除了一些想赚钱的江湖闲散和归园庄自己人,没什么人真正放在心上。这下给他扣上残杀中原同道的帽子,便再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了。闫陆洲这么一带节奏,其他几个掌门果然都怒了,纷纷说要杀了徐叔夜以儆效尤。圈套,再明显不过的圈套。徐叔夜明知是圈套还是来了,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他。“魔教妖人,三番两次滥杀无辜,今日,我闫陆洲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那帮掌门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但见赫连非死在他手上,又不敢贸然上前,生怕枪打出头鸟。许无竟在这帮掌门里名望最高,又与这人有私仇,照理说应该他先动手才对。但许无竟深知对方身手,真动起手来,自己讨不了什么巧,若是败在他手上,传扬出去,岂不是打归园庄的脸吗?所以这个角色就由惯会察言观色的闫陆洲代替了。闫陆洲未带武器,抬手成掌,朝徐叔夜攻去,徐叔夜侧身躲开,轻易便扣住了闫陆洲的手臂,一招擒拿手便将闫陆洲制服在地。闫陆洲此举本就是为了引大家上前合而攻之,所以故意被徐叔夜按住之后朝众人道:“各位掌门救我!”闫陆洲喊完,一个性子急沉不住气的掌门前去助阵,闫陆洲立马反守为攻,与那掌门一同应战。徐叔夜以一敌二,仍不落下风,剩下的两个掌门们又接连围了上去。以一人之力,抵挡四位掌门,纵使徐叔夜武功卓绝,此时也有些吃力。许无竟伺机而动,趁徐叔夜抵挡之际,在身旁的树边折下一小节树枝为暗器,朝徐叔夜射去。只待命中,四位掌门便可将其一举拿下。两方对战,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危,纵使那四个人未真的存了杀心,刀剑无眼,徐叔夜不死也残。到时候胸中恶气可除,归园庄又不会落个以多欺少的名声,两全其美。正当许无竟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时候,那一小节树枝突然转了方向,直直地朝自己射来。那速度快得惊人,还带着一股强劲的内力,顷刻间便穿透力他的手掌,把他的手钉在了院子的围墙之上。“啊!”许无竟惨叫出声,神情痛苦。这一招,直接断了他的手筋。“前辈!”若不是宋云澜抢先一步拦着,许无竟怕是会横尸当场。“习武之人,最不齿的就是偷袭。这等手脚不干净之人,留他作甚?”君不顾冷哼一声。徐叔夜那边见状也停了手,朝君不顾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师父”。那日徐叔夜和谈歌走后,君不顾冷静下来。习武的第一要义就是静心,自己却因当年之事,险些走火入魔,实在是有愧于师父的教导。那女娃娃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是澹台月?定是有人将当年之事告诉与她,君不顾此来就是要问问徐叔夜那女娃娃的来历。听祁芳那小子说,徐叔夜住在江宁小沁楼,谁知他今日刚到小沁楼,便听说徐叔夜去宋府了,这才一路找了过来。徐叔夜这一声“师父”叫出来,除了原先在院子里的人,随后赶来众人个个倒抽一口凉气。君不顾是武林神话,便是叶横见了也得叫一声前辈。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竟然是大伙儿的师祖辈的呢?君不顾登门造访时,正有下人来报说后院出事了,直觉告诉宋云澜此时应与君不顾要找的徒儿徐叔夜有关。他本想安排君不顾先落座,可是君不顾非要跟他一起前来查看,对方是威望极高的大前辈,宋云澜当然不好推辞。叶横是当今武林君不顾鲜少几个叫得上名字的人,他既在,自然也要作陪。“子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云澜的表情不太好,朝宋天喻厉声问道。今日本是宋府的大好日子,老太太做寿,孙子满月,还要公布与叶家的喜讯,偏偏赫连非死在了这儿,任谁也会觉得晦气的。宋天喻不知这徐叔夜的师父是何许人也,但是见大家都对他敬重有加的样子,怕是会帮徐叔夜逃过一劫,心中恼怒却又不敢表露,只能将刚才的情况照实说了。“笑话,我君不顾的徒弟,要杀人便大大方方的杀了,何至于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七星连环坞的虽然每况愈下,但好歹是一派掌门,若是旁人说了这话,多少是要遭受非议的。可这话从君不顾的嘴里出来,就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听到君不顾的名字,许无竟一阵后怕。江湖神话,果然名不虚传。“就是!我师……”宗书行想说“我师弟武功卓绝,尽得师父真传,杀个人而已,何须如此费力。”待瞥见君不顾看过来的眼神后,硬生生憋了回去,改成了,“我是想说,此事定有蹊跷。”“徐公子,你是君前辈的弟子,我们自然相信人不是你杀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徐公子不妨解释一下你为何在此?”叶横开口道。徐叔夜是君不顾的弟子,在场唯有叶横与宗书行与他平辈,叶横作为半个主人,他来问最为合适。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因为身份不同,所受到的待遇就截然不同。徐叔夜有些唏嘘,切身体会了才知道,被人冤枉的感觉竟是如此。所有人都散发着恶意,所有人都想置你于死地。原来所有的不在乎都是伪装出来的,所有的轻松也不过是故作轻松。这些日子,谈歌一定过得很辛苦。“我……”徐叔夜嘴巴微张,却停住了。田英儿的事,师父命他秘密查探,若是说了必定会引人怀疑。他看了看宋云澜,君不顾便意会了,叹一口气,“此事既已发生,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但说无妨。”徐叔夜点头,应了声“是。”“我今日在这里,是有人让一个孩子给我带话,若想知道田梦心的下落,就来宋府。我来时,这个人已经死了。”田梦心?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面面相觑。“这位田梦心是?”叶横又问,未待徐叔夜回答,宋云澜也叹声道:“我来说吧。”“不久之前,徐公子来像我打听过田英儿的下落,我告诉他,田英儿已死,唯留一个女儿。这田梦心,便是田英儿的女儿。”“这么说是你把我师……把徐公子叫过来的?”宗书行恨不能把舌头给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