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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伤了元气,没过多久便病逝了。”瞿之梁也曾说过,田英儿遭人暗算,身中剧毒,得了金蟾蜍才逃过一劫,没想到,终究还是去了。“听闻当年田英儿身边还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儿,前辈可知那女孩儿去哪里了?”宋云澜捏着纸张的手指忽然紧了一下,“田英儿死后我便回了家,自此再没见过了,不知她去了哪里。”“那前辈知道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吗?”知道当年事的人都只知那女孩儿小名囡囡,却不知全名为何。不说整个国家,光是江宁一带小名叫囡囡的就数不胜数。“田梦心。”宋云澜说罢垂下了眼,像是极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不仅是宋云澜,对于刚走到门口的宋家大少爷宋天喻来说,这个名字一样是他的噩梦。“多谢前辈。”徐叔夜问完准备翻窗离去,宋云澜瞥一眼道:“宋家有门,阁下还是走门吧,我叫个下人送你出府。”还未待宋云澜张口吩咐,站在门外的宋天喻推门走进来“父亲叫我?”说完才装作刚看到屋内还有旁人的样子,“这位是?”“你来的正好,让下人送这位公子出去。”宋天喻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青衣男子,墨发玉冠,眉目分明,就连年纪似乎也是相仿的。“子现?”见宋天喻良久不动,宋云澜出声询问。宋天喻回过神来,“哦,我这就送这位公子出府。”宋云澜本想说不用,随便差个下人去就行了,宋天喻已经引着人出了书房。“我早上才见过父亲,未听说他今天有客人,公子是?”宋天喻一边走着,一边朝行礼下人微微点头。“不请自来,还望见谅。”“哦,无妨无妨。”宋天喻摆摆手,带着他穿过一处回廊,“只是我方才进门前听公子与家父似乎谈到田梦心这个名字……”宋天喻的话状似无意,但徐叔夜却听出了其中的试探,他停下脚步,望向这位宋家大少爷。宋天喻忙道:“公子不要误会,我并非有心偷听,只是碰巧听到了。公子既然知道田梦心,想必也知道她们母女与我们家的关系。实不相瞒,我母亲生了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我今日冒昧,也只是想求个心安啊。”宋云澜和田英儿的花边新闻在当年可谓是家喻户晓,也难怪宋家人听到她们的名字会如此紧张。“宋少爷大可放心,我绝不会给宋家添麻烦。”宋天喻还欲在问些什么,不巧,被路过的程松雪打断了。“徐大哥?”“你们认识?”这宋天喻倒是没想到,朝暂住在宋府程松雪问道。程松雪没有说话,也没有介绍,而是点了点头。宋天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主动道:“你们聊,只是要劳烦程姑娘待会儿送一送这位公子了。”程松雪应声,目送宋天喻离开。“徐大哥怎么会在这里?”清风草堂一别后,再见,竟有几分尴尬。归园庄发了江湖令后还特地修书一封质问四海帮江南分舵的舵主闫陆洲为何放任门下弟子包庇罪犯,闫陆洲很冤枉,说自己的分舵下根本没有一个叫徐叔夜的。也是,四海帮如今日趋衰落,若是出了个徐叔夜这般武功卓绝的弟子,怕是早就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了吧。从前她只当是闫陆洲承了寒山派的路子深藏不露,如今才知,他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来查一些事情。”他不愿细说,程松雪也不多问。他和谈歌一样,好像总藏着许多秘密。“谈歌呢?”“在小沁楼。”徐叔夜相信程松雪不会出卖他们。程松雪的眸子微暗了暗,问出口之前,她还在想他如今一个人在这里,他们会不会已经分开了呢?看来,是她想多了。“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程松雪抬头,第一次这么不加掩饰的,面对面地看着他。那夜在蜀地外的小溪边,既然无心,又何必来招惹她?徐叔夜不明白她的意思,可程松雪却看懂了他的心意,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转了要说的话题,“你不是四海帮的人吧?”原来是这件事,徐叔夜没有否认,“形势所迫,抱歉。”“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闫陆洲声明之后,程松雪查过徐叔夜这个名字,一无所获,她有些落寞地道:“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徐叔夜说这话时很郑重,一路同行,这份情谊不会因为外力而被抹掉。程松雪有些苦涩地弯了弯唇,“再过不久就会有很多武林人士齐聚江宁,你们,自己小心。”“好。”徐叔夜回到小沁楼时谈歌也刚从外面回来不久,正躺在窗口的软榻上,皇帝下榻江宁一定会去城外的半山寺瞻仰佛骨,所以她得提前去踩好点。“你在干什么?”徐叔夜一进门就见她抱着一个巨大的玉枕,旁边还有一个小丫头在给她扇风。见徐叔夜进来,小丫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别停别停,使劲儿扇,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工钱我给你翻倍。”说着把手中的玉枕翻了个面,“不是我说,你们中原实在是太热了!我还以为我到了火焰山呢!”去了一趟半山寺,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热化了。徐叔夜看她瘫在铺满凉席的软榻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方才线索中断而引发的烦恼顷刻间烟消云散。他走过去,瞥了瞥桌上早已见底的冰镇酸梅汤,故意道,“以前在三伏天赶路,也没见你热成这个样子?”眼见他要走近,谈歌赶忙摆摆手让他离远一点,别热着她,“那会儿大家都在,我不是得端着些吗?现在不一样了,我是魔教妖女,自然是要暴露本性,穷奢极欲的。”徐叔夜轻笑,“你倒是看得开。”“人家那一口大锅已经给我扣下来了,我不看开些,难道还要跟自己过不去不成?”谈歌打了个哈欠,一到中午就开始困了。说起这个,徐叔夜正色起来,“这不觉的这整件事情都很蹊跷吗?”“当然蹊跷了,不蹊跷还用得着来栽赃我吗?”澹台月愤愤地哼哼了两声。“不,不是栽赃。”徐叔夜摇头。谈歌坐起身子,卸下原先的玩世不恭,“你是说,这是偶然?”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默契,能够猜出彼此接下来要说的话。在梁州城外追飞贼时是如此,云谷峰内找暗河也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当初她负气离开清风草堂,本想一走了之的,夜访许宴完全是临时起意,没有人会料到这一点。而当她到达杜鹃堂时,许宴已经被伪装成了自杀的样子。也就是说,凶手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栽赃她,只是想让大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