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巧技(剧情/花头牌有什么房中秘术,就拿出来露一手吧)
如此种种幕后的安排,安宁也是知晓的。 和亲一事商定之后,永宁太子就始终没有露面,而是亲笔写了一封信派人交予安宁,交代了会由东宫安排两个内应由她当做心腹差遣的事宜。 至于内应姓啥名谁,信中并未写明。 安宁看过信,便就着烛火烧得一干二净,再也没有过问。 因此三个月来,花晴筠和范子雎时时去宫中内务府随着刘公公学习各种皇宫内的礼法,却从来没有和安宁打过照面。 其实,就算安宁见到他们,也不会认出范子雎来。 只因他的容貌实在太过秀逸,令人过目不忘,刘公公为了障眼,不知从何方高人那里弄来一张以假乱真的易容人皮,戴上之后,容貌瞬时便泯于众人。 范子雎每次入宫,都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每次都会暗自希望能见到安宁。哪怕是远远的一眼…… 他甚至“随口”问过刘公公,“我们不用去公主御前请个安吗?” 刘公公回答:“你以为人人都能见到公主呀……就是老骨头我, 没有什么大事也不能擅自去公主府蹦哒。” “可晴筠和我到时不是要……” “有些事,我们觉得重大,主子却不一定这么想。既然不传召,自然是因为没放在心上。” 范子雎便噤了声。 这三个月是别样的难熬,要学的授受礼仪,应答规矩,桩桩件件一点不少。这皇城又太大,大到不但见不到安宁本人,连安宁的车舆都不曾路过一辆。 那种离她很远很远,等不到也寻不着的感觉,两年半来一直困着他,他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 毕竟很多时候,他也会觉得安宁只是一个记忆中淡淡的影子。那浓墨重彩爱欲狂潮的一夜,和那天早晨醒来时枕边空无一人的无边冷寂,已经被时光勾兑的越来越稀薄。 实在寂寞难耐的时候,他会抬头望月,翻涌的思绪便会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或者和上次一样,就着锦囊,给自己疏解。 可是今夜,他喝了酒,深埋心底的情绪就变得反叛起来,再也拴缚不住。 她会不会已经连他是谁都不记得? “子雎,不要灰心。”酒桌上依旧喧嚣,萧昱拍了拍范子雎的肩膀,轻声道:“情天再补虽无术,缺月重圆会有时。” 萧昱点到为止,没有再说更多,便也没什么人往深处想。 只有花晴筠手中的筷子顿了一顿。 雁回则大大咧咧地接茬道:“范当家,你这话说得太丧气!这么好的宝贝你都不要?!那不如给了我!” 几个东馆的小倌便嬉笑起来:“怎么?难道刘公公嫌你还不够大?” “去你们的,”雁回笑得浪荡,“雁哥我就是没那话儿,也能让恩客舒心满意!床笫之事嘛,有的是玄机和门道,岂能靠肌体蛮力。花头牌,你说是不是?” 花晴筠怔忡着,此刻雁回将火星子引到他身上,才如梦初醒,掩袖笑道:“哦?我怎么不知道呢……” 有几个机灵的小倌噶出了苗头,便笑着推搡他道:“花头牌,你就别装傻了!你都要走了,以后雁回当了魁首,怕是要对我们作威作福哩!” “是啊,花头牌有什么房中的秘术功夫,就拿出来指点后辈一二吧!” “我们多钻研多精进,后生可畏,雁回才不会尾巴翘上天去。” 范子雎醉玉颓山,小脸通红,竟也帮腔道:“晴筠……你别藏私了,露两手吧。” 萧昱则在一旁扶额,心想还好今日李婉抱恙没来。 花晴筠春水般的眼睛左右顾盼,见一帮男人全都虎视眈眈,只好清清嗓子道:“范当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传授大家一招半式。” “雁回,借你手臂一用,大伙儿看仔细了。” 雁回便挽了袖子,将手臂伸到他面前。花晴筠嫩白的指尖和手掌如鸟羽般展开,轻拢住雁回上臂,极柔极缓地触抚起来,又变换起力度和手势,指节指腹弹琴一般揉捻点压,手法妩媚缠绵,却又十分的精准简洁。 事毕,花晴筠道:“此非实cao,重在融会贯通,大家须自行参悟。只需记得:大赫、关元二xue至关紧要,用此手法为恩客开xue,可使之兴致盎然,增添妙趣,是我常用的助兴之法。”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看得目眩神迷。雁回被摸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喃喃道:“这……也太舒服了。这不得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都说红颜祸水,我看男子到了花头牌这个程度,比女子还邪门咧!” 花晴筠淡笑,“还有音律,熏香,体位,节奏……不同恩客的喜好区别都要勤加观察,记录下来,时时反思温习。” “房术一道,世间总谓之下流。其实交接最见真性情,合体融心,喜悦无限,堪称圣道。” 众人惊惶,纷纷点头。 范子雎到了这个时候,才模模糊糊感觉到花晴筠愿意代替他去,实在是救他于水火。 那藩王后宫佳丽多少不说,这十年来宠幸的龙阳爱侣应该也不少,他这种只破了一次处就受了两年活寡的愣头青,还想冒充性癖,勇闯王帐,纯粹就是找死。 花晴筠去,才能有一把赢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