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余音(微H/下身也已经被他擦拭干净,散发着淡淡花香)
皎舒君的身体健美如雕塑,轻轻贴着已然瘫软的安宁,在快意中微微颤抖。 这次射精持续了很久。 一股阳精刚刚填满那狭窄的缝隙,新射出的一股便又灌入其中,涨红的马眼尚在突突喷射,二人腿间就已经被满溢出的玉液沾染得到处都是,又滑又腻,腥膻非常。 “嗯……嗯……” 皎舒抱着身下的安宁,一直绷紧的身子此时带有一种脱力的松软。 她不自觉地搂紧他的后背,耳边是他情不自禁的低声喘息,在光天化日之下,激荡在耳边,显得尤为禁断背德。 情欲的余烬绵绵不熄,安宁捧住身上男人的脸,轻轻贴上嘴唇。 他的嘴还在微微喘息,是那么的妖冶俊美。 事实上,这个男人很少有不好看的时候…… 他的眼睛里好像开遍了春日的花朵,盛满了似水的柔情。 而他线条匀称,风流又爱笑的嘴……他的笑窝,精窄的下颚,光洁的额头,他隐忍又快慰的喘息……光是想想都能让安宁的双腿颤颤巍巍。 就这么下体相连着,他们在共同的疲倦和爱欲的满足中,悄无声息地,静静地亲吻。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安仁宫的宫墙隔绝了俗世清晨的喧嚣,适才还沸反盈天的寝殿,慢慢归于一片宁静。 要不是夜晚过于热烈,安宁宫本是一个清虚高雅的行宫啊…… 胡思乱想间,安宁的意识越来越缥缈,在浓重的困倦中沉沉睡去。 “jiejie?” 拥吻着的人儿渐渐没了回应,绵长又均匀的鼻息带着她的体温,轻轻喷洒在范子雎尤带情潮的脸上。 他不禁哼笑出声,一时间又是错愕又是难堪,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她好像是真的累坏了,连在他怀中睡着的时候,都还微微蹙着眉头。 “安心睡吧……” 他小心翼翼地用细吻去抚平她的眉间,直到她在酣睡中展颜,才慢慢地抽出,尽可能地不打扰她瑰丽的梦。 …… 一缕金色的残阳照入宽大的床榻,懒洋洋地斜在两具交缠的躯体之上。 “jiejie,我能不能……” “呵,不能!” “可我……还想……” “你滚啊,范狗子雎!别烦我……不要不要不要!” 憋了一整晚的粗话终于一吐为快,安宁公主只觉得神清气爽,总算是出了胸中积郁的一口恶气! “jiejie?不要什么?” “不要不要不要!” “哦?” “不要……不要!” “jiejie可是不要用晚膳?” 一丝清明照进混沌的头脑,安宁虚晃晃地睁开眼。 那个男人侧头枕着弯折的手臂,另一手勾在自己腰间,正在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 看着安宁一脸茫然,皎舒君开怀地笑了,露出半弯珠贝般素洁整齐的皓齿:“jiejie,你真可爱。刚才一直在说梦话呢。” “嗯……什么?!”安宁一开口,喉间便传来火辣的痛。她皱起眉,抬手捂上脖子,当即便睡意全无了,“我说了什么?” “就一直说不要啊不要。是不是做什么梦了?” “唔……” 安宁悠然地打了个哈欠,再回想,总觉得自己忘了梦里一件重要的事,但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她困惑地眨眨眼睛,“记不清了……皎舒,现在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该用晚膳了。jiejie昨晚劳累,我已经吩咐了后厨做了些清淡滋补的药膳。润喉的川贝炖梨、花草橘茶也已经准备好了。” 安宁心中温暖,淡笑道:“还是这么体贴。不枉本宫疼你。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昨晚的劳累到底是因为谁啊?!嗯?” 不带这么死命玩儿的好吗! 皎舒闻言笑得意味深长,凑身上前搂住安宁,往自己怀里贴:“公主殿下,是臣下错了。望殿下开恩,臣下……下次还敢。” 安宁又气又笑,挣脱着跳起来,便想和这狗崽子扭打一番,没想到才刚坐起身,便发现身上穿着件干干净净的蚕丝薄缎长裙。 她忆起自己在皎舒身下睡去时,他们还……因此并未着一丝一缕。惊讶中翻开被褥,却见单被枕衾都已经换好了新的,洁净又干爽,哪儿还有一点翻云覆雨的痕迹? 而自己的那一处,也已经被人擦拭干净,甚至连身上肌肤都清清爽爽,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咦……你又帮我清洗了?” “嗯。我用宝珠茉莉花露给jiejie擦拭了玉体。我很轻的,故而不会吵醒jiejie。” “那床单被褥呢?” 皎舒君脸色微红,指了指兰床一侧的紫檀珐琅屏风道:“我抱着jiejie遁身于屏风之后,让宫女们换了的。” “这衣服……” “也是我亲手给jiejie换了的。” 安宁摇头微笑道:“你抱……那我……睡得那么沉,岂不是很重啊?” 皎舒君清了清喉咙,也笑了:“jiejie在我怀里,便轻于鸿毛;在我心中,便重如泰山。” “调皮……那你自己呢,沐浴了没有?可曾入眠?” “那是自然,禀公主殿下,皎舒沐浴更衣后,也小睡了片刻。” 安宁伸出手,由上而下抚摸他披散在脑后如墨的丝丝长发,温柔道:“那便好。侍寝到白天,还亲手做这些,爱卿累不累?” “皎舒很久以前就起过誓,愿意为jiejie做任何事。” 可他并没有说不累。 “那便是累了。你啊……稍后陪本宫一起用膳,也补补身子吧。今夜本宫便回宫中了,你要好好歇息。” “是。” 一个时辰后,安宁公主用膳沐浴更衣毕,起驾回宫。 皎舒君只觉得百无聊赖,到书房看了一会典籍和戏谱,入夜,便只身回到空荡荡的寝殿。 小几之上,还横着那支迎她来时摆弄过的玉箫。他执起那箫,心中生出一些伶仃之意。 窗外云淡风轻,碧月生辉。他解开发髻,沐着清光,望月起意,幽幽吹奏起一首《菩萨蛮》。 无聊成独卧, 弹指韶光过。 又不知道要多少天见不到安宁。范子雎思量着,亦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恶心变态,但还是欣慰地想,还好自己只濯洗了头发…… 每次都是这样—— 和她交合当天身上留下的味道,他根本舍不得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