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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榕指挥易瑾恒先把姜洗干净,然后把姜拍烂,再切碎。 “不用削掉皮么?”易瑾恒发出疑问。 “不用。” 易瑾恒切碎了姜。 为了增强口感,榕榕又让易瑾恒打了两个鸡蛋,用筷子打散。 她发现这些活儿,他做的都挺不错。 “你忘了,在柏林时偶尔我也下厨,只是做的没你好吃。”易瑾恒说。 “可能你太久没做过了,所以忘记了。”榕榕淡淡的说。 易瑾恒手中的动作一顿 ,低声说:“现在学着做,还来得及么?” 榕榕没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 易瑾恒的动手能力还不错,榕榕让他泡了些黑豆子,先将黑豆炒香,再放油和姜,最后才放鸡蛋一起煎炒,等鸡蛋熟了才放水煮。 在他煮姜汤的过程中,榕榕放了音乐,在客厅燃了根香,把窗帘拉开,开始简单的收拾家里。 易瑾恒站到厨房门口,看她在忙碌。 她做家务的时候,永远不慌不忙,怡然自在,动作却很利落,客厅两三下就被她收拾好。 易瑾恒脑海中浮现出很多记忆,不论在柏林还是后来住安贞一号,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常态。 每到假期,她会把窗帘拉开,让家里充满阳光,放着喜欢的音乐。 他们可能各做着各自的事情,她会收拾家里,他可能在书房忙。又或者她抱着一本书静静的在沙发里看,他在旁边用平板处理公务,偶尔两人视线交汇时,她会对他甜甜一笑。 易瑾恒嘴角不自觉的浮出笑意:“还要收拾哪里,一会儿我来吧!” 榕榕看他,便说:“那你把地拖一下……” “好。” 榕榕有些困:“我去睡会儿,一会儿你叫我。” “快去吧。” 易瑾恒很快把姜汤煮好,汤煮的很白,黑豆也都煮烂了。他怕凉掉,便一直放着锅里。 把厨房收拾完,按她的要求开始拖地,顺便把书房也收拾了。将那沾满他们味道的床单收了,放到洗衣机里去。 等收拾完,一看时间居然十点了。 他担心榕榕会发烧,轻轻推开主卧的房门,动作放轻走近。 榕榕穿着很轻薄的睡衣,腰上只搭着很薄的夏凉被,脸贴在枕头里睡的很香。 大概鼻塞了,呼吸有些不畅,偶尔会有一声小呼噜。 易瑾恒坐到床边,轻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有些烫。 他拿来温度计,小心的放在她腋下,38.7度。 果然发烧了! 一时间,易瑾恒又内疚又心疼,要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缠着她,她也不会发烧感冒。 他侧躺到她身侧,轻抚她的发低声说:“榕,姜汤煮好了,你起来先喝一碗?” 榕榕脸埋在枕头里:“头好疼,想睡觉……” “喝完再睡,好不好……”易瑾恒轻哄着。 榕榕不想动,闭着眼要继续睡。 “你发烧了,得先吃药退烧才行。”易瑾恒试着抱起她。 “不要。”头好疼,她只想睡觉,“晚点吃也没关系,以前这样也能好的……” “什么时候?”易瑾恒神色一变,她一直是健康宝宝,记忆里她真的很少生病,更不可能没人照顾才是。 “……”榕榕拧着眉,觉得他很烦人。 易瑾恒将她捞到怀里,“是在柏林的时候生病了么……” 榕榕没回答,他的怀抱很热,她只想挣脱继续睡觉。 “榕……” “易瑾恒,你很烦人……”榕榕不耐烦了,推开他再次趴在床上睡觉。 易瑾恒没敢再弄她,却不敢放任她这样,出房间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医生问了榕榕的症状后,发了药单过来,易瑾恒立即发给苏童,让苏童送药过来。 “可以一方面喂她喝些热水,一方面给她物理降温。”医生这么建议。 易瑾恒立即调了温水,好在她非常乖巧的配合将水喝了。 随后他拧来毛巾给榕榕冷敷。 榕榕出了很多的汗,丝薄的睡衣被汗湿透,贴着她细嫩的肌肤上,几乎透明。她没穿胸衣,挺俏的胸乳微微立起,她是白皮肤,因发烧染了层粉红,胸乳间还能隐约看到斑斑吻痕。 易瑾恒呼吸微窒,不想她继续穿湿掉的睡衣,便将她睡衣脱了下来。她完美没有瑕疵的身子就在眼前,他强令自己心无旁骛给她擦了一遍身体,到衣柜拿来新的睡衣给她换上。 做完这些,他也出了身汗。 换了干爽睡衣的榕榕睡的似乎舒服些了,眉头也舒服展很多。 他躺在她身侧,看着她的睡颜发呆。 “你在柏林生过病么,榕榕……” 易瑾恒低语着,想亲亲她,又怕扰了她睡眠,只好忍住。 此时她电话响了,易瑾恒将电话来拿过来,显示是陆琛来电…… 易瑾恒看着盯着那两个字,心脏一阵紧缩,下意识想按掉。 “谁来的电话……”榕榕被吵醒,伸手要接。 易瑾恒不想把电话给她,陆琛知道她生病一定会过来,他只要一来,自己就得走。 他不想把她交给别人,一点儿都不想。可恼人的电话还在响着,在他几乎要按掉的时候…… “把电话给我。”榕榕迷糊着伸手摸电话。 易瑾恒只好将电话给她,榕榕接了电话。 “喂……” “榕榕,你在家么?” “唔。” “你很不舒服么?要不要我过来?” 旁边的易瑾恒听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往下沉,阵阵的痛。 “不用,我睡一觉就没事了。”榕榕事。 “感冒不能硬扛,我还是过来吧,正好我这边快忙完了。” “真的不用了,陆琛,我这儿有药,我吃过药只想睡觉。”榕榕说。 那边顿了顿 ,然后说:“好,你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好么?” “嗯。”榕榕挂断了电话。 易瑾恒将手机放到旁边,却听到楼下门禁的提示铃声…… 榕榕拧眉:“难道陆琛到了?” “应该是苏童,我让他送药和菜。”易瑾恒说着出去开门禁。 果然是苏童来了,他送来药和一大袋菜。 “我明天不去公司,有什么事电话。”易瑾恒说。 苏童一点不多问,更不好奇屋里的人,连忙说好。 他也觉得老板这些年工作太狠了,他要是肯适当的休息,真是谢天谢地,对谁都好。 易瑾恒把药拿到房间:“榕榕,吃了药再继续睡。” 榕榕被吵醒,这会儿清醒些,趴在床上看他端着水杯和药进来,爬起来吃了药。 吃了药,榕榕更是昏沉,于是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