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蝉 辽广蝉广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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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反思自己适才态度过于强硬,别再吓着这孩子,还是放软语气把理由说了:“十万人从徐州去凉州,能有五万人活着抵达就不错了……” 瞧这孩子脚步轻快不少,这才放下心,走出书房,打了声短促的马哨。 花勃并未赶来,真是奇怪,本来还想在这孩子面前耍耍帅。 张辽沉下脸,心道那匹笨马是聋了么,他深吸一口气,又打了声绵长弯绕的马哨。 花勃还是没有来。 广陵王陪着笑为张辽找补:“我楼中许多下属喜爱逗弄喂食小动物,兴许是花勃被牵绊了腿脚。” 果不其然,出了门庭,张辽瞧见花勃身边站着一名少女,他目力极佳,远远看见便觉得那少女背影熟悉,又听得广陵王唤她‘阿蝉’。 少女亲昵地揉着马耳回过头,目光飞快略过张辽的脸,落在广陵王身上。 阿蝉?!难怪找了几年都寻不到她的踪迹,原来她呆在绣衣楼! 张辽死死盯着她,眸中的讶异和愠色一闪而过,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一手抚养大冷心冷面的孩子,似乎对面前这位女扮男装的亲王有些不一般。 她身姿跃跃,望向广陵王的目光丝毫不掩饰浓烈爱意,不是下属看主公的眼神,分明带着直截爽快的西凉女子面对情人时的多情缱绻。 广陵王对他二人之间汹涌的暗流一无所知,还在热情地为张辽介绍:“张辽将军,这位是阿蝉,是我的近身女官。” 近身女官?有多近…… 阿蝉肯定知晓这位女亲王的秘密。也许在许多寻常清晨,阿蝉亲手为她裹上束胸和束腰,趁着手臂缠绕相贴的机会,暗戳戳地去抱她;也许在许多相偕而立的时刻,阿蝉站在她身后,用无人知晓的大胆眼神去勾勒她腰背的轮廓。 张辽直勾勾地盯着阿蝉,这死孩子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着不肯给他,一个劲儿地凝望着广陵王。 广陵王打量不搭话面色不善的张辽,又与瞧见到自己一脸欣喜的阿蝉交换了眼波,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记得雀部与阿蝉有关的记簿记载里提起过,她是从扶风马氏的家中偷偷逃出来的,都是打西边来的,难道与张辽有旧? 广陵王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想,张辽和阿蝉的关系,看年纪不会是父女,那到底是叔侄、舅甥,抑或是兄妹?他俩单看长相也不像是有血缘关系的样子啊!该不会是……定下过婚约吧?! 广陵王脑补了话本里追妻火葬场的狗血情节,看向他二人的目光愈来愈复杂,她往后退了一步,却被阿蝉一把拉住。 张辽猛地扭头,带着恐怖杀意的目光从阿蝉握着的手腕起,一路往广陵王脸上剜割而去,广陵王咽了口唾沫,手回握住阿蝉的手,拉着阿蝉一起,又退了半步。 广陵王暗暗思忖,阿蝉会从家中逃出来,定是不满意这门亲事,张辽虽官至将领,前途无量,又容貌俊美身形颀长,但衣着过于大胆暴露,一看就是个心野爱玩不着家的,阿蝉这么老实单纯,幸好是逃了出来未与他成亲,不然不知道要独守空房受多少委屈。 念及此处,广陵王亦不再躲避,而是侧身向前一步把阿蝉挡在身后,冲张辽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张辽将军,请!” 张辽仍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用鹰隼般锋利的眼神注视着广陵王和阿蝉两具几乎贴在一起的身躯,出言警告:“就算你是广陵王,对女官也给我规矩点!” 广陵王慌忙拉开了与阿蝉的距离,高举双手露出手心解释道:“本王一向对女官们以礼相待,清清白白!” 张辽望向阿蝉,不出所料看到了她大失所望、心如死灰的神色,他知道该趁早叫她绝了这门心思,因为广陵王这匹骏美机敏的神驹,已被他看上,迟早要搞到手。 “你最好是!”他后半句不知是冲着阿蝉,还是广陵王,总之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手不规矩就剁手,眼神不规矩就挖眼珠子……” 他扬声唤来花勃,利落地翻身上马:“哼!走了!” 他留存的敌意还氤氲在广陵王周身的空气里,马蹄声渐远,最终周遭只余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