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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太子,凌安王更被质疑是否为皇室血脉,众臣纷纷拥立怀光王莫蓝鸢为新帝,登基大典将在国丧的十日后举行。至此,大局已定。**********沐秦天夫妇得知今夜宫里发生的事后脸色各异,倒不是担心莫蓝鸢会对侯府的人不利,从他派人守住侯府的行为来看,他应当不会对他们下手,只是,与自家女儿有婚约的怀光王一夜间突然变成即将登基的新帝……这种反转,无法不教人心悸。另一边,听到这个消息时,徐九微百无聊赖坐在桌前修剪着花盆里的花枝,手一滑,开得灿烂的花朵连带着枝叶被剪下。“郡主?”怀袖小心叫了一声。恍然回神的徐九微摇摇头:“我没事。”以前经历的几世都未这样近接触到莫蓝鸢逼宫的剧情,所以她被吓到了罢了。不如说,从知道莫蓝鸢谋反,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像他那样的人,岂会真的被柳丞相压制着当他手里的傀儡。让她在意的是,这次莫蓝鸢出乎意料的低调,完全不同第一二世的嚣张狂傲,居然肯在柳丞相底下当了那么久的棋子。怀袖还说了什么徐九微无意去听,她在想,魏谨言现在在哪里。就在一个时辰前,她接到消息,凌安王魏谨言失踪了。连带着他府上的人。她没忘记,第二世真正的结局,就是魏谨言在莫蓝鸢即将登基时回到帝都,并且夺了皇位,这一次颇有些相同的感觉。难道又会重复第二世的结局?她无法预估。默默把剪刀放下,徐九微抚弄着被她剪断的花枝,中间有一朵艳红色的山茶花,在烛光下,那种颜色像血一般触目惊心。鼻息间突兀地嗅到熟悉的气息,索然放下花枝,徐九微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深沉如墨的夜色怔忪出神。“郡主,这是夫人吩咐的银耳莲子羹,她让奴婢送过来给郡主。”绿衣端着托盘进入暖阁,笑吟吟地道。这丫头倒是从头到尾都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完全不知外面已经变天,徐九微感慨了一句该不该说她傻人有傻福,未回头看她,徐九微道:“放在桌上吧,我晚点再喝。”此刻她心情太过复杂,别说是莲子羹,就是龙rou凤翅都无法让她有胃口。看她明显是想独自静静,怀袖耸耸肩,拉着还不明所以的绿衣就准备出去:“郡主,奴婢们先告退。”徐九微没有说话。“诶?我才刚来,怎么就要走?”绿衣小声嘀咕着。“别问那么多,先出去就是了。”怀袖点点她的额头。“我想,郡主这会儿可不想看到谁在她面前晃。”“说起来,怀光王即将成为新帝,那么咱们郡主……”绿衣突然记起这件事,双眼放光。怀袖嘴角抽了抽。绿衣完全没想过莫蓝鸢登基将意味着什么,她还有闲心关心郡主会不会成为皇后。不想理会她,怀袖加快脚步往外走。“诶等等我!”绿衣在后面追。……待到绿衣和怀袖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徐九微长长舒出一口气,感觉到身后有人走到她身侧的地方。她没看来人,眸光虚无缥缈地透过飘摇的风雪夜,落在远处,挑眉道:“此刻你不是该去宫里?”第86章狂风骤雨袭来,让这本就清冷的夜里愈发寒凉,莫蓝鸢在护卫的簇拥下,撑着伞大步往宫外走,他还有些事必须亲自出处理。走到通往宫外的门口时,突然瞥见前方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几株腊梅树下,那人手里撑着一柄白色油纸伞亭亭玉立在那里,一身蓝色衣裙在夜色中被映衬得宛如深沉的黑色,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早已被雨水浸湿。她盯着脚下的一粒石子,脚尖轻轻踢着,似等得快要不耐烦了。对方看起来是在等他,目光触及他时,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莫蓝鸢都能感觉到她眼中的狂热光芒。他脚步一顿。“我记得吩咐过,要让宫里的人今夜都不准轻易离开宫殿半步吧。”护卫诚惶诚恐地低着头:“奴才失职了,这就让这位宁安公主回去!”“先等等。”呵斥住要上前的护卫,莫蓝鸢面无表情的朝树下的夜九宁走去。“莫……”看到他过来,夜九宁张口就欲唤出他的名字,话刚出口就想起他的身份,急急忙忙改了口:“参见王爷。”她努力作出温顺的模样,试图讨得他半分欢喜。上一次是她太过心急,以至于未曾考虑过他这样的人能否接受自己的问题,然而这次不会了,她有信心和筹码徐徐图之,让这个人完全属于她。她是这样喜欢他,哪怕毁灭一切也想得到他!夜九宁的眼神太过炙热,莫蓝鸢的眸光却是冰寒一片,比这漫天的雨,徐徐飘落的雪还要冷。他面不改色走到距离她三尺远的地方站定,寒洌的声音透着沁骨的凉意:“今夜皇上驾崩,宁安公主作为客人不在宫里好好待着,跑出来是要作甚!”没有察觉到他话中充斥着几分戾气,夜九宁满心欢喜沉浸在即将得到这个人的喜悦中,含蓄地抿了抿唇,福身道:“我……我是特意来见王爷的,有件事想告知王爷。”她眯了眯双眼,露出几分势在必得的神情:“我相信王爷定会感兴趣的!”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莫蓝鸢丝毫未露出多余的情绪,他甚至都未看向她,目光落在远处的重重宫阙上,漠然道:“我对麻烦的东西一概不想知道。”语落的瞬间,他不经意瞥见对面的假山脚下,有几朵悄然绽放着的雪颜花。这种花虽然像琼雪般洁白无瑕,十分赏心悦目,但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野花,鲜少有人会在院中种植,没想到皇宫内苑也能看到。他不由得想起了徐九微。与这种花,很像。她不像这个时代该有的闺阁女儿家那样,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不曾被这世俗陈规所约束,亦没有宫闱中人那样满是算计和被阴谋诡计湮没,她有一双一场澄澈的眸子,就好像无论经过怎样的蹉跎,看过怎样丑恶的俗世,都依旧保持着初雪般的干净。认真说来,她的身上没有半点让他动容的地方,甚至他极其憎恶这种清澈如溪的眼神。只因……那是他曾无比渴慕的东西。可是,这世间并不只有她是如斯模样,为何独独想留下她在身边,其实答案很简单。哪怕并不深刻。哪怕并不明确。他的确有一丝欢喜系在她身上的。这种感情是他从未想过,从未接触过的,因此更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