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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不是她亲自动手,也有可能是杨谏那熊孩子冲锋陷阵。但不管是谁,都跟姜清撇不清关系。唐宓猜到了凶手,却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证据啊。再者,自家阿婆和姜皇后的关系有点儿微妙,若是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证姜清,某些个有心人没准儿还会利用此事兴风作浪。左思右想了许久,唐宓最终还是将那份猜测压在了心底。反正她不经常进宫,也不会跟姜清太过接触,即使偶尔接触了,她躲着也就是了。在这种想法下,唐宓刻意淡化了姜清的记忆。平日里也很少打听她的消息。时隔多年,忽然听到这个名字,而且还是王令慧用八卦兮兮的口吻说出来,她不免也好奇起来。“说来也怪,姜清就跟得罪了月老一般,亲事真真是一波好几折啊。”回京这两年,王令慧没少参加聚会、宴饮,她性子活泼,人也聪明,着实认识了几个好友,也着实听了不少豪门新闻、市井八卦。“话说自她及笄后,姜皇后便着手给她相看亲事,第一次是看中了奉恩公家的柳三郎,结果还没提亲事呢,柳三郎便在打马球的时候摔断了腿。”姜皇后自然不会让心爱的侄女儿嫁给一个瘸子,于是,此事便就此作罢。“接着,姜皇后又觉得太仆寺少卿郑家的五郎不错,正想召郑家夫人贺氏进宫‘闲聊’,郑五郎便闹出了在平康坊与人争胡姬的事。”姜皇后把姜清当女儿养,根本不会把她交给一个浪荡子、纨绔子弟。所以,郑五郎直接上了黑名单。“随后,姜皇后相中了蒋将军家的蒋四郎——”唐宓听着都替姜清郁闷了,呆呆的接了句,“蒋四郎也出问题了?”王令慧摇了摇头,“他倒没出什么问题,人品好、家世清白,本人也努力上进,姜皇后左看右看,最后定下了他。”唐宓蹙眉,“这、这亲事莫非又有什么波折?”王令慧点点头,叹口气,“唉,两家刚换了庚帖,蒋四郎便出了事,与兄长一起去剿匪的时候,不慎受了伤,脸上落下好大一个疤,看着就吓人。姜清偷偷去看了看,回来后就哭着喊着要退亲。”唐宓无语了。姜清这运气,不是“一波好几折”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扫把星附体啊。王令慧继续道:“姜皇后起初不答应,蒋四郎虽破了相,可人没事儿啊,而且还入了圣人的眼,直接被选拔入了虎贲,前途正好。怎奈姜清抵死要退亲,又是上吊、又是绝食,闹得姜皇后也有些烦了,直接跟蒋家退了亲。”唐宓扯了扯嘴角,姜皇后说是烦了,其实还不是心疼侄女儿?!王令慧似乎看出了唐宓的心声,道:“大家也明白,姜皇后心疼侄女儿,这才一次又一次的给她相看。其实很多人都背地里说,姜清命硬,是扫把星哩。”自那以后,姜清的婚事就愈发艰难。姜皇后刚刚看好某个小郎君,刚露出点儿苗头,人家家里就宣布自家孩子定亲了。这种事一多,姜皇后也明白了,大家这是在嫌弃姜清哇。姜皇后气得不行,可也没办法,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慢说她只是皇后了,就是圣人,也没有强行给人定亲事的道理。姜清就此“剩”了下来,直到现在,都快二十岁了,还没能嫁出去。宫里,有人也在讨论姜清。“阿寿啊,皇后也不容易,姜家那小娘子不小了,好歹让她嫁出去吧。”圣人好声好气的跟外甥商量。李寿头都没抬,冷冷的问:“嫁出去做什么?祸害别人家?”姜皇后既然养出这样的祸害,那就索性养一辈子。当年的事,别人查不出来,可瞒不过圣人。圣人碍于皇后的面子,这才没有声张,也拦住了怒气冲冲的李寿。李寿见胖丫头没受伤,又看圣人说得可怜,这才将这事儿压了下来。但却在心里狠狠的记了姜清一笔。这些年,姜清婚事不顺,很大一部分是李寿的功劳。眼看姜皇后为了姜清的婚事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几根,圣人不禁有些心疼,叫来李寿,好好的与他商量。“阿寿,皇后不是坏人,她对姜清好,也是在移情。唉,早些年过得苦,我们第一个女儿刚出生就夭折了,连个名字都没起啊。”圣人想起了往昔,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这么一说,李寿也心软了。姜皇后生长女的时候,圣人还是前朝的质子,夫妻俩过得很是艰难。孩子会夭折,也是因为请不到好大夫,生生给耽搁了。自此,姜皇后再也没有生过女儿,而姜清的出现,弥补了姜皇后心中的那份空缺。“阿寿,这都十来年了,她应该受到教训了,就算了吧。”圣人继续跟李寿讨情。李寿缓缓点头。圣人大喜,只是还不等他高兴完,李寿开口了:“阿舅,今春诸附属国进京,他们进贡了不少好东西吧?其中应该有上好的药材吧?”圣人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嘤嘤:不好,打、打劫的来了!第119章蝗虫过境啊(求月票)“阿、阿寿——”手下留情啊。圣人绝望的看着外甥离去,尔康手举得高高的。“阿舅,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私库搬空的。”李寿头也没回,潇洒的挥了挥手,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利索的朝皇帝的私库走去。“这个混小子,又拿朕的东西去讨好小娘子!”圣人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但话语里的宠溺,任谁也能听得出来。一旁伺候的赵福早就习惯了这对舅甥的相处模式,笑着对圣人道:“王家的小娘子回来了,十八郎自是要去探望,没有见面礼,也不像个样子啊。”而李家是世家,大家族里讲究聚族而居,个人无私财,虽然圣人和平阳长公主给了他不少产业,但明面上,他依然是个“穷光蛋”。每个月的俸禄上缴,然后从账房支取规定数额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