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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说:“不是赖皮。”是这件事有点自私,他唱歌那么好听,我想只一个人听。可是,她还是站在那里听完一整首歌,然后在她们大人有大量的嬉笑里见大门打开,见他捧着花出现,见他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往下背。她心里知道,那么多的曲目,最能乱她心曲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想想。”他抱着她,低头看她一眼:“她们说,把新娘子一阶一阶从楼梯上背下来,以后新婚的夫妻就能走地更长远。”“我觉得这笔帐很划算,我愿意就这样把你背回家。”冯灯:“唔,季医生,走路不要看我,要看路。”“还有,尖牙他们都是你找来的吗?”“那你开心吗?”“开心。”因为看到了他们,好像就看到了我们的一路走来。故人重逢,故人重逢。为什么,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你仍然能有惊喜给我。最后一阶。她揩去他脸上的汗水。“你今天开心吗?”她问他。“我今天最开心。”他说。“想想。”“嗯?”他的眼睛看进她的眼里,汗水里,笑着说:“结婚快乐。”眼底始终是她的模样。她在他的眼瞳里找到自己,心弦一筝一筝,在阳光下抬眸去看他。重重点头嗯了声。“上车啦,上车啦。”身后的众人催促他们。拉开车门,所有人陆续上车。季源洲把冯灯放到新娘专属的车子里,然后起身去到了新郎要坐的那辆车里。这一日的阳光格外明媚,让人稍微一闭眼,就想起初遇的那一瞬间。她坐在后面的车里向前看,他坐在前面的车里向后看。视线一撞。他们都笑了。☆、番外灯塔夫妇番外(一)谜底昙花岛海难,季源洲从京都回程的那一年。海风刮得人脸上生疼,新闻上到处都在说昙花岛海难的事。季源洲站在海边,从口袋里摸出几乎崭新的烟盒,拿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因为外婆生病,所以他才没有遵守和想想的约定——他离开了昙花岛。到达京都以后,他第一时间就去联系想想,却从未料到海难的来袭一下子让他和整个岛屿的人断开了联系,如今好不容易和出海队的人联系上了,却又出了状况。裴苓榆就是当初母亲离开京都之后,哭泣时会念到的名字。回到京都以后,他没有想过去联系季家的人,却没有料到季家的人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他。那个女人挺无理取闹的,可能因为陈帆,所以对他恨意十足。不过,她才是那位季大医生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他的母亲早就被抛弃,死在了昙花岛。裴苓榆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季源洲挺想不通这个逻辑关系。原来是这样。一会儿后,挣脱开裴苓榆拉拉扯扯的手,季源洲多少转过了一点弯来——眼前这个裴苓榆神情激动,说起陈帆两个字时简直咬牙切齿,喊季源洲也是一口一个私生子。他到京都时间也不长,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陈默病房里陪护。京都那么大,裴苓榆现在冲过来,看样子是无意间知道了他的出现。他倒也是长大后第一次再见裴苓榆——似乎活得比之前更精致了,但说不上为什么,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不快乐。不过又关他什么事呢?陈帆、裴苓榆……这些人都是他小时候的记忆。他原本早就该忘记的。“我没有理由,也不会留在京都。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何况,她也没有义务要见你。至于季念……我听说了,就算你觉得他的不幸是因为我或者我的母亲,就算怎样都好,我都没有义务留在京都成为你的出气筒。”季源洲看了眼腕表:“出海队的准备工作,差不多了。”之前裴苓榆因为季念的事,整日忙于照料。对于陈帆那边的调查也都全权交给了私家侦探,其实自私家侦探告知她季源洲来到京都之后,她也想抽身去医院,无奈那段时间季洵制药忙碌无比,季念那边的小状况也层出不穷。她一直都知道季洵因为她的百般指责所以去研究能够治愈季念的产品。但她不知道季洵的进展状况,季洵也从来都不跟她说。好不容易忙过了那些事,裴苓榆要去找季源洲,却得知了季源洲人已在出海口。裴苓榆很清楚,京都对于季源洲来说充斥着不好的回忆。而那个连她都不清楚的地方,那个陈帆和季源洲生活了数年的地方,是他的乐土。对于裴苓榆而言,凭什么她和季念要因为陈帆生活在地狱里,季源洲却可以回到自己的舒适地带。她这些年怨气很多,委屈很多,这些全是季洵冷淡的态度带来的,可她清楚无比,这些的根本原因罪魁祸首都是陈帆。她并不知道把季源洲留在京都以后,她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但她很清楚,如果连海难都不能阻止季源洲回去的话,那就代表,在那片乐土里有比季源洲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她实在是很想把季源洲留在京都,就算她并不知道假如季源洲留在这里,她能做些什么让他不那么好过。但此时此刻,这位出生于医药世家,一路顺遂的上流女士,到底还是因为那些歪歪肠子,邪门歪道,始终只是在未出嫁时见过,到底还是因为被父母保护过,所以段数十分低,被季源洲一番周旋之后,又被季源洲跑掉。她垂头丧气,咬着牙,看着跑走的男人背影,知道自己这一次怎么也不能抓住。事实上,如果没有最开始的出其不意,连这一次的交谈,都不会出现。但裴苓榆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女人,她整顿了一下心情,就快步追了上去。然而,这一次,她看见季源洲的时候,那个人不知为何昏倒在了海边。海岸线附近还有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裴苓榆抬头,喊了一声:“妈。”·五年后,京都监狱。因刺伤人,入狱五年的裴苓榆转换了身份,坐在了探监席上。探监室内光线并不十分明亮,不过,座位对面那个老人的样子却一览无遗。回想起多年前在海滩上见到季老太太的那一幕,又顺带把儿子季念告诉自己的老太太失忆后的一些呓语加以整合,时隔数年,裴苓榆终于明白——当年在海滩遇见季老太太,并不是老人家所说的因为担心儿媳,所以打的跟上前来看看状况。事实,其实是另一种样子。“妈。”裴苓榆想了想,看在季念的份上,依然这样叫季老太太。老太太的记忆依然停留在季念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