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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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优在家被伺候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不情不愿被叫起床,还要去上课。 陈轩再三叮嘱,保温杯里的红糖水在中午回家前不许剩,止痛药只能掰一颗吃,中午他都要检查。 还有就是再乱吃东西就等着被打死。 暴君。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 “冯优?你在听吗?” 老师曲着手指叩了叩冯优的课桌。 “啊,在的在的。” 她连忙回过神来。 “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哦,打起精神。” “嗯嗯...好。” 可能是因为姨妈来了,她一整天困倦得不行。 连着几节课间的二十分钟全部用来打瞌睡了,三个男生有意找她玩,结果这人连带着每节课下课都睡觉去了。 蔡召恒按捺不住,第三节课下课把人叫醒了。 冯优本来就没睡着,感觉有人推她肩膀,半睁着眼抬头。 “干嘛?” 蔡召恒看她像吃了火药一样的神情和语气,心里头更加疑惑。 “你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累。” “你昨晚睡得很晚?” “不啊。” 她昨晚吃了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那你....” 他犹豫一下,还是说出口。 “你该不会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吧?” 他以前就知道,冯优平时精力旺盛,但是每次来了就是这副样子,没精神脾气还臭。 “知道就别烦我了,你快出去,我要睡觉。” 她没扭捏直接承认了,说完,她又把头搁在臂弯上,蔡召恒闻言没说话,走了出去。 还没安静一会儿,她又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冯优抬头,蔡召恒拿了个纸杯,里面的水还在冒热气。 “多喝热水。” 看着蔡召恒特意接的水,她心底虽在吐槽直男,到底还是有些感动,但她还是要拒绝掉。 她总觉得,接受前男友的好意是不对的,而且她感觉得到蔡召恒对她还有点意思,大家都不说破,但是收了人家的东西就像她要给人留点念想似的。 “....不用了,我有。” 冯优拿起今早上陈轩塞给她的保温杯拧开。 “你看,红糖水,还热着。” 保温杯里的水还冒着白气,她举给蔡召恒看看,然后喝了一口。 “好了,你快去玩你的,我要睡觉。” 她又赶人走,一边把杯子盖上放好就趴下去睡觉。 这次蔡召恒没再烦她。 昏昏沉沉听完最后一节课,陈轩今天没有在楼下等,而是到了机构大厅的沙发上坐着。 冯优出去时,还在吨吨吨地喝红糖水,刚放下杯子,就看见陈轩和她的老师在大厅面对面交谈什么。 她有点心虚走过去,说了中午检查红糖水喝完没有,放学喝应该也没事吧? 陈轩看她走过来,和老师说了几句告别,转身迎面对上冯优。 “今天上午还是很不舒服?” 他伸手接过保温杯和冯优的帆布书包。 “好很多了,没那么难受。” 手中拿着的和肩上挎着的东西都被陈轩拿着了,两人一起往外走。 “老师说你状态不好。” “是有一点啦,不过老师看我状态不好讲得更慢更仔细了,还是都听懂了。” 她笑眯眯的抬头看陈轩,像个小孩要奖励一样。 陈轩揉了揉她的发顶。 “听得懂就好,乖。” 车上。 “机构里的同学你都认识了吗?” 陈轩问。 “嗯...认识了。” 陈轩这两天都接送她,肯定看见蔡召恒了。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感觉怎么样?” 陈轩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还..可以吧?” 冯优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前男友也在这里,她不知道陈轩怎么看待,陈轩会不会因此不开心,所以决定等陈轩自己开口问。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她有点懵,陈轩这个问题传到她耳朵里就有两个意思了。 陈轩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但是想让冯优自己开口说,也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单纯想让冯优多讲讲上课的事。 “没有啊。” 她决定赌一下。 “你不认识蔡召恒了?” 。。。 “你怎么知道?” 就算记得脸,不至于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吧,语气还十分笃定。 陈轩没有回答她,顿了顿,说: “你如果觉得和他呆在一起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换个地方上课。” 闻言,冯优有点愣神。 她没想到陈轩第一个考虑的是,自己和蔡召恒在一个地方上课,自己会不会不开心。 “其实也还好啦,没有觉得不舒服。” “那你觉得和他在一个地方上课很舒服?” ??? “我没有啊,你别冤枉我。” 她急忙否认,又补充道: “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哪有他什么事儿。” 路口红灯,陈轩车子停下,侧头和冯优对视。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主动跟我讲,要我像挤牙膏一样问才肯说。” 虽然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冯优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他在生气。 “我是怕你知道了会不开心,想东想西的。” “你不会想想你瞒着我我会不开心?” 红灯过了,车流缓缓前进,陈轩把视线收回,不再看冯优无措的表情,转而目视前方马路。 “哪有什么瞒的嘛...我和他就是什么都没有啊。” 冯优有点委屈,自己明明是怕陈轩不开心才没讲的,到头来陈轩还是怪她。 “我没觉得你和他有什么,只是我希望你能主动和我讲。” 他也不是想掌控冯优的一切,让冯优变成一只任他把玩的金丝雀。 但是他又受不了冯优对他一丝一毫的不坦诚,他想要的冯优的坦率直接,对他透明得没有任何秘密。 他知道这很难,但是他可以慢慢教。 冯优嗫嚅半天也没说出话,倒是陈轩先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止痛药今天吃没?” “没有,今天没那么痛,一天只能吃一颗,我害怕下午疼了还没有止痛药吃。” 陈轩还是目视着车道上的车流,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