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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舞池里,捉住我的肩膀,等待我拯救的二货,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不让人省心的表弟。表弟将我拉到舞池边:“阿姐,江湖救急,借我五百块钱。”我撺起眉头道:“我今天真是倒霉了,居然在这儿碰到你?你借钱干嘛?”表弟笑嘻嘻地说:“我待会要跟朋友去,担心身上钱不够,幸亏碰到了我的好阿姐。”说着,他抓过我的手撒起娇来。我白他一眼。他摇着我的手,将我上下前后看了个遍,说:“你的包呢?”我甩开他的手,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往我放包的露熊们的卡座走。只有奥尔吉和叶格尔在座位上喝酒,我跟他们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包包,从钱包里抽了五张大粉红拿在手里,转身对表弟说:“借给你可以,但你拿什么做抵押?”表弟低头瞅瞅身上,说:“外套!”说着就作势要脱外套,我阻止道:“我不要你那破外套,不值两百块钱。”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也就你这皮带还值点钱,解下来吧。”表弟摇摇头,嘟囔着:“上海女宁(人),噶会算计。”一边说,一边解裤腰带,“幸亏我今天穿的是修身的裤子。”他说。奥尔吉和叶格尔连酒都不喝了,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俩。表弟把裤腰带解下来递给我,我将五百块钱拍在他手里。他一边心满意足地把钱往裤兜里塞,一边说:“他们就是你最近围着转的俄罗斯人?”说完,他朝奥尔吉和叶格尔招招手:“shanghai。”奥尔吉和叶格尔一脸迷茫,冲他点点头。我推着表弟,说:“赶紧走,赶紧走,看见你就没好事。”谁知表弟突然抓过我肩膀,把嘴凑到我脸上:“啵啵啵......”亲了我好几口。我嫌恶地推开他,说:“你干嘛呀。”他嬉皮笑脸地说:“让他们学习一下咱们的礼仪啊,阿姐,小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呵呵。”“快滚。”我咬着牙说:“没事儿早点回家,别老到处跑sao!”表弟嬉笑着走了,我手里攥着他的裤腰带,看见伊万和瓦西里正跟他擦肩而过朝我走过来。表弟和他们六目相对之后,随即转过身在他们背后朝我做了一个惊艳的表情。我在心里骂了一声:“白痴!”坐下来打开包包,把他的裤腰带往包里塞。瓦西里坐在我旁边,问道:“男朋友?”我抬头,看着他,猜想着大概那二货亲我脸被他们看到了,我摇摇头,说:“不是。”“那你们的关系是?”他继续问道。我轻笑一声,指指包里的裤腰带,说:“他在卖东西,我在买东西,我们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瓦西里大概没太听懂,他看看伊万。伊万也疑惑地问我:“那他为什么会亲你?”我眼珠一转,想逗逗他们,于是说道:“那是他没有零钱找,拿亲吻顶替,这是我们上海人的规矩。”伊万和瓦西里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他们惊奇诧异的表情,我心里别提多欢乐了!我把包放好,将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脑后,喝了一口水,然后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在洗手间打了个转,我还是回到吧台坐着,酒保把我的半瓶啤酒推给我,我谢了他,继续自斟自饮。伊万又端着自己的酒,来到我旁边,他指指电视说:“球赛结束了。”我点点头,用手摸着玻璃杯子的边缘说:“是的,结束了……”顿了顿,我摆出实话实说的一脸真诚,说道:“其实,我坐在这里是不想妨碍你们,免得你们觉得拘束。而且,如果有女孩子喜欢你们,我坐在那里,也很讨嫌的,她们就不会主动搭讪你们了。”伊万笑着喝了一口酒,他放下酒杯,说:“我们没打算在这里认识女孩子。”我用手支着头,侧过脸看着他说:“你们是不是不喜欢中国,不喜欢中国人?”伊万笑笑说:“我没有不喜欢啊……你觉得一个俄罗斯人会愿意花大把钞票到一个他不喜欢的国家呆上这么多天么?你们主办方的收费可不便宜啊!”听到这里,我有点心虚。的确,他们交的会务费里还有一部分是用来支付我们这些志愿者的劳务费的。这样想来,我跟他们,也算是一个在卖东西、一个在买东西的,赤*裸*裸的金钱关系。“那为什么你们刚来的时候,那么冷淡,那么高傲?好像非常讨厌我和我的国家一样。”“哦,这个……恩,其实,我们俄罗斯人就是这样。我们并不会一开始就把每个人当熟人,会比较沉默,可能显得傲慢冷淡,但只要认定了对方可交之后,就会真心相待。因为我们要的是真朋友,而不是混个脸熟。”伊万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解释着原因,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看着他的侧脸,心想: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情,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国家的人性格可真另类。伊万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伙伴们,继续说道:“他们的英语都不太好,这也是另一个原因,他们担心如果表现得太热情友好,别人就会来跟他们聊天,那样会很尴尬。”我点点头,觉得这一条倒有点儿道理。我又想起一件事,问道:“既然他们的英语不好,那你们学校为什么让他们来参加这种国际学生论坛呢?是因为成绩好么?”伊万摇摇头。“那是依据什么呢?”我转转眼珠,问道:“难道是颜值?”伊万笑了两声,随即又摇摇头,说道:“是自愿报名,能自己承担费用就可以。”“哦……”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愿意来?”“我么?因为我父亲希望我来中国看看,他是一位外交官,去年曾经来过中国。他常常说,虽然我们俄罗斯人战胜了德国人,但是德国人现在却不惧怕我们,反而惧怕你们中国人。德国的企业现在都在想方设法占领中国的市场。在德国企业界有一种说法:如果现在不占领中国市场,就只能坐等十年后被中国企业收购。”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不到德国人有这样的觉悟。“ajia,过来。”有人叫我。我回头看看,是瓦西里。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座位前面站了一个年轻女孩儿,亚洲脸,一头又直又黑的长发凌乱又不失狂野地散落在雪白的肩上,一双充满诱惑力的大眼睛分外勾人,上身是红色的低胸吊带小背心,下身是一件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超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