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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后才艰难从喉咙中挤出三个不可置信的字。“沈美人?”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出自欧阳修原句。非常合适就不搞怪了。写写回忆杀,交待了季谨言同学的一往情深缘来。我个人还是觉得今天这段挺甜的。另外最后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虽然你们可能都忘了沈美人这个人物hhhhhhh)好多小可爱选第二个脑洞吖。那我就先开第二个吧。但是说实话我接下来就是大一,由于种种原因一定会变得非常繁忙。新坑不说有生之年,也一定是要等一段不短的时间。我知道网文都是快餐食品,所以一开始就没抱什么希望。但可以的话还是希望有人能在未来等我。(笑)新文文案应该会明天写出来,那就明天作话里再说叭。☆、闲敲棋子落为花季谨言脸盲属于比较严重的那类,所以即便沈美人当时哭得冲花了妆容,也并没认出她是谁。但苏语对好看姑娘向来过目不忘,尤其是沈美人这样集合了她优点而生成的标致美人,无论对方如何落魄,都能一眼认出。沈美人似乎累的很,抬了抬眼,疲惫笑道:“苏婉仪。”苏语本以为庄妃是随便找了个心腹来掉包她,却怎么都料不到竟是沈美人。当年梅常在假扮她勾引季谨言之时,她还曾和皇后打趣要是换沈美人来那才逼真,不料一语成谶。苏语似乎是还没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抓住她的手臂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是不是她胁迫你?”在她记忆中,沈美人一心避世不愿争宠,平时也算能和她说上两三句话的人,整个人气质恬淡清冷,根本不像是会趟这趟浑水的人。况且沈美人不是和庄妃一向不和吗?苏语不禁背脊生凉,不愿去想那一种可能,只定定地看着沈美人,声音放低两分道:“到底为什么?”季谨言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声调中的颤抖,怕她情绪骤然失控,摆摆手让旁边的人都出去。“皇上,这……这可是重犯啊。”小磊子终是放不下心来,这要是出点什么事,他的脑袋就别想要了。“是啊皇上。小的们也不放心啊。”旁边侍卫跟着道。季谨言点一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有事我担着。”在外游这段日子中,他极少再自称朕,总是用平等的心态对待身边人,太监侍卫们虽对他仍心存敬,但久而久之也不再将他完全当成冰冷无情的皇帝,而更似一个同龄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可在安朝这位小皇帝身上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故而他们对季谨言的劝阻,也不全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考虑,多少有点真心的担忧。“我说了没事。”季谨言笑了笑又道,“去吧。等我传唤。”“那小的在外面候着。皇上和娘娘随时可唤小的来。”他们行了个礼便退下,并把门带上,一时屋内就剩下了三个人。苏语仍是不死心道:“现在就剩我们了,你若有什么苦衷,大可说出来。”苏语对沈美人是很有好感的,除去撞脸的缘分,沈美人平日为人处世不争不抢,正是她最欣赏的那类人。她还记得宫宴上一起悄悄咬耳朵时的情分,撕名牌大赛抽签组队时的笑意,怎么一转眼就全变了?这就好像你心中默默欣赏着的白月光,突然转身一变成了BOSS身边的小弟,这个打击未免有点大。沈美人不知是否因为小黑屋关久了而大彻大悟看破红尘,全然没有刚被季谨言发现时的惊慌,她沉默良久后淡然笑道:“臣妾没什么苦衷。请皇上赐死臣妾吧。”“没有特批,你是怎么出宫的?”季谨言没接她的话,抛了个问题道。沈美人没答,只是低下头去,苏语察觉她情绪不对,略一思考道:“是庄妃设了计把你送出宫的吧?”沈美人低声道:“和庄妃娘娘无关,是臣妾自己的主意。”苏语并不懂她之前明明和庄妃水火不容,庄妃还曾设计害过她,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能凑到一起去的,思来想去除了庄妃威胁她也没有别的借口了。但如今皇帝和她都没有怪她的意思,换了旁人到这种地步也得诉苦了,不料她嘴严的很,竟然半点风也不透。三人相对无言良久,却听得是季谨言先开口道:“你和庄妃她……实际上是亲戚吧?”沈美人身体颤抖了下,苏语忙转头看她,只见她脸上全是震惊表情,自己也吃了一惊。季谨言接着道:“我没这个兴趣调查你。只是突然想到,季沈星这个名字当年取的时候,是融合了他母亲的姓氏的。”这当然是现代的事情,不过因为两个时空人物设定上相似度极高,所以季谨言这么推测也不为过。“庄妃是他表妹,也就是他母家的人。你又姓沈,怎么能让人不多想?”也是季谨言疏忽了,他之前从未注意过沈美人,自然也不会牵强附会,不料发生了这档子事,若不是庄妃拿刀抵在她脖子上,也只有这一种情况可以解释了。苏语抓住她的手一松,眯起眼,语气凛了起来:“所以说,你和庄妃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所有人?”不过这于常理实在说不通,入宫家底档案查的很紧,若她们俩是亲戚关系不应查不出才是。只是苏语并未考虑到这点,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还要替他们瞒吗?他们送你来假扮我,不就是让你来送死吗?怎么想都该想到,即便容貌如何相似,脾性也完全不一样。他们摆明了是让你走死路,你还不肯说?”“不肯说就罢了。”季谨言道,“我会让人去彻查,你,还有庄妃,你们想做的事情,总会大白于天下的。”他说着过去把苏语拉起来,带了分无奈口吻道:“你对她这么好做什么?她可也参与了害死你的事。”本来是以为她遭人胁迫,现在看来也是连环圈中一员,实在不值得可怜。若不是看苏语面子,又期冀她能交待什么,她早就已经被挫骨扬灰了。沈美人听闻这话却蓦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苏语。大约人或多或少总对美好的事物有所怜悯,尤其对着这张和自己相似的脸,苏语竟没办法像以往对待那些坏人一样处置她。她叹口气准备出去:“换我平日以牙还牙的做事风格,你大概要先被砸个后脑,再饿上一整天,再来两个壮汉对你这样那样,最后毁了容抛尸海里。”“但我要真这么做,我也太禽兽了。”苏语笑了笑,终是怀了一分宽容道,“沈美人,下辈子要是可以,我们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