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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低在他的手背。意外地,几秒之后,他的手颤了颤。黎末从难以置信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握紧他的手,他的手在动,他的眼睛却没有睁开。短暂的头脑空白,想起医生说的要刺激病人,她豁出去,弯腰,低头,颤抖的双唇覆上他的。有温热的泪,一点一滴,guntang他的肌肤。终于,在她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后,那双她日夜思念的眼睛,终于与她的目光交融,夜色下,在她心中,比星光明亮。他用指腹温柔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跟她说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句话。“黎小末,我回来了。”简单而深情。积蓄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出,她哭得像个孩子,他用一只手臂紧紧抱住她。还能看到你,真好。***之后的日子,他在医院慢慢养伤,她依旧耐心地照顾他。每天各种各样的汤,她喂给他喝,他的面色也渐渐红润,不再像以前那么苍白,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恢复。他一直不想她为他这么劳累,总觉得她瘦了,她却坚持要亲力亲为。不过,他们都看得出来,她脸上的笑容多了,气色也好了很多,两个人成天在医院待在一起,少了经历这次人祸的伤感,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每天都由细微却珍贵的小幸福组成。他唯一有些难受的地方,就是他的右腿一直不见好,使不上力气,如果硬是用力,则是钻心刺骨的疼痛。他问她,他的腿怎样了?她对他笑得温和,告诉他,医生说,伤了筋骨养一段时间才会好。他很相信她的话,放心了,却没发现她眼底暗藏的不忍与心疼。除了右腿依旧不能动,他其他地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天天待在病房闷得很,他们说好下午去散步。虽然他只能坐轮椅,但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已经会自己从病床挪到轮椅上,自己滚着轮椅的轮子移动。她去医生办公室把他拍的X光交给他的主治医生,已经去了二十分钟,他有些等不及了,想去找她。反正也要一起去外面,他先在门口等她好了。于是,他推着轮子找到医生办公室,看到虚掩的门,刚准备推门进去,听到她讲话的声音时,手突然顿住了。“医生,他的右腿,真的没有希望了吗?”“他是明星,他很享受舞台,很喜欢自己的事业,真的就不能治好吗?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行。”“有那么多喜欢他的人,他真的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吗?”里面的医生在叹气。“车祸让他的右腿骨折,还伤了神经。”“用最好的治疗方法,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能让他站起来,即使做了复健治疗,他走路的姿势依旧会很奇怪,他是不能变成正常人那样了。”“他的右腿,注定是瘸了。”“……”黎末回到病房时,发现床上的人侧躺着,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乖乖地低垂着,洒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他,好像已经睡得很沉了。黎末替他掖好被子,望着他的脸,想起医生的话,眼里浓重的痛心终于不再掩饰,她叹了口气。很快,她调整好情绪,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好的去散步的,怎么就睡着了,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好睡吧,咱妈带了只老母鸡过来,我回家给你熬鸡汤,晚上你有口福了。”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睛,她微微一笑,还真是睡得很沉。她很快拿好东西出门了,在门轻轻合上的那一瞬间,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是沉重的伤痛,脑海回荡的刚才那些话,就像是被高温炙烤过的烙铁,一下一下,印在他心上,是最痛的折磨,让人痛不欲生。“他的右腿,注定是瘸了。”医生淡淡说出的话,却是对他最大的凌迟。他的手死死攥住床单,光滑的床单被他攥得变形。他突然想起她离开时在他耳边温软的语气,全身的力气就像一瞬间被抽干了,他的手,无力地松开。她方才轻轻一吻在他额头仿佛还有湿热,从前只觉温暖的温度,现在却烫着他一整颗心。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天花板,失神。过了很久,他认命地闭上眼睛。有些事,不经意间出现,却残酷地打乱你的人生。他的人生可以破败,她不可以。有些决定,好像,不得不做了。第42章难以割舍是夜。她带着保温桶走进病房,发现房间里没有开灯。很暗,只有窗外透进来微亮的霓虹,还有点点的星火。他在抽烟。她有些错愕,自从答应她戒烟,他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她暗暗察觉到今天他的不寻常,终究先没说什么,把病房的灯打开,病床上的他脸色很苍白,一口一口深深地吸烟,见她来了,保持沉默。黎末过去,指尖相触他的,暖暖的温度传来,他愣了片刻,手里的烟却不经意间被她拿走。\"你还在养伤,不能抽烟。\"\"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他突然这么任性,她心里是有些不快,平静之后,也理解他整天待在医院是有烦闷的时候,或许只想解闷。床上的他身子僵在那里,还是一言不发。她把保温桶打开,浓香的鸡汤味溢满了房间。她笑着,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路逍言,尝尝我熬的鸡汤吧。\"他在身侧的拳头紧握着,双眼看着前方,依旧不回应。\"手还痛吗?不然我喂你吧。\"说完,她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他转头,深深看了她几眼,眼里藏着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下一秒,他把她的手用力一推,满满一勺的鸡汤就倒在她脖子上,烫出一块小小的红色印记,他目光一凝,忍住心里的波涛翻涌,扭过脸不看她。她眸色沉了沉,淡淡看着他有些冷漠的脸,还算平静地问他:\"路逍言,你怎么了\"房间就这样安静了几分钟,他突然转头对着她,看了她一会,皱着眉头,把放在她膝盖上的保温桶拿起,重重摔在病房冰冷的地板上。她熬了一晚上的鸡汤,洒了满地,香味愈浓。她站起来,静静看他,没有过多的愤怒,更多的是探究。许久,她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对他的了解,毋庸置疑。他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反问:\"你们打算瞒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