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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发现校草就在里面,有点激动,所以特意驻足围观。顾溪犹豫着要不要这个时候进去。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女生走了,顾溪才端着水进了美术室。她申请的美术室有几张大桌子,一块一米长的画布铺在上面,还有不少空余的位置可以放调色盘和画笔。夏佑南弯着腰站在其中一张大桌子前,握着笔在画布上勾线。顾溪把杯子放在远一点的桌面,提步走过去,站在旁边看了看。夏佑南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专注勾线,“把窗帘拉上。”“恩恩。”顾溪转身去拉窗帘。她想,刚刚外面有人讨论他,他应该都知道的。班旗是谭美清找了很多素材组合在一起画出来的,有点复杂,大局是一个两边对称的徽章,徽章内部很细致,绘画难度有点高,最中心是‘高二十八’这几个字。他的手速很快,动作流畅,看得出有几把刷子。顾溪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夏佑南眼睛看着画布,随着画笔移动而移动,很专注,“会不会调色?”“嗯,会。”顾溪拿起调色盘,开始着手调色。班旗的大部分颜色是绿色的,她先调了绿色的颜料,接着是黄色,还有红色。等她调好了颜色,夏佑南也已经把班旗中心的高二十八的几个大字描摹了出来。他说:“勾好线的部分,你先上色。”“好。”顾溪画画技术很一般,只在初中小学上美术课的时候学过一点,但是油画上色对她来说还是没有太大的难度。她一手握着调色盘,一手握着细头画笔,站在夏佑南的对面,沿着夏佑南勾出的线条,一丝不苟地上颜色,很专注。美术室里很安静,轻微的一点声音都能听得清。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弯着腰,一个勾线,一个上色,两人都各自忙着手上的事情。顾溪只顾着看画布,头上撞到了什么,她抬了抬眸,发现自己和夏佑南距离非常近,刚刚撞到了他的头,她忙拉开了一点距离,说:“抱歉。”夏佑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画布,“你的画笔。”顾溪低头,她刚刚一个走神,画笔在画布上划过,留下一条手指长多余的绿色,她想哭,“怎么办?”夏佑南弯下腰继续勾线,“等它干了,用白色颜料覆盖。”“恩恩。”她忘了这是油画的颜料,可以覆盖的。夏佑南抬了抬眼,瞥到她胸前的头发,刚刚她弯下腰的时候,碰到了调色盘,沾了一点颜料,“你的头发。”“哈?”顾溪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头发上有一点颜料,她赶忙放下调色盘,拿出纸巾擦了擦。怎么感觉自己越帮越忙?囧。这长发太过碍事,她忘了带扎头发的橡皮筋,又不想跑回宿舍拿,她在画笔中找到了一支木头铅笔,用铅笔当做簪子,三两下把长发盘起。夏佑南抬头看了看她,“……”顾溪解释:“古代人都这么盘发的。”夏佑南继续弯腰勾线,顾溪也拿起调色盘上色。长时间弯着腰,顾溪觉得腰部有点酸痛,她直起腰捏着拳头捶了捶,再看了看夏佑南。他身高较高,弯腰的弧度比她还大,一定也很痛。“你的腰痛吗?”顾溪问。夏佑南淡淡回道:“还好。”顾溪看了看周围,旁边有凳子,不过凳子有点矮,画布太大,坐着画不方便。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夏佑南一直维持着弯腰的姿势,顾溪提醒说:“要不你坐下来休息十分钟再画吧。”“你要是累,可以休息。”夏佑南都不累,她怎么能喊累,顾溪摇了摇头,“我不累。”她拿起调色盘,继续上色,动作很小心,生怕手一抖就画了出来。啪一声,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旁边美术室几个学美术的女同学发出尖叫声。而夏佑南和顾溪则淡定许多。黑暗里,顾溪说:“不会是停电了吧。”“可能是跳闸了。”周围伸手不见五指,顾溪不敢动,生怕碰到什么颜料,把班旗毁了。不一会儿,黑暗里亮起了一束光,是夏佑南把自己的手机电筒打开了。顾溪借着那一束光,放下调色盘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床帘,发现对面的科学楼灯是亮的,楼下的路灯也是亮的,“就艺术楼跳闸了。”她回过头,“我们要不要转移?”“转去哪?”顾溪想了想,科学楼的教室不能随便申请的,教学楼的话,只有讲台旁边有一块比较大的空地,他们两要是蹲在那画,一定很奇怪。顾溪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听你的。”夏佑南把手上的手机递给她,“过来帮我拿着。”顾溪上前去,帮他拿着手机,夏佑南拿起画笔,说:“灯跟着我的手走。”顾溪这才明白他是想继续在这画,利用手机的灯光。夏佑南弯下腰,把最后一点线条勾完。顾溪拿着手机照着他,“你的手机电量能维持多久?”夏佑南一边画一边说:“两小时。”顾溪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九点了,他们必须要在十一点之前画完,要是十一点之前画不完,手机没电不说,宿舍也有门禁,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去了。原本他们两个合作能在十点半之前完成的,但是现在只有夏佑南一个人画,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顾溪提议,“要不找个东西来固定手机,我继续上色。”“不用,拿好手机。”“嗯。”顾溪没再出声打搅他,站在他旁边,举着手机把光照在他绘画的位置。艺术楼其他教室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隔壁也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接着是好几个女生跑着路过走廊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学校教官来艺术楼清人,握着手电筒各个楼层喊:“艺术楼电闸坏了,还在里面的同学赶紧离开回自己的教室!”顾溪听到了外面教官的声音,心想要是他们被赶出去了,该怎么办,难道要找个路灯蹲在地上画画么?教官的声音越来越近,电筒的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进来,顾溪的心揪起,一股莫名的做贼心虚感。夏佑南低声道:“把灯关了。”“嗯。”顾溪按掉了手机的电筒,周围又陷入了黑暗中。拿着电筒的教官从教室门口路过,声音十分洪亮,“还在艺术楼的同学,赶紧离开,回自己的教室!”教官走到了走廊尽头,从另外那一边的楼梯下了楼。顾溪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夏佑南道:“电筒打开。”顾溪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