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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既然卫暄是个断袖的,就刚好配朕的疯女儿。”皇后错愕了一阵,眼泪又开始往外冒,“皇上,那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啊。是皇室的公主啊。”皇上一看到她哭,就其名的烦躁,近几年不知她是不是因为岁数大了的原因,竟如宫中其他的妇人一般,整日哭哭啼啼的,完全没有了当年年轻时的风貌。荣址宫里,小蝶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赶回来,在听说林皇后要将公主另许给冯布,吓得脸色都绿了,真不知道林皇后是不是公主的亲娘,冯布是个什么人难道林皇后会不知道?平阳公主也没有想到自己昨夜偷樱桃,扇了冯布一巴掌,竟扇出了这么大的事,上一世她起码是先嫁给了卫暄,后来才被逼与他离婚的。怎么这一世冯布那怂竟然这么早就打起了歪主意。“不行、本宫得想个办法,彻底毁了那臭不要脸的。”平阳公主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扇子啪的就扔到了桌上。“小蝶,给本宫拿纸墨过来。”平阳公主嘴角慢慢地展开,她就不信了!夏日里的夜风很舒爽,一切准备妥当,平阳公主坐在前院里的一排盆栽之中,摇晃着扇子与小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正等着某人。突然一道清脆的瓦片声从屋顶上,清楚的落入了平阳公主的耳朵,平阳公主一愣,想不到他倒是有几分能耐,敢上屋顶?平阳公主刚刚才高估了他,屋顶上的毛贼竟然就直直的滚了下来,平阳公主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没那个金刚钻,还偏要来揽瓷器活,装什么威风?这不自己作死了么。从那毛贼嘴里吐出的一声长长“嘶”气声,便知道这一摔一定摔得不轻。平阳公主的脚步刚到,就见草堆里的人将自己打了个滚,这回面朝上了。“平阳公主,本公子如约来了。”果然,是冯布那张恶心的脸!平阳公主盯了他一会儿,如此再好不过,就是这样摔个半身不遂,省得她再灌他酒,平阳公主对着身后的小蝶一点头,小蝶手上的一壶酒就冲着冯布从头浇到了底,冯布被突然冲下来的酒差点呛到了鼻孔,一双手猛地在脸上抹。“小仙子、平阳公主,不,不是这……”冯布被淋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平阳公主没搭理他,扯着嗓子突然一声喊,“救……。”“着火了,快来人啊,着火了……”平阳公主卡到喉咙里的叫声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错愕的看着旁边同样错愕的小蝶,“你放的火?”“奴婢没那个胆啊。”小蝶开始慌了。“天杀的!把他给本宫带进去。”平阳公主说完就往后院奔。此时荣址宫的后院厨房已经是火光一片,印得平阳公主的小脸通红通红的,好好的厨房怎么就失了火?“公主,厨房着火了,请公主先出去。”后院正忙乎的丫头一看平阳公主过来了,吓得赶紧丢下手里的水桶,准备将她扶出去。平阳公主从未见过这种阵势,由着丫头将自己往外送,她不过是写了张纸条骗冯布那混蛋来她府上,然后她再叫救命,让侍卫将他抓去,她再去找父皇哭两声,这混蛋的如意算盘一定会被打消。可没想到今夜偏偏起火了。小丫头一路搀扶着她,到了一处转角,丫头突然将她猛地一拉,压在了角落里,平阳公主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完全懵了,也忘记了此时应该先叫救命。“平阳公主,请莫知声,奴婢是奉了王爷的命混进公主的宫中,王爷说既然公主做好了打算,改日她便去灵愿寺找你。”小丫头一口气说完,平静的看着平阳公主的反应。良久,平阳公主确定了小丫头不似是在开玩笑后,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哪位王爷?”她有八个哥哥,除了宫里的那位痴傻太子,在封地的有七个哥哥,她不知道小丫头是哪位哥哥的人。“公主日后自会知道。”小丫头见平阳公主如此冷静,也放下了压在她脖子上的手,恭敬地半跪在她身前。“那你为何现在告诉我?”平阳公主心中一惊,不知道这丫头在自己府上混了多久,似乎在自己面前都混出了眼熟。“今夜所有的人都要撤离荣址宫,奴婢现在不说,怕是没机会了。”小丫头说完,平阳公主彻底的呆了,所有的人?她哥哥们到底在她府上安插了多少人?她到现在却一个都没察觉出来。“这火是你们放的?”平阳公主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关键。“不是奴婢。”小丫头答得很诚恳。“那就是他们了?”平阳公主快哭了,她的哥哥们走的倒是潇洒,可她怎么向父皇交代,她总不能出卖他们吧?要真是出卖了,她几个哥哥估计担得就是谋反叛逆的死罪了。小丫头没答,只是肯定的看了她一眼,“奴婢要走了,请公主多保重。”平阳公主看着瞬间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躲在角落里,慢慢地开始整理思绪。小蝶找到平阳公主的时候,厨房的火已灭的差不多了,看着仅剩下星星点点的微微火光,平阳公主心一横,彻底豁出去了。“小蝶,你去柴房再放一把火,快!这火不能停。”平阳公主说的非常轻松,似这宫殿不是她的一般小蝶好不容易盼着火势被补灭,正庆幸没有多少损失,没想到平阳公主竟让她再去放把火?难不成这回是真疯了?“公主,这是荣址宫啊,你看清楚点。”“清楚得很,快点!本宫让你做你就做,记得本宫对你说过的话,本宫这么做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命。”平阳公主这一回从未如此认真过,这把火必须烧起来,得烧个一干二净。小蝶在公主交给她玉蟾时,也是这般表情,当时她告诉过自己这些事情,包括她掉到悬崖的事情,小蝶背心一阵发凉,今夜这把火是人为的?不管怎样,现在她只听公主的,公主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是连放了两把火,那边好不容易看着火势小了一点的下人,刚稳住的心,又见这边柴房起了火,顿时感到了绝望,脚下一软就没几人能提起力气来。柴房不同于厨房,火势一起,便烧得红透了半边天!连着先前的厨房,不多时就一并烧了个净光。得到消息,皇上从龙床上爬起来,再恍恍惚惚的来到荣址宫时,荣址宫里已是狼籍一片,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是黑木渣子,直到焦味,烟味钻进了皇上的鼻子,他的瞌睡总算是清醒了!“这大半夜的,怎么着了火?!公主呢?她人在哪里?”皇上甩开太监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乱成一团的荣址宫里钻。荣址宫内的院子里,平阳公主双腿盘坐在院子前的石板上,身边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