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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路边求救的俩人,试探的问了句:“公子,咱们要不要停下了看看?”骆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夜色渐浓,天边的星子黯淡无光,目光可视的,是两个背靠着背席地而坐的少年,看不清楚轮廓。收回视线,骆言面无表情的道:“与我何干?”“他们好像遇到了麻烦。”“所以呢?”沐阳抽了抽嘴角,心中忍不住腹诽,公子还真是冷血无情。骆言侧头瞅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教育道:“多动动脑子,被人绑成那样丢在车马往来的官道上,这不是亲等着被救,引路人上钩。”沐阳眨了眨眼睛,略一琢磨,顿时被点醒。他“哦~”了一声,尾音拖的长长。旋即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拍马屁道:“还是公子聪明。”“喂……停下来啊……有没有爱心啊……”清月闻声疾行的马儿越过她们又渐行渐远,急的哭出声,想要挣脱开身上的绳索,奈何越挣扎绑的越紧。“算了清月。”赵宁不知愁苦的开玩笑,逗她道:“八成急着去撒尿呢,别叫了。”“主子……您……您怎么……”清月气的说不出话来。不远处,趴在荒草地里目睹了一切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无一不惨白。“二公子为啥没停下来?”甲男问。乙男:“我咋知道?”丙男:“现在咋整?要不要先通知老侯爷?”甲男抬手用力拍了下丙男的脑袋,用瞧傻子的目光瞪着他,道:“这点破事都能办砸,还想不想升官了?”丙男委屈的揉着脑瓜子,问:“二公子停都没停,更别说救人了,以他骑马的速度,就算咱现在送太子殿下去追,怕也追不上了,第一步计划就失败了,还升啥官啊。现在你们说说,咱咋整嘛?”第24章就在赵宁以为今夜要露宿野外,并祈祷温度别在持续降低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谁?”赵宁警觉的面向声音处大喝一声,企图镇住对方。身旁的清月被她突然出声吓的一个激灵,瑟瑟发抖的往赵宁身边靠,小声道:“主子,奴婢保护您。”“……”你抖的本太子都想撒尿了,还好意思提保护?甲乙两人慢慢靠近,见赵宁满身戒备,周身仿佛散发出森森寒气,八尺高的老爷们竟也有些怂,心中忍不住嘀咕:到底是龙子龙孙,这气场有三丈高,没得比。俩人讨好一笑,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见两位公子遇到了麻烦,所以过来瞧瞧。”说着,蹲下身子,替俩人解开了绳索。蒙住眼睛的布条子被扯下,赵宁试探性的睁了睁眼,好在天色已大黑,她适应的很快。抬头,望向身前五大三粗的男人,赵宁始终保持警惕。她拉着清月向后退了一步,皮笑rou不笑的拱手道:“多谢好汉相救。”甲男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道:“不算啥事,那个,天都黑了,两位公子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吧。”“敢问恩人尊姓大名?今日小弟遭此劫难,多亏了恩人仗义出手,大恩无以为报,他日再相见,恩人有困难吱个声,小弟必将竭尽所能。”甲乙俩人均是大字不识的老莽夫,哪里听过这等文绉绉的话,况且,又是当朝太子亲自许下的承诺,越发的不好意思,本来想好的言辞解释下自己仗义的行为,现如今,竟不知咋开口,于是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那个,那边有马车,你们用吧,我这还有银子,留给你们做盘缠,那啥,你们快走吧。”说着,掏出钱袋子塞进了站在赵宁后头的清月怀中,旋即手背向外,驱赶似的摆了摆,示意俩人赶紧走。赵宁也不矫情,拉着清月便朝他们所指的马车方向走去。“主子,您不觉得奇怪么?”清月充当驱车小厮,一边控制着缰绳力道,一边回头对坐在马车内的赵宁道:“素不相识,甚至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却慷慨的赠送盘缠与马车,奴婢瞧着那几人,怎么都不像是有钱人啊。”清月都瞧出了问题,赵宁又岂会看不出?这俩人甚至没有问上一句她们遇到了何事,出手又大方,没鬼才叫怪。“证明本太子运气好,行了,你赶紧赶路吧,这荒郊野岭的,别没冻死路边,再叫饿狼叼了去。”话虽这么说,但赵宁心中已有猜测。她那皇帝老爹看起来笑面虎一只,一直以来自诩亏欠了她,所以待她极为纵然,实则管控的紧,这些年,假借太史淑兰之名,没少限制她的一举一动。好些事,她心中有数,只是不说罢了。长于皇家里的孩子,哪有几个真的缺心眼?这一次,她离开皇宫数日,从行宫回到京城,又大摇大摆的出了京,不信没人给他通风报信,这俩人,八成就是她老爹派来的暗卫。武功啥样先不说,就这脑袋瓜子,兴许是球做的,委实太笨了。猜测归猜测,到底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也就没同清月讲。这头,甲乙目送着赵宁的马车离开,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也不知能不能先一步拦住二公子。”“有老侯爷的令牌在,还怕县丞不配合?”*骆言紧赶慢赶,抵达平昌县时,仍是晚了一步,城门已落锁。本以为今夜要在野外露宿,没成想,守门的侍卫竟然反常的跑过来问他。“可是骆府的二公子?”骆言下马,双手抱拳,微点头,冲着身前的人道:“正是草民。”守卫确认了身份后,二话不说,直接放人入城。“这……”骆言不解。他从未拿祖父与骆轻风的身份行过方便,况且,又不是在小叶城,知道他的人不多,这小小的平昌县怎会知道他是谁?“二公子快请吧,被人瞧见可就不好了。”既然如此,骆言也不推辞,天寒地冻的,总比睡在外头强。翌日一早,天将放亮,骆言便起了床,小叶城的事耽搁不得,他必须得赶紧回去。待赶去时,城门口聚集了一群人,乌泱泱的,皆是被扣不得出城。昨夜还一口一个二公子的守卫,今日却死活不放他离开。“抱歉,城内出现了敌国细作,在没彻底查清楚之前,谁都不准离开。”百姓们怨声载道,骆言也再三请求,好话说尽,仍旧于事无补。赵向西急的直骂娘,俩拨人在城门口险些真刀子真枪打起来。还是赵岘的及时出现,才制止了一簇而发的冲突。“你怎么在这?”赵岘勒紧缰绳停下后,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睨着骆言,犹如王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