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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无意。”这话莫说是元庭,便连一向不理杂事的元修也十分诧异。对元昀无意的女子……当真是凤毛麟角。元徵见元庭还想说话,生怕他再给元昀出主意,打着哈哈道:“今日咱们几兄弟难得一聚,便不谈这些了,来喝酒!”元庭叫他一打岔,也没再接下去,只端起酒杯,笑道:“今日咱们兄弟几个便喝个痛快!”窗前的小几边,香香姑娘怀抱琵琶,轻轻吟唱。如同墙角边一株孤独的幽兰,细细地倾诉着愁思。酒过三巡,房门突然被敲响。元庭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唤了声进来。来人是九月。元庭见过他,转头对元徵道:“四弟,你的随从怎么来了?咱们今天不是要不醉不归吗?”元徵笑道:“估计是府里的人又打起来了吧,这些兔崽子,三天两头在府里赌钱,赌输了便打架闹事,真是让人头疼!”这些元庭自然是知道的,元徵刚入京,他便着人去那若水府邸探过。人从墙外翻进去,在府里大摇大摆地溜了一圈,也没被人发现。那些个护卫侍从呆在厨房里,围着个大四方桌子,桌子上堆着牌九碎银子,赌得不亦乐乎。把这事儿无意间说给父皇听,父皇把元徵叫来好好的训斥了一顿,元庭心里不知多快活。此刻听他这样一说,元庭又忍不住要乐,笑道:“不过是府里的人不懂事罢了,也要你亲自去处理?”元徵醉眼朦胧道:“可不是,这帮兔崽子不听话,弟弟得亲自回去教训教训!”说着便要起身,被元庭一把按住肩膀,又给按了回去。元庭看着九月,问道:“你今日来有什么事?”九月躬身道:“属下有一事要禀呈主子。”元庭看向元徵,对九月道:“什么事?可当着我们的面说吗?”他这样说,九月自然不敢造次,说道:“府里的王婶把主子最喜欢的那枚扣子弄坏了,属下知道主子顶宝贝那扣子的,不敢有丝毫轻怠,特意来告诉主子。”闻言,元徵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元庭笑道:“不过是枚扣子罢了,坏了再制办个更好的就罢了,何必如此紧张。”“大哥有所不知,弟弟我平日里除了养花逗鸟以外,最大的爱好便是收集扣子了,”元徵对元庭拱手道,“九月说的那扣子可是弟弟花了几千两银子才得来的,若真坏了,弟弟连饭都吃不好了。所以弟弟得回去看一看才能安心。”元庭心道一句纨绔子弟不成大事,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咱们改日再续喝今日的酒。”元徵向众人告辞,带着九月出来。一出了房门,竟像是等不及般,自侧方的窗户直接跃了下去。两匹马就在窗户下头,元徵也来不及夸夸九月了,跳上马,一抽马臀,径直朝陈府去了。路上元徵问:“她怎么了?”九月道:“叶姨娘的孩子没了,陈知川怀疑是陈茵和陈夫人所为,二姑娘从中斡旋,如今陈茵被关进柴房面壁思过,陈夫人因了此事精力不振,我料想二姑娘如今孤身一人,很需要主子。”元徵心急如焚,加快了速度。还从院墙外翻进去,院子里的大榕树上挂着绿幽幽的叶子,此刻还未到午时,整个小院都很安静。元徵让九月在墙外等着,自己轻手轻脚地跳上了榕树,然后落在陈锦的房前。窗户没关严实。元徵把窗户轻轻撑开了些,猫一样地跳了进去。刚一落地,突然听见一道声音,“你怎么来了?”循声望去,看见陈锦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手里拿着本书,她身后,站着瑞儿了另一个刚总角的小丫头。两个丫头看见他翻窗进来皆是一脸惊讶,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元徵尴尬地挠了挠头,但他一贯是个脸皮厚的,此刻只当没看见那两个丫头,对陈锦道:“我来看看你。”陈锦也看着他,估计是闻到了酒味,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元徵狠不能回去换身衣裳再来,但这显然不太可能,只得自己先招了供,“我刚从琴郡楼过来,正与元庭几个人喝酒。”陈锦挑眉,“难得。”“是啊,挺难得的,”元徵就近坐在窗前两把圈椅中其中一把里,“九月来说府中出了些事,我便来看看。”他一副陈府就是他家的样子,倒叫陈锦觉得好笑。遣瑞儿和另一个小丫头出去备茶和点心进来,待两人走了,陈锦才道:“确是出了些事。”“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元徵说。陈锦看着他,“望月楼起火一事可查到了?”“元庭。”陈锦想了想,说道:“因为大哥与元昀走得近?”元徵点点头。望月楼是西府的产业,陈珂是东府的人,虽说都是陈府,但到底是分了家的。这个元庭,想要立威却搞错了对象,真真愚蠢。陈锦道:“呵,这个元庭,还是这样没有长进。”“你认识元庭?”“听说过。”元徵不疑有他,轻声道:“如今大姐被关了禁闭,陈夫人又着了病,你打算怎么办?”他这声大姐倒是张口就来,陈锦看他一眼,道:“那孩子死得蹊跷,还得再查一查。阿爹老来得子,自然是宝贝得紧,不成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当然接受不了。”对于陈知川那望子心切的态度,元徵可以说是很不屑的。女儿哪里不好了,非要生儿子。但到底是陈锦的父亲,自己未来的岳父,元徵自是不好说什么的。“我来。”元徵说。陈锦想了想,摇摇头,“这是家宅中的事,你插手不大好,况且我现在手上有人可以用。”元徵有些失望,拿眼瞅着陈锦。陈锦假装没有看见,续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元徵立马来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着陈锦,“你说。”“昨夜自望月楼进京报信的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