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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拒胳膊拧不过大腿,赵意婵无奈地点点头,乌黑的眼瞳转了两圈,此路不通,另行别道。她明日会跟沈鸣说个清楚,这婚事总是讲究个你情我愿,若是双方都不乐意,沈氏也强求不了。沈氏见状这才稍稍安心,长子二十五岁还不娶妻,在洛安城中已是少见,若是女儿再拖成了老姑娘,那她可就真就要抑郁而终了。看着赵意婵睡的七仰八叉的模样,沈氏忍不住坐下来给她笼了笼被子,柔声道:“循循,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母亲这样做都是为你好。”赵意婵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沈氏对自己好,但她早就有心上人了嘛!而且……卫律已经和她和好了。赵意婵想起卫律冷清的眉眼,心中偷乐,阿律此次回来,一切平定了些,她就让他来求娶,这样沈氏就不必为她忧心了。沈氏看着忽而乐的笑起来的赵意婵,摇了摇头,心中叹道,真是个孩子心性,忽喜忽悲的教人琢磨不透。沈氏又和赵意婵说了几句,见她神色倦怠,不忍再扰她休息,放低声音道:“循循,母亲走了,你夜间不要乱滚,当心着凉了。”初秋天只微凉,赵意婵盖着厚重的蚕丝被,短短半刻钟,额上已沁出一层薄汗。她颇为无奈的看着沈氏,讪讪点了点头。春筝在院外等候,见沈氏出来了,忙上前去,沈氏吩咐春筝几句,春筝躬身应诺。眼见着沈氏走远了,春筝赶忙忙回来去寻赵意婵。晚间她听大房的秀儿说,瑜少爷半月后竟要去南境剿匪,匪寇凶悍,少爷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小姐!”春筝等了片刻,满心忧虑实在按捺不住,犹豫着上前去问,又碍于主仆有别,只守在一旁,盼着赵意婵早点醒过来。赵意婵睡得朦朦胧胧忽而听到几声啜泣,一惊之下醒了过来。“春筝,你这是怎么了?”赵意婵循着哭声望过去,却见春筝蹲靠在床榻边小声抽噎。“小姐。”春筝忙站起身,抬袖搽干净面上泪痕,不过眼圈却是红红的。赵意婵半坐起身,靠在软枕上,直直望向春筝,等着她回话。“奴婢……奴婢……”春筝心下纠结无比,她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但不说实在不得安生,闭上眼一狠心便跪了下去。“小姐,奴婢听说瑜少爷半月后便要随苏将军去南境剿匪。奴婢害怕少爷出事,实在担忧,一时……一时不忍竟哭出声来,扰了小姐休息。”春筝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有些颤抖。赵意婵眼中浮现难掩的惊异,回想起往日春筝见到赵明德瑜的模样,似乎面色总是微红。暗叹一声,这么久了,她竟然没看出来春筝心中钦慕长兄。可长兄却不像对春筝有意的模样,赵意婵蹙起秀眉,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春筝跪在地上,头低垂,颈项纤细,伶仃的如一株被雨雪压弯的枝桠,她久久未听得赵意婵出声,心中又惊又怕,身子略微发颤。“春筝,你不必忧虑,长兄此次前去南地必然凯旋。”赵意婵看着春筝抖缩的模样,眼底带着难言的怅然,低叹道:“此事我会当未曾发生过,只是你往后不要再提,若是被旁人知晓了,只怕我护不了你。”“是。”春筝眼中泪光盈盈,跪伏下身。赵意婵闭上眼,须臾又翻了个身。只怕今夜,她是难以入眠了。翌日,鸣轩院沈鸣候在大堂里,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直裾,乌发用白玉冠束起,本就生的白净清秀,端端正正坐着愈发显得温雅谦和。沈氏看了更是满意,心道鸣儿处处都好,性子又平和,正好可以包容循循的坏脾气。忽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沈鸣警觉地转过头,见到姗姗来迟的赵意婵,他面上半分焦躁也无,还微弯唇角,露出了个浅淡的笑意。赵意婵梳着垂挂髻,乌发垂肩,只簪着枝琉璃蝴蝶步摇,其余半分装饰也无,但她肌肤细腻如骨瓷,唇红齿白,素净打扮亦是清雅非常。沈鸣记挂着赵意婵,不觉得眼前人打扮过简,反而因为心中爱慕,觉得她今日更美了些。赵意婵见沈鸣面带笑意,竟半分愠怒也无,方才真正领悟了沈氏所说的性子好是何意。这哪里是敦厚有礼,分明就是个面泥捏的人,软成一团,教人无从下手。“婵meimei,你走慢些,当心摔着了。”沈鸣见赵意婵步子急,裙摆又长,怕她绊到了,不禁出声提醒。赵意婵脸色转青,沈氏见了,咳嗽两声,在赵意婵看过了时给她使了个警告的眼色,赵意婵只得强扯出笑意,勉强在一旁坐下。沈氏噙着笑给两人搭话,无奈一个内敛沉静,一个不愿多话,气氛实在僵滞。“母亲!”赵意婵忽而出声,嗓音有如清泉簌水,泠泠然冲散了一室的窒闷,“我想与鸣表哥单独说说话。”沈氏古怪的瞥了眼赵意婵,实在摸不透她的心思。目光转向面皮微红的侄儿,不由失笑。她真是老了,都不明白小女儿家面皮薄,有话也不好在长辈面前直言。“好,(母亲/姑姑)想起确有些家事要处理,便先离去,你们俩多说说话。”沈氏乐的见赵意婵与沈鸣亲近,自然配合。赵意婵和沈鸣行了个礼,又坐回椅上,一时气氛又沉闷起来。沈鸣默了半响,瞅了眼肤光胜雪的赵意婵,想到她刚刚说的话,不由攥紧了手,耳根烧红。他本打算这次来赵家便和赵意婵表明心意,两人先把婚事定下来,明年春闱殿试后再行六礼。只是他没想到赵意婵竟如此主动,难道她心中也对他有意?赵意婵想的却完全不是这回事,她向来不擅长拒绝别人,只是拖着举棋不定,更是不负责任。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沈鸣却也熬不住开了口,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婵meimei!”男子的声音温润清和。“鸣表哥!”女郎的嗓音清冷微凉。赵意婵感到种莫名的尴尬,准备好的言辞梗在嗓子中,又不知如何开口。沈鸣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但他毕竟是男子,表明心己这种事应当由男子开口。“婵姐儿,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时便已心慕于你。”沈鸣涨红了脸,期期艾艾道。赵意婵心中微诧,一时怔忡,她竟不知,沈鸣何时对她有了这种心思。看来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当断不断,必留后患。“鸣表哥。”赵意婵垂下长睫,濯石般的黑眸中暗光流转,容颜如美玉皎皎,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无心于你,母亲一昧强求,但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沈鸣泛红的脸色随着赵意婵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