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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他在阳台上打理他的花花草草,李瓒吃完了起身过去,问:“汤圆是刘阿姨送的?”“她说你回来了,做点儿给你吃。”李瓒斜靠在墙上,说:“我觉得刘阿姨人蛮好。”李父浇着水,说:“是蛮好。”“我是说,你也该找个伴了。”“都过了半辈子了,什么伴不伴的。”李父道,“我昨晚上还梦见你mama了。跟我生气,还哭了呢。”李瓒一脸不可思议,嫌弃道:“讲瞎话吧你!”“我说了你还不信。”李父说,“你mama的脾气,我最清楚了,心思窄,又娇气。我忘了她,她要不高兴的。”李瓒说:“刘阿姨的丈夫去了那么多年,她也没忘啊。可日子还长,活着的人总有自己的路走。”李清辰剪着败叶,挥挥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临近中午,李瓒又带宋冉出门去玩了一圈。待到下午五点多,两人吃了个简单的晚饭,启程返回。临行前,李清辰塞给宋冉一个红包。宋冉不肯要,他非要给。李瓒说:“接着吧。”宋冉这才接过来。到了高铁上拆开一看,居然有三千。宋冉知道是他们的风俗,但未免太多。宋央和卢韬第一次互见父母,都是给的一千。李瓒道:“我们这边说了,第一次带女朋友见家长,怎么都得给一千。要是很喜欢呢,就给两千。看来,老李是特别喜欢了。”宋冉想一想,说:“也对,我那么可爱。”李瓒捏了捏她的脸皮,说:“昨天可没这么厚。”宋冉一歪脑袋,靠在他肩上。窗外,长江碧波滚滚。一条江连接着两座城,他在上游,她在下游。从未像此刻这般喜欢长江水。列车穿过夕阳和暮色,抵达梁城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上了出租车,李瓒问:“你爸妈家不能住了?”“嗯,在装修呢。”李瓒想了下,安静看宋冉:“你一个人住青之巷害怕么?”宋冉没吭声,想着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这里边意义不同。李瓒又说:“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好吧。”两人回到青之巷,简单收拾了宋冉的行李,去了李瓒住处。一个多星期不来,家属院的树上已经抽满绿芽。夜里的清风也不再寒凉。两人上了楼,李瓒拿钥匙开门,开了灯。宋冉跟在后头,低头找拖鞋。李瓒拉开鞋柜,拿出一双毛茸茸的小兔子绒拖鞋放在她脚边。“什么时候买的?”宋冉讶喜道,脚丫钻进拖鞋里,又柔又软像踩着棉花。“上星期。……这还有。”李瓒指了一下。柜子里有双粉色凉拖,是留着夏天穿的。宋冉把凉拖也拿出来,说:“刚好。过会儿洗澡可以穿。”她把自己箱子里的东西归置整理一番,已是晚上九点多。她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过了十点。客厅里头安安静静的。家里有两间房,都铺了床。宋冉轻吸一口气,关上客厅的灯,走进了亮着灯的那个房间。李瓒正在装枕头,看见她脸颊绯红地走进来,默了半晌,问:“你吹头发了吗?”“吹了。”“看着还是湿的。”他伸手在她发间摸了一道,果然半干。李瓒去卫生间拿来吹风,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拍了拍床沿:“过来。”宋冉乖乖坐下。他开了吹风,给她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整理。他的手指在她发间头皮上穿梭,和着热烈的风,酥酥麻麻的。她忍不住一下下地缩脖子,好痒。她一边缩,他一边吹。她躲来躲去,他终于关了电吹风,抽掉插头,也随手关了灯,低笑:“这么怕痒么,嗯?”说着,在她腰上搔了下。她痒得一下蜷缩起来,差点儿滚下床。李瓒一手勾住将她捞回来,又搔了下。她咿呀挣扎着,和他扭成一团滚进被子里。年轻的人儿碰撞着紧贴着,他将她拢在怀下,呼吸已是沉沉,哑声道:“如果你想,可以去隔壁房间睡。”她小声:“我就想睡在这里。”黑暗中,李瓒无声地弯了下唇角,覆身吻了上去。唇齿相依,轻吻舔舐;他的吻从未像此刻般细腻温柔,吻得她心尖儿轻颤。好重……好热……她呼吸困难,紧张又期待。她手足无措,笨拙地搂着他的脖子,一下下深深地吻他舔他的唇。他被她撩拨得有些难以自控了,年轻的身体不安地颤动着,昨晚看到的那片风光再次回到眼前,他去探寻。她“呜”地一声仰起脖子,绷紧如琴弦。他啄吻着她,亦红透了脸,呼吸也凌乱起来;他目光幽暗,盯着她的脸,注视着她脸上哪怕一丁点儿的表情。她脸颊鲜红如血,羞得几乎不敢看他。他手捧住她的脸,嗓音暗哑,低低地深深地唤她:“冉冉……”“嗯?”她轻轻回应,鼻子里哼出一声娇弱的气息。夜色中,他的脸干净而清俊,眼眸深深沉沉。她注视着他,心早已软成一汪春水。她搂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炙热的温度,隐含的力量。心里涌上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她真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她深深吸一口气,闻见被单床单上全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