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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靠近了她,字字铿锵,“抱憾终身了。”盛雅言姣好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她的嘴唇惨白,气得哆哆嗦嗦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轻寒最后说道:“盛小姐,我奉劝你,既已决定成为他人的妻子,便要多为自己与对方考虑才是,莫要再失了颜面与伦常。”盛雅言终究气极而发,声音尖利刺耳,“你以为你是清清白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前与他的那点事……”“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一声是平淡且温和的,陆绍迟从盛雅言的背后出现,见一同在场的还有轻寒,便道:“顾夫人也在。”盛雅言拧唇一笑,“哟,这是说着谁,谁就到了呢。”陆绍迟倒是颇为温柔的,“好了,你不要再闹了,你的一群朋友正在前头寻你,都喝得有些醉了,你再不过去怕是要闹出乱子来了。”盛雅言是十分要面子的,这样的笑话,是万不能在她的订婚宴上出现的,即便心有不甘,却还是愤愤离去。“对不住,我对盛小姐说了那样过分的话。”轻寒一早便发现他的出现,只是她只当做不知,后来的一些话亦是说予他听的。早先在莫晓棠的婚礼上,她便看出了他的心意,当是从未变过的。只是如今的自己已然不是当初的自己,她更不想看着他住在自己造就的牢笼里,无法挣脱执念的枷锁,她希望他能走出来。“我知道,”陆绍迟开口,心中是无限的悲凉,“你也是……说予我听的罢。”“原来你……”原来他亦是心知肚明。“只怕,这一辈子,”他紧紧攫住她的目光,悲怆呼之欲出,“我都是无法再走出来了。”心中是猛然一沉,她不知道他固执至此,只是自己又能如何,“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已经不是当初我了。对,我们有过曾经,但那些都成为过去了。年少时的美好,总会让人铭记,你记得的只是你记忆中的我,记忆中的我们,可现实是我和你都变了,变得和从前再不一样。也或许,你无法忘怀的,只是那个活在你回忆里的人。”陆绍迟垂了垂头,高大的身影瞬间变得脆弱,他被绝望所侵蚀着,可绝处亦能逢生!转身的一瞬,他一如湖泊般平静的眸子,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火焰来,那是欲望与野心的交织,是破茧后飞扬的欲望。她说,我们都变了。是啊,我们都变了。轻寒是无比歉疚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实在绝情,可是比起让一个人因为自己而无法快乐,她更愿意自己变得冷漠一些。她有些疲惫地回身,打算直接往宅子外头去,那样压抑的宴会,自己是不想再回去了。她只是瞧着那路面上的小石子儿,却也不曾想过,这路上并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不过走了两步,就直直往来人身上撞了上去。轻寒揉了揉有些吃痛的前额,抬头才见来的正是顾敬之,便问道:“我正要去车上等你呢,可是结束了?”他“嗯”一声,往陆绍迟离去的方向瞧了瞧,“方才是和谁说话呢?”他的语气是询问的,可眼神却是分明在说着,他什么都知道。轻寒刚刚才发泄一通,又说出了压在自己心头许久的话,所以心情倒还算舒畅,毫无隐瞒又轻松机敏地道:“还不就是今日的那对新人。”顾敬之峰眉一挑,倒是没见得对这个答案有什么不满,只是眼里翻腾而上的,除了极其的不满,更有一丝不动声色地杀意。那就姑且算他是满意的罢,轻寒却是这样想着,微微舒了一口气。时间已经是很晚了,马路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子,司机便开得快了些。车窗都被摇了下来,夜风肆无忌惮地灌进来,让人觉得舒爽极了。只是这一路上,顾敬之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下车后亦是不吭一声地往屋里走去。轻寒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小跑着追上他的步子,终于在大厅中央抓住了他,“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没有,”他回答地斩钉截铁,“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害怕。他从前不知道,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是如此的重要。他高兴,却也不高兴。他又实在是怕,这样深沉的情感,若是有一天抽然离他而去,一切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坐下,”回神过来,他已经被她按到了沙发上,自己又坐在了他的另一侧。她的瞳仁是晶亮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我方才,真的是与他们在说话。只不过,我原本是想要祝福他们的,却哪里知道,事情更本不是我想的那样……反正,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他终于被她认真的模样逗乐,眼里心里一片豁然,狭长的凤眸微蹙,敛尽所有溢彩的流光,“你将方才在盛家说的话,再与我说一遍,我便信你。”轻寒略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后。转念又想到自己与盛雅言的说的那些话,她反倒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吃醋嫉妒的泼妇,便羞愤道:“原来你一直在捉弄我。”她的脸红极了,起身想要逃开去,可他哪里还肯放过她。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只轻轻往回一拉,就将她攥了回来,顺势便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他垂眼看着她,视线在她脖颈间紧紧锁住,那里有一道很是明显的疤痕。足足又两寸之长,皮rou是易与我寻常的凸起,颜色亦是斑白。他微凉的指尖,在这道属于自己的印记上轻柔地摩挲而过,深陷的心忽的突突动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愈发向她靠近了去,直抵那最纯洁的柔软。轻寒直觉一阵发懵,整个人瞬间变得天旋地转,便索性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久到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他方才放开了她,却是还未来得及睁开眼,便被他一把打横抱起,然后往楼上走去。她乖乖地靠着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倏地抬起头,“你刚刚,其实是在生气,对不对?”顾敬之哑然一笑,在楼梯上拐了一个方向,继续往上走着,“我是在生气,不过是因为……十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你的记性这么好,应该不会忘了罢……”轻寒见行事败露,自是心虚,便又将头低了下去,半字不吐。已是到了房门口,顾敬之双手抱着她,只能用脚踢开了门。他也不开灯,轻车熟路地走进卧室,将她放了下来,借着方向俯在她耳边道:“你真当我的那些人都是吃素的,”他顿了顿,“即便他们是吃素的,我可不是……”他的嗓音低沉而暗哑,温热的气息浅浅地呼在她脸上,她自然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只是到底还是羞涩,便伸手扶上他的肩头,往外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