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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最高处,刺眼的阳光在温珩眼上灼着,像一把火热的毛刷在挠着痒痒。他动了动,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疼痛难忍,随着他的动作,宁诺也悄然醒来,宁诺的状态要比温珩好很多,她首先站了起来,接着搀扶起温珩。“我们先回寺庙吧,如今这个样子,下山也不方便。”温珩艰难挪动着脚步,不忍将全身的重力搭在宁诺肩上。宁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由分说将他双手一扯,往自己身上带去,咬着牙撑着他往寺庙的方向送。“如今我们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我也不知那山路怎么会这么滑,就失足掉下来了,更没想到下面竟还是一片沼泽地,真是祸不单行。”“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要完了,那时候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脑海一片空白,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对这世界也是不痛不痒的,才觉得自己时那么卑微渺小,不知道有谁会为此难过一下,还好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我去了也不会这么愧疚……”宁诺剜了他一眼,额间已经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浓重。温珩心虚笑笑,说:“那我不说话了,就是感觉太沉默了,总控制不住想说些什么。”……接下来便是沉默,两人粘稠的呼吸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变得更加清晰浓厚。宁诺感觉到自己肩头扣着的那只手突然收紧,转眼望去,发现温珩也在看她,两人同样的狼狈不堪,宛如乞儿。“你能不能再说一句话,我想要听。”宁诺一愣,竟然自内而外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她轻轻垂下头,带着他继续往前走,默了小会儿,飘来一句:“先回去再说吧。”宁诺的声音如她外表一样,温柔细腻却带着点清冷的感觉,如雨水打在花瓣上发出的窸窣轻音,又像是一阵风拂过风铃带出的清脆铃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嗓音带着轻微的沙哑质感。温珩笑了,笑容释怀而满足,仿佛是迎来了重生。张岚在禅房里点燃一根檀香,香烟袅袅升起,抚慰人心,清智明心。宁诺和温珩都已经梳洗完毕,也换上了寺庙里的宽袍青衣。“喝些菜汤暖暖身子吧。”张岚让阿磊把两碗冒着热气的青菜汤端了过去。温珩顿了一会儿,缓缓接过了:“多谢。”“别说这些,这几日你二位就留在这里养养身子吧。”阿磊说。“不必了。”温珩回绝得果断:“师太需要闭关修行,我等还是不叨扰了。”张岚本是屈膝端坐着,听到温珩的声音,便稍稍抬起头,目色空洞而平静,她只是望了他一眼,便撑地站起,朝他缓慢走来。“珩儿。”她的声音有一种穿越时空的熟悉和苍老。温珩陡然抬起头,目光倔强镇定:“你叫我什么?”“你此番来这里,是我所预料的。”“可不是,我怎会想到这一切背后的主谋,是我那抛家弃子,远走多年的母亲。”言语中带着嘲讽,面上却只有难过之色。“抛家弃子?”张岚压着身子,平静问他:“你是这样想我的吗?”“不然呢?”温珩回话很快。不是的,宁诺有些想打岔,告诉张岚他就是在口是心非,却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她望了一眼对面的阿磊,想着对方心情或许与自己一样。“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什么?被逼无奈与老情人私通,然后给我爹下毒,我们家人对你哪里不好,你要做这样无情的事?”“珩儿。”张岚覆上他的手:“你先冷静冷静好吗?”温珩倔强瞪了她一眼,很想把手甩开,最终却还是没有动作。“我的确是有过一段青梅竹马之谊,也想着那人会是我最终的归宿,但那都是在嫁给你爹之前。”温珩目光有所缓,他移开眼神:“你说清楚一点。”“他叫庄子枫,与我是父母之命定的婚约,我当年进宫,他便在外行医,我们约定了等我出宫之日,他就上门提亲。但真的到了那一日,他却告诉我,她已经爱上了别的姑娘。”“然后你就选择了我爹,你其实并不爱他?”温珩质问着她。张岚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我爱他,我爱的一直是他,否则我不会嫁给他,也不会为他相夫教子,我不是那样的人。”“那之后又怎会……”她继续说着:“庄子枫当年相爱之人,就是温秀。”此话一出,便如雷鸣,温珩不可置信地在心里把这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联系到一起。“是姑姑?”张岚点点头:“但你爹当时已经替他meimei定好了婚事,择日就要嫁到江家去,对此庄子枫对温江两家怀恨在心,以为是你爹和她那未婚夫婿强行拆了他和温秀的感情。”温珩在脑海里慢慢反应着,接着便恍然:“那当年江府纵火一事,也是他干的?你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张岚缓缓闭上双眼:“之后,我本想与他做个了断,揭发他所做之事,但没想到,他却对我加以利用,他之前偷跑来温府,便已记住了府内的状况,你爹战胜归来那一日,他已经在府内安插了几个杀手,之后,便趁你爹没有防备,没有要到他的命,就给他下了毒,还将我掳走软禁在此处。”“杀手?他不是个行医的吗?”温珩心中腾起一个奇异的预感。“温秀出嫁后,他就心灰意冷离开了,十年没有踪迹,等他回来之后,他与我说,他这十年拜师学武,学成后继承师业,接手了一个杀手组织,当时我哪听过这些杂事,只觉得危险得紧,还让他保重自己,现在想来,倒是自己蠢笨了,该保重的哪里会是他?”张岚说着,自嘲笑了笑。“所以他十年后回来,只是为了寻仇,若他真是因为太爱姑姑了才会做这些事,那当年江府被纵火,姑姑和姑父惨遭追杀而亡,尸体皆在悬崖下被寻到,又是怎么回事呢?庄子枫为何连姑姑也不放过?”“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次之后,我已和他反目成仇,他又怎会与我说这些。”张岚双眼静静凝视着远方,像是能透过远处的青山细雨窥到过去的时光。一旁站着的阿磊开口说道:“别再说多了,师太,隔墙有耳。”“我的生活早已没有自由,岂是隔墙有耳,我们说的每句话,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他耳朵里去。”“庄子枫?那人如今在哪儿?”温珩站起身来。“我不知道,但阿磊说得对,趁庄子枫还没有回来,你们要赶紧前往血落枫,你爹的解药在那里。”